偏執深情!
蘇淺握著手機僵在那裡,久久不能動彈。
手機那頭也沒了聲音,若不是聽到了清淺的呼吸聲,蘇淺幾乎以為陸焰掛掉了電話。
周圍的聲音很嘈雜,等了半晌,蘇淺勉強憋出了一句話,不確定地問他“那個早餐……”
“嗯?怎樣?”
他的聲音還是啞啞的,透著幾分蠱惑。
蘇淺咬住嘴唇,猶豫了幾秒,才開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瘦了手感不好。”
漫不經心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傲慢。
手感不好??
蘇淺先是錯愕了幾秒,沒忍住,脫口而出“……你說什麼手感……”
驀地想到什麼,她的臉頰瞬間爆紅爆紅,聲音也漸漸地低了下去,直至完全消音。
“你說呢?”
他輕飄飄地反問她。
蘇淺緊緊攥著手機,垂下眼眸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
周圍的聲音明明很嘈雜,可她仿佛失去了五感,聽不見也說不出話來。
知道他特彆喜歡抱著西西,西西的毛色很漂亮,因為精心打理的緣故,毛發也很柔順,陸焰最喜歡揉西西的小腦袋。
而對她……
即便還沒變態到像對西西一樣,但是蘇淺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做出很出格的事情。
心潮洶湧間,陸焰又開口了。
“蘇淺。”
他似乎很喜歡連名帶姓地叫她,咬字又重,像是確認什麼。
蘇淺還暈暈乎乎,聽他在那頭提醒道“下午三點,彆遲到。”
依舊跟往常一樣,毫不留情就掛斷了電話。
蘇淺回到座位上時,林悠揚正提心吊膽地盯著她,也不知道她接到了誰的電話,臉竟然紅成這樣。
在林悠揚的印象裡,這個女孩子慣常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雖然喜歡笑,可林悠揚總覺得自己看不清楚她的內心。
這會兒見她臉色酡紅,明媚的眼睛裡水濛濛一片,林悠揚心下微酸,瞧她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去,整好有同伴過來,林悠揚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忙碌了一上午,蘇淺簡單吃了點東西,回到宿舍洗了個澡。
在餐廳兼職,難免會沾染上油煙味兒,甭說陸焰那個潔癖狂受不了,就連她自個兒也忍受不了這種滋味兒。
陸焰家位於北郊的彆墅區,z大卻在東四環,跨越大半個z城。
蘇淺知道他這人挺沒耐心的,來不及吹乾頭發,拿過帽子戴好,便出了門。
轉了兩趟地鐵,一趟公交,才趕到彆墅區。
公交站牌距離彆墅區還有一段距離,蘇淺下了車,拿出手機看了眼,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如果她跑過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她是個行動派,很快便付諸行動。
……
到達他家彆墅時,管家森迪招待了她。森迪是中美混血,從陸焰出生起就一直照顧他,陸焰回國後,森迪也跟了過來。
算起來,森迪比汪朝雲更像是一個母親。
“蘇,少爺在畫室等你。”
畫室??
不應該是攝影室嗎?
隻知道他是個攝影狂魔,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會畫畫。
不及多想,森迪衝她笑笑,帶著她去了房間。
“這個。”
森迪遞給她一個盒子,蘇淺接過來,森迪說“換衣服吧。”
?
換衣服?又換?
她知道陸焰有個怪癖,拍照時,極講究場景構造,不巧,她這個大活人,也被當做搭配西西的道具之一。
彆看他這人瞧上去冷漠又禁欲,喜歡的卻是洛麗塔風格的衣服……
蘇淺掂了掂禮盒,一頭霧水地進了房間。
房間是套間,外頭是化妝室,有兩名造型師已經等著了,蘇淺跟他們打了招呼,進了內室。
拆掉包裝,瞧見裡頭那件紅得妖豔的旗袍,蘇淺足足愣了幾分鐘,才回過神。
明明是很中規中矩的旗袍,大約是顏色的緣故,蘇淺總覺得這種顏色過於妖冶了些,一點都不正經。
臉上浮起兩抹紅暈,蘇淺在心底把他罵了幾十遍。
“蘇,你換好了嗎?”
森迪在敲門。
蘇淺握著旗袍臉紅心跳。
旗袍跟其他不同,對身材要求苛刻,多一分少一分都失了味道。
她試穿時,才發現,旗袍很合身,簡直像是量身打造一般。
森迪又敲了敲門,蘇淺不便耽擱,匆匆換好了衣服。
換好旗袍,她才發現,這件瞧上去很“正統”的旗袍,貌似……有點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