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建築物完全染成了血紅色。
就好像少女身上的血色一樣。
“當麻”
不會使用電梯的茵蒂克絲,強撐著爬上了樓梯,來到了上條當麻的宿舍。
“不能拖累他。”
甩開追殺她的魔法師之後,她第一時間就回到了上條當麻的住處。
那些魔法師有多瘋狂,她完全有體會。
從英國到日本,最後甚至追進了學園都市之中,他們對她掌握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有著很深的執念。
若是讓他們追隨著修道帽上攜帶的魔力波動來到了上條當麻的家裡,恐怕會給他帶來無儘的災難。
上條當麻因為右手的原因,不幸到了極致,甚至還破壞了她的移動教會。
但這些絲毫不妨礙茵蒂克絲給他發好人卡。
雖說她向對方發出“你要陪我前往地獄深淵嗎?”這個問題時,對方並沒有一口答應。
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隻要給對方時間,對方絕對會答應的。
但她說出這句話的真正意圖,是不想讓他深陷入她和那些魔法師之間的戰爭。
試著推了推門,但門卻並沒有打開。
是不在家嗎?
那等他一會兒吧。
好困
茵蒂克絲倒了下去,彆滿了安全彆針的金白色修道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地上也出現了血汙。
“就是這裡嗎?”
史提爾跟隨血跡追蹤的方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學園都市有著名為清潔機器人的東西,一直以來都被他當做類似於使魔的存在。
現在,他已經把這玩意兒當成了自己的一生之敵。
因為清潔機器人不僅把他用來釋放魔法的特殊符文卡片給搶走焚毀掉,還將茵蒂克絲一路留下的血跡給清掃掉,差一點讓他追丟。
高高舉起手中的炎劍,史提爾真想將眼前這個清潔機器人給斬掉,然後暢快淋漓的大笑一番。
但想想那長達六位數的賬單。
“我忍!”
牙咬得咯吱咯吱響,但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好收起手中的炎劍,朝著宿舍樓走去。
同時他心裡更加羨慕神裂火織那能隨意出手的暢快。
“嗯?”
快到宿舍樓之下時,他停住了腳步,閃進了旁邊承重柱的陰影之中。
“不幸啊。”
刺蝟頭的少年,邁著沉重的步伐,行走在殘陽的餘暉之下,感歎著自己不幸的人生。
雖說早上時好像是轉了運,家裡來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但和她的邂逅,在上條當麻看來就是一個偶然。
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吧?
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想起對方修道服散開時的模樣,他的臉上又是一陣發燙。
“不能想這些,她雖然說過餓肚子的話還會回來,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回來吧?”
就算嘴裡這麼說著,可他還是十分期待。
期待他走到家門口時,看到那個少女和漫畫之中一樣,蹲在自己的門口,對著自己張開雙臂。
“我餓了,給我飯!”
如果能當上她的飼主,就算被她咬一輩子我也願意啊。
看著手臂上滿滿的牙印,上條當麻開玩笑般的想到。
目送著上條當麻走進電梯,史提爾從承重柱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從懷裡掏出了一疊複印紙。
“是時候給你一份大禮了呢。”
殘忍的笑了笑,史提爾將手中用墨水複印著符文的複印紙撒出,雪花般的複印紙像蝴蝶一般紛飛著貼在了宿舍樓的各處。
這是他特意選的能防水的複印紙和墨水,也是為了防止在雨天和人戰鬥時發生什麼意外。
隻是他沒有意識到,複印紙雖然是防水的,但那些墨水卻不一定。
活動了一下四肢,史提爾走進了宿舍之中。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夜晚。
數輛消防車停在宿舍樓下,和熊熊的烈火奮鬥著。
“那真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嗎?”
輕撫著自己已經完全腫起來的臉頰,史提爾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他剛開始的確沒有用全力去和那名高中生去戰鬥。
在他看來,用全力是欺負對方。
但越打越覺得不對勁。
甚至也察覺到了移動教會失效的原因。
全是那個右手。
不僅擋住了他的魔法,就連獵殺魔女之王這種級彆的魔法,都被他輕易給消滅。
估計移動教會也是他破壞的吧。
“那個右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請報是你搞到的吧?你還問我?”
凝視著已經帶著茵蒂克絲跑遠的上條當麻,神裂火織說道。
“可請報上說他隻是一個喜歡打架、成績差到幾乎要退學的蠢貨。”
掏出香煙,點上一根,史提爾對情報中的評價表示了懷疑。
“應該是刻意在隱藏情報吧?晚些時間我去打聽一下。”
和史提爾相比,神裂火織在學園都市有著天然的優勢。
學園都市的公主大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那現在”
“先讓茵蒂克絲跟他在一起吧,我再去收集一下情報。”
“嗯。”
晚風吹過,將神裂火織的馬尾高高揚起。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樓頂之上,也有人在觀察著他們。
那就是白井。
他目睹了整個過程。
和神裂火織那強大的視力相比,他的能力更加的便捷。
哪怕隔著牆壁,也能察覺到發生了什麼。
抬起手,他手裡拿著一張複印紙,紙麵上是一個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的符文。
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白井同時也有些慶幸他將對方那特製的卡片給毀掉。
不然的話,今天的上條當麻應該會被狠狠揍一頓吧。
屆時還不知道劇情又要出現什麼奇怪的發展。
總之自超炮劇情開展之後,魔禁的劇情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但他此時卻有著另外一個惡趣味的想法。
因為打的太忘我的緣故,史提爾這次沒有收手。
整個宿舍樓都被他的火焰魔法所破壞。
所以按照他簽訂的協議,該讓他賠償多少錢才合適呢?
白井心中的小算盤開始劈裡啪啦作響了。
他並不介意錢的多少,他追求的是那種坑人的愉悅感。
他已經等不及目睹史提爾看到賬單時抓狂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