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溫楚珩打開了大燈，房間亮如白晝，“虞寶寶怎麼了？”
“啊——”
聽到陌生的聲音，花虞再次激動起來，掄起拳頭瘋狂砸著花珂的背，張嘴咬住花珂的肩膀，花珂疼得倒抽一口氣，半人魚的牙齒可不是一般的鋒利。
“老婆你沒事吧？”溫楚珩上前，想要掰開花虞的嘴巴。
“啊啊——”
花珂往旁邊挪了個位置，“你彆出聲！現在有事的是孩子！”
溫楚珩看出來了，女兒非常抗拒聽到他的聲音，像畫框一樣貼在牆上，筆直地站著，不敢開口也不敢亂動，擔心地望著她們。
“寶寶，虞寶寶，我是媽媽，媽媽抱著你呢……”
花珂抱著她下床，在房間無規律地走動，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撫摸她的魚尾，“虞寶寶還記得慶慶哥哥陽陽哥哥娜娜姐姐們嗎？他們都很想小魚，等我們明天祭拜外公後就回家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經曆了一個世紀般漫長，花虞的手慢慢垂了下來，氣息也變得平穩。
溫楚珩小心翼翼地開口“老婆，寶寶睡著了。”
“你把床重新整理一下。”
小孩剛睡著不能馬上放床上，花珂走了兩圈才把她放下去，她的後背汗濕了一片，花珂想起身給她換一套衣服，不料花虞在夢裡感知到了什麼，再次嗚嗚咽咽起來。
花珂隻得跟著她躺下來，把她摟在懷裡，“不怕啊，讓爸爸給寶寶拿一套睡衣，媽媽給你換上後陪著你一塊睡哈。”
溫楚珩把衣服拿過來，看到花珂身上的傷口，連口罩都沒戴，馬不停蹄地下樓找工作人員要碘伏和創口貼。
等他回來的時候，花珂也睡過去了，溫楚珩輕輕撩開她的衣服，給她傷口搽藥。
花珂睡醒就看到一具雕像坐在床邊盯著自己，“你一晚上沒睡？你眼睛好多血絲。”
“沒睡。”他不敢睡。
“幾點了？”
“九點零七。”
花珂的第一個念頭是完了，沒早餐吃了，酒店供應的早餐截止到九點。
“幫我拿手機過來，我點個外賣。”
外賣半個小時後送過來，溫楚珩沒有胃口，花珂讓他留下來陪花虞，怕她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在房間會害怕。
她剛洗漱完，花虞醒了，看到床邊有一大個黑影，嚇得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小聲地哭，不要抓她去白房間裡切片，她要媽媽，嗚——
“！！！”
溫楚珩四肢僵硬，“老婆！”救救他！
“醒了？”花珂走進屋，被子裡一小團鼓起。
她輕輕掀開被子，“嗨，虞寶寶，早上好呀！我們起床吃早餐好不好？”
花虞抬起頭，大眼睛濕漉漉的，鼻孔還吹著一個透明的大氣泡，媽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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