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胳膊搭在肖雲琛的肩上,舉起另一隻胳膊,把手機對準開始拍照。
在鏡頭前的肖雲琛,永遠是光鮮亮麗的男神範,普通人隻敢遠遠的看著,心生羨慕。
秦阮收回視線,目光瞥向站在身邊的長淵。
他們一個目光幽靜如深潭,一個眉眼間浮現出暴戾。
兩人陷入緊張的對峙中。
秦阮紅唇微啟,對長淵無聲吐露出兩個字:“聊聊?”
雖然還距離肖雲琛有些距離,她還是謹慎的沒出聲。
長淵眯起血眸,沉默半晌,緩緩點頭。
一人一蛇並行走進稀疏的樹林中。
走了一段路後,秦阮頓足在原地。
她抬眸,沉靜眸子睨視長淵:“你再繼續這樣折騰下去,隻會害死肖雲琛,他是人類,身體承受不了那麼濃鬱的妖氣跟煞氣。”
“我知道!”長淵輕蔑地笑了笑,眸光如刃地盯著秦阮:“我隻是在最近這一段時間試試,想看主子能不能在夢中接受蛇的存在。”
秦阮眉目微抬:“你準備什麼時候收手?”
長淵血紅的眸子發出如寒冰般陰冷的光芒,語氣暴躁道:“過兩天沒效果就收手了。”
秦阮雙手插兜,輕哼一聲:“你看肖雲琛剛才的排斥態度,覺得這辦法可行?”
長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緊皺,麵色冷冽又淩厲。
主子對蛇的排斥,是越來越嚴重了。
秦阮:“彆再強迫他了,想想其他辦法。”
長淵滿身頹廢,緊繃的俊美臉龐露出痛苦神色:“我,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他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實踐了,主子還是無法接受。
長淵周身的痛苦那樣沉重,就像是走投無路的狂獅,暴怒抓狂又可憐。
秦阮微微擰眉,問:“你之前都用了什麼辦法?”
長淵身子忽然一僵,回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臉色不怎麼好看。
那些辦法都沒有效果,否則他也不會還藏匿於暗中,像個透明人守護在主子身邊。
秦阮也不催促,就怎麼靜靜盯著長淵看。
長淵沉默好半天,才不太情願地開口:“主子在家時,我會讓溫馴的蛇靠近主子,想著讓他慢慢適應,總有一天會接受的。
可主子看到蛇時,當場就嚇懵了,還是傭人聽到他的叫聲,跑出來把蛇趕走。
主子還找來專業人員在家裡大掃除一遍,把所有可能被蛇入侵的機會都阻斷了。
主子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也會突然跳轉到其他播放蛇類的頻道,也會把一些身形優美的雌蛇藝術畫,不經意送到主子麵前……”
長淵把他這一兩個月來所做的蠢事,言語清晰地吐露出來。
秦阮聽得直皺眉:“肖雲琛怕蛇,應該是靈魂上的懼怕,不可能是這一世造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正常人怕蛇,沒有肖雲琛這麼極端。
長淵深深地凝視秦阮,抿了抿唇角,無法反駁。
想到他們以往相處的經曆,他又忍不住道:“以前主子根本不怕我,我曾在他頭上作亂,他對我很凶,經常把拿我烤了吃掛在嘴邊。
我不知道主子為什麼會怕蛇,我跟了他那麼久,從未見過主子怕過什麼東西。”
秦阮倏然問:“你主人是什麼身份?”
長淵有棱有角的俊美臉龐愣了一瞬,隨即搖頭:“不知道。”
他說謊了。
秦阮看出來了,卻沒有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