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作猛地睜開雙眼,一道高大的背影陡然映入眼簾。
替他,替他們,擋下了驚心動魄的致命一擊。
將所有人護在身後。
宛如腳踩七彩祥雲的至尊寶。
那一刻眾人的心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誰?”
“誰敢來管這種閒事?”
“迫不及待想為這些螻蟻陪葬嘛?”
遮擋視野的煙塵散儘,被擋下攻勢的地魁,氣不打一處來,咆哮道。
隨即,那群看著本該死的人類,依舊毫發無損。
更是暴怒不已。
此時此刻的地魁,現在隻想找出那個混蛋,將其徹底撕碎。
讓他付出多管閒事的代價!
“陪葬...”
“這個詞用的好....”
寧宴麵色陰沉,雙眸跳動殺意,冷哼道。
說著,右手一揮。
將虞淞南與唐西作等人,送至身後十數米的地方,拉開安全距離。
同時,空間法則驟起,護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周圍。
目光所及之處,原本上午還排滿無數人的廣場,早已滿目瘡痍,殘破不堪。
唯一仍舊完整無缺的是,屹立在凜冽寒風中的罪證陳列館....
煙塵散儘。
咒藍終於看清了來人的臉,與天照給的資料上如出一轍,詫異道:“zero?!”
“你怎麼來得如此之快.....”
“西木是乾什麼吃的?”
它怎麼也沒想到,多管閒事,橫生枝節的居然是zero?!
按既定精密計劃而言,現在的他,難道不應該還在龍塔嘛?
西木那個廢物,是怎麼做牽製任務的?
念及此處,咒藍猛地想起了什麼,震驚道:“不,不對!”
“你為什麼沒有選擇你深愛的妻子?!”
“就這麼輕易把她舍棄了?”
咒藍分明記得,天照給出了詳細的調查報告,zero愛那個人類女人入骨....
而且它們為此也做了,無數次局勢推演,最終答案都是同一個。
那看似是讓zero二選一,實則是逼他必須去選那個女人。
為摧毀計劃,獲得足夠的時間。
正是基於這種自信,所以咒藍才敢堂而皇之,拿唐西作等人做起了試驗。
但現實卻啪啪打了它們的臉。
zero對那女人其實是虛情假意,他真有如此鐵石心腸.....
“舍棄?”
“哈哈哈哈!”
寧宴聞言,搖了搖頭,朗聲大笑道。
看著這些自詡聰明的所謂神明,再加上這些自以為是的字眼,成功戳中了寧某人的笑點。
“你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
這突如其來的大笑,讓咒藍不明所以,質問道。
咒藍完全不明白,zero因何發笑....
可那聲音之中,卻是滿滿的嘲諷。
寧宴抬手,不慌不忙,指了指自己,開口道:“你們可能不了解我....”
“我這個人呢,對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一向小心謹慎,從不冒任何風險...”
眾所周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但寧某人向來貪心至極,偏偏兩者都要,還要兩全其美。
而且,他從不是賭徒,從不會將他家慕大富婆的安全,交給天意,去賭所謂的禍不及家人。
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是寧某人多年以來的習慣。
“什麼意思?”地魁聞言,傻大個一怔愣,疑惑道。
“地魁,你真蠢!”
“都到現在了,難道還不明白嘛?”
芭莎斜了一眼,恨鐵不成鋼,嫌棄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zero在他的女人身邊,早就留下了後手....”
“咱們牽製他的計劃,全部流產了!”
那一刻,芭莎的厭蠢症快犯了。
它們被囚禁了無數歲月,是被消磨了力量,結果地魁這個家夥,連帶著腦子也沒了。
芭莎終於明白了,zero氣定神閒的根源,也明白了己方失敗的原因。
陷入了一個邏輯誤區。
zero深愛慕雲舒不假。
但他跟曾經遇到過的,那些人類不一樣,他從不隻是嘴上說說,還會落實到行動上。
難怪這麼年輕一個凡人,能讓神明焦頭爛額,芭莎對算無遺策四個字,有了具象化的感受.....
“接下來怎麼辦?”地魁後知後覺,問道。
“逃!”
咒藍與芭莎相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異口同聲道。
這個問題還需要多想,需要問嘛?
那可是zero啊!
就連天照都無法硬碰硬,隻能選擇陰謀詭計的存在....
更何況,它們複蘇之後,跌落到了第三序列。
又在夏國大陣的壓製下,甚至第五序列的戰力都沒有。
連拚命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