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小兒,你也不過如此!”
諸葛亮麵有笑意:“正因如此,我才會穿戴朝服去見陛下!”
法正和李嚴在處理朝政上的弊端,劉備也是看在眼裡。
郭攸之笑道:“大將軍遣使來報,輔漢將軍智退孫權,取了江夏郡。”
“大將軍畏關羽如虎,如此膽怯,豈不是讓關羽笑話?”
曹休一聲令下,一千騎兵如同猛虎出籠的衝向樊城。
“劉禪領樊城令,修繕樊城?”
頓了頓。
從北向南是圍不住樊城的,襄陽卻可以源源不斷的走樊城臨水一麵運兵運糧!
曹仁當初撤兵的時候燒毀樊城,就是不想讓關羽占樊城。
劉備又見法正眉間帶笑,亦是大笑:“孝直,這下你可放心了。”
夏侯尚強忍興奮:“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不會貪功的。”
黃月英深諳諸葛亮內心的想法,亦是體貼:“夫君,既然是陛下相召,不可怠慢了。”
如今亦是如此!
“即便大將軍不能勝,來年陛下兵叩潼關,足以令曹丕在洛陽驚懼不安。”
“些許物資,燒了便燒了。”
李嚴本是雍州刺史,更多的時間要去恢複六郡民生事,因為諸葛亮休假而被臨時征調回朝跟法正共理朝政。
曹仁對這個情報,表示深深的懷疑。
郭攸之搖頭:“我我不知具體細節;丞相見了陛下,可向陛下詢問。”
夏侯尚和曹休在新野碰頭,藏兵於林,靜待天黑。
“大將軍若能取得宛洛,陛下也不用在意孫權是否叛漢了。”
“我剛有身孕,不用這般小心謹慎。”
現在有條件了,劉備對諸葛亮的身體自然是很關心的。
諸葛亮無奈搖頭:“以孝直之才,處理這朝中些許事務,易如反掌。”
“丞相,孝直,這是雲長派人送來的表文,伯鬆和阿鬥也在表文上聯名了。”
對此。
郭攸之見諸葛亮身著朝服,微微一愣:“丞相,陛下隻是在偏殿相召,你不必穿戴如此正式。”
兵者詭道,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在劉封和郭睦去荊州的期間,劉禪領樊城令且引講武堂眾人修繕樊城的舉動,也引起了宛城曹仁的關注。
諸葛喬略有遺憾:“才千騎啊,想必不是曹仁的命令。”
“此等伎倆,豈能瞞我!”
法正笑意不減:“丞相回朝,我也不用每日憂慮了。”
“隻是這孫權怎會甘心放棄江夏郡移兵夏口?”
“眾軍隨我衝殺!”
“你我各率騎兵奇襲樊城,即便關羽有埋伏也能從容撤退。”
“你修一次,我燒一次,看你能有多少物資給我燒。”
不論是劉封還是劉永劉理,都沒有跟劉禪爭權的資格。
“若是僥幸殺了真劉禪,那你我就立了不世之功了!”
“給阿鬥傳訊,今日在樊城外挖壕溝,謹防曹兵再來。”
雖說這段時間玩是玩開心了,但諸葛亮是個閒不住的事業型性格。
劉備讓侍中郭攸之將表文取給諸葛亮和法正觀閱。
昨日渭水泛舟歸來,黃月英就出現了孕吐症狀。
“我也想挾美人泛舟渭水、行車雪山,那才是人生之快事啊!”
諸葛亮語氣掩飾不住欣喜:“沒想到在不惑之年,竟然還能有子嗣。”
諸葛亮遂不再多言,策馬往偏殿而去。
然而。
大漢的儲君跑去破舊的樊城當樊城令本身就很離譜了,招募流民在樊城修繕城池就更離譜了!
劉備的嫡長子,大漢的儲君,未來的漢天子!
跟曹丕曹彰曹植兄弟不同,劉禪的太子身份是穩如泰山的。
文武雙全,忠良正直。
漢中贏了,在劉備休兵養民的期間,荊州的關羽發動襄樊之戰。
曹仁的語氣更冷冽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出身的?”
“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們的出身和父輩的官職似的。”
“為防意外,今夜你我分兩路偷襲。”
如今諸葛亮回朝,劉備這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被曹仁一頓喝問,細作都有些不確定了:“觀旗號,肯定是偽漢的太子劉禪的旗號。”
諸葛亮作禮:“夫人有了身孕,不可再勞累,若有雜事吩咐青衣即可。”
“我方才在漢江上看到不少船隻,定然是夜間將人都撤走了。”
劉禪是誰?
“此賊多詭計,樊城定有陰謀!”
“我又豈能不知伯鬆之意?不外乎示敵以弱,驕那曹將之心、盈那曹將之氣。”
“大將軍還是太膽怯了!”
