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救護車,打電話給殯儀館的人來收屍還差不多。
更要命的是,拘留犯人死在警察廳。
茲事體大,恐怕這次不是走個流程就能搞定了。
拜爾嘖嘴間,像是落定了什麼主意,轉身離去,在推開車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回看了鄧輝一眼
“趕緊把這小子的行蹤找出來,搞清楚他到底要乾什麼?必要的時候,把邊防軍隊的人也叫過去。”
“恩。”鄧輝茫然,問向拜爾,“隊長,你去哪裡?”
拜爾啪嗒的打著該死的打火機,皺眉道
“我去找無象。”
合上車門。
直到黑色的警車長長駛去,淹沒在燈火酒綠的市井之中,依然能隱約聽到啪嗒打火的聲響。
……
……
啪嗒。
啪嗒。
打火機打火的聲響,在悶夜中迸發。
文竹拿著銀色的打火機打著火,同時不住地觀望四周,在這片淪為一片廢墟的清漪園裡。
到處都是殘垣。
到處都映射著往日的繁華。
無論是遍布裂紋和苔蘚的女神像,無論是早已乾涸的噴泉池,無論是灰燼蕩然無存的火壇。
有的隻是一座座英雄的墓碑。
一個個無人問津的英桀,在遍布的雜草和破碎的雜石堆裡,享受著悠久的寧靜。
在大火焚燒的餘世之土下。
這裡曾是一座旅遊勝地,承載著古夏的樂土與盛世,卻在一場聯合戰爭中被大火與槍炮屠戮殆儘,變成了如今的廢墟。
殘跡上,印刻著七十二位英傑的故事,石壁上留存著不可扭轉的敗績,與其說是記載曾經的曆史聖地。
不如說,這是一座墓地。
【你感受到了奇異的視線!】
文竹停住打火機,一陣惡寒從左肩泛起,他看向殘垣的深處。
撥開二丈高的墳頭草,看到了聖壇中央外的八個方位,擺放了很多奇怪的東西,像是祭品。
有一捆包紮成堆的樹葉、羊皮卷、紅色瑪瑙、呆頭雞、口琴、短匕、一隻純白高跟鞋以及一小撮棕色的頭發。
而陳元朗站在祭壇的一旁,身穿深藍色的祭司服,雙手合十,嘴唇一閉一合,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祭壇的正中央擺放著【神龕】,如今它有一隻手張開,其餘的三隻手緊緊地攥住,就像是等待什麼。
【發現boss陳元朗】
【是否發起挑戰?】
否。
文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不遠處高站的陳元朗,又啪嗒地打起火,但這個該死的打火機就是躍不起火焰。
【你感受到了奇異的視線!】
惡寒加劇間,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
“既然都來了,怎麼不走近點參觀下?”
是陳元朗。
陳元朗深沉一笑,他在設下祭壇儀式前,就在此處埋下了簡易的要素矩陣。
一旦踏入其內就無法出去,隻能與他一道接受神龕的權能審判。
本來這是為了引誘稷下最大的恐怖戰力而設的一場陷阱。
為了讓“那個人”領略此生最大的恐怖,領教結社的權柄。
令陳元朗沒想到的是,踏入其中的隻不過是一隻弱小的蟲子。
文竹搖笑冷靜,拍了拍褲腳的灰,一步兩步走近陳元朗,抬頭,他說
“校長,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墓地乾什麼呢?同學們最近都想你想瘋了。
你該不會是在搞什麼邪教儀式吧,這可都是封建迷信,我勸你快點回頭,我這就聯係心理醫生給你看病。”
陳元朗一笑,平靜地看向文竹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也知道那場屠殺你很幸運,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但為什麼不選擇好好回歸到你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中,還要來羊入虎口,選擇送死呢?文竹同學。”
“恩?”文竹表現出虛假的茫然。
“你是覺醒者,在覺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走上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道路。
但不是每一個覺醒者都注定走上強者的道路,也並非每一個覺醒者都有屬於他們的精彩人生。”
陳元朗看著他的眼睛,似乎他的話原本是為某個強敵準備的:
“所謂力量,既然有強弱排布,就各自有注定。”
“……”
文竹沒有說話,依然在啪嗒打著火。
良久,他才說
“稍等打個火。”
也不知道啪嗒多少十下。
終於火苗變成了火焰。
衝開了清冷的黑暗。
在逐火的寒意中,帶來了一份溫暖,即便微不足道。
文竹手指在空中點動了一下,說
“你知道電子競技中,同台對擂的對手,在必輸的時候,除了投降之外,還有什麼扭轉的辦法嗎?”
陳元朗一愣,有些茫然。
文竹凝拳一握,在虛空中抓住了一管東西,還留出了一根長長的引線,他笑了笑,繼續道
“那就是拔掉對方的網線。”
話音落下,他點燃了引線,瞬間丟出。
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