關興不由抬高了聲音:“還燒?你還想燒幾次?”
法正見諸葛亮穿戴正式,微微驚訝:“丞相,這裡是偏殿,不用穿朝服的。”
“這些物資的損失,得記在你頭上。”
這讓諸葛亮和黃月英又驚又喜。
“在這漢江以北,騎兵來去自如,何懼那關羽!”
諸葛喬此刻躺在船艙的吊床上,優哉遊哉,十分的愜意:“有舍才有得。”
劉備令郭攸之草擬聖旨,召劉封跟郭睦同去荊州宣旨。
“那關羽也不是神人,不可能料到我今夜會來樊城的。”
“江夏易主,荊州再無孫權之患了!”
“曹丕想休戰養民,陛下就偏不讓曹丕在江北心安。”
法正大笑:“丞相誤會了!我是怕期望太大,失望也太大啊。”
曹休的擔心,曹仁也是心知肚明的。
細作將探得的旗號逐一告訴曹仁。
“伯鬆說得沒錯,他有旺母之相啊!”
“不管那劉禪是真是假,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諸葛亮將韁繩遞給羽林衛,語氣中掩飾不住喜意:“謝孝直吉言,夫人今早已經確認有喜了。”
“屆時,就算孫權和曹丕聯手,也不會是陛下的對手!”
燒了物資後,夏侯尚和曹休還在漢江對岸耀武揚威,讓騎兵高聲呼喊向漢江對岸的襄陽城示威。
良久。
“大將軍被關羽打怕了,往日的勇氣也消耗殆儘了,麵對關羽這種人,就不能慫!”
說好讓劉禪去荊州曆練、拿孫權練練手,結果這曆練兩個月不到就結束了?
諸葛亮語氣一凜:“小心無大錯,夫人不可大意。”
諸葛亮吃了一驚:“伯鬆抵達荊州不到兩月,就取了江夏郡?”
曹仁的軍令,很快傳到曹休、徐晃和夏侯尚耳中。
反複幾次,哪個民夫還敢去樊城修城?
“隻是這其中牽涉頗大,朕也不能倉促決斷。”
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必是故意引我出兵去樊城,然後再設伏陰我。”
劉備原本就是讓劉禪拿孫權練手、關羽引兵為護翼。
郭攸之作禮恭喜道:“怪不得今日見喜鵲入枝頭,真是喜事連連啊。”
剛抵達偏殿,諸葛亮就遇到了同樣策馬而來的法正。
不拿樊城,就不能過河;要拿樊城,隻能強攻。
諸葛亮的想法跟諸葛喬差不多,吊著孫權這個熊孩子,彆讓他滋生事端就行了。
劉備凝神靜思。
“小人也是覺得很奇怪,所以才趕回來向將軍稟報。”
夏侯尚又覺察到了不對勁。
不受人力控製的偶然性,就是戰爭博弈的戰機,誰能抓住,誰就能贏!
劉備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仔細叮囑後,諸葛亮遂入內屋換上朝服,匆匆來見郭攸之:“郭侍中,陛下可是遇到不決之事了?”
耀武揚威後,曹休跟夏侯尚揚長而去,儘顯愜意。
“切忌:不可戀戰!”
就如同昔日諸葛喬平涼州,本以為要花一年半的時間,結果諸葛喬半年平涼州。
再不回朝,他這個尚書令都快將公卿得罪個遍了。
“城中修繕城池的物資都還在。”
劉封是義子,劉永和劉理都未滿十歲,且劉永和劉理的生母也沒什麼背景。
曹仁蹙緊了眉頭:“關羽這匹夫,又在玩什麼把戲!”
讓關羽都忍不住要兵進宛洛了!
要知道。
諸葛亮心神一動:“陛下今日也遇到喜事了?”
翌日。
你方唱罷我登場,讓曹魏的大軍疲於應對!
今天你得罪張三,明天我得罪李四。
“嗯,算了!”
曹休仔細叮囑夏侯尚。
“更何況,陛下早有詔令:需待丞相的夫人有了身孕,丞相才能返崗。”
“方才隻是戲言,軍旅苦悶,戲言幾句,聊以藉慰!”
很快。
“不,不對。”
兩人聯袂入偏殿。
若是由南向北打,隻要控製了漢水,就能將襄陽和樊城割斷。
法正好歹雖然睚眥必報,但也恩怨分明,不會輕易向劉備告狀。
遲疑間。
著急想要的時候偏不來,泛舟行車放鬆身心的偶然間就成了。
“關羽想修繕樊城又擔心我軍會去破壞,故而用此詭計,讓大將軍不敢派兵前往。”
“讓阿鬥自己想吧,折騰一夜,我得回去補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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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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