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98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陳青以前就覺得裴二不一般,在傷兵營裡時,大家都睡破木板床,穿打了好幾層補丁的舊衣服,甚至裴二的衣服還是醒來後,大家接濟的。

但其他人穿上,往帳中的破木板床上一歪,頭發再糟亂一些,就像街邊窮要飯的。可裴二不一樣,裴二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也肩寬腿長,無論躺著坐著,都與旁人不同。

這種不同不僅體現在他樣貌過人,少言寡語上,更多是一種氣場。

陳青也說不清,非要形容的話,就像一柄沒出鞘的劍,冷冰冰地擱在那,就寒意沁涼,一旦哪天出了鞘,定然鋒銳逼人。

要不說,他能娶到沈姑娘呢。沈姑娘也是個眼界不一般的女子,隻可惜……

陳青縮手縮腳,小心看了一眼麵前的裴椹,嚇得又一抖,訥訥不敢開口。

他以前就猜過裴二失憶前,身份可能不一般,還猜對方可能是個曾經家中有錢,如今家道中落的少爺。

可沒想到,對方不僅家世不一般,還是世子,還是手握兵權的那種!

在來長安和梁州前,陳青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陳將軍,還大多是站在士兵行列裡遠遠瞧見,沒怎麼直麵過。

此刻站在手握重兵的燕王世子麵前,哪怕對方是曾經認識的裴二兄弟,他也嚇得禁不住腿抖。尤其他將要說的事,還是、還是……

陳青越想越害怕,腿已經抖得快要站不住,大冷的天,額上竟直冒汗。

裴椹問完話,見他半天不說,不由皺眉,又有些心急,再次道“回話!怎麼不說?”

旁邊楊元羿也一臉好奇。

陳青嚇得又一抖,張了張口,剛要說,卻忽然,外麵再次傳來嘈雜聲。

裴椹一陣不快,隔帳問“怎麼回事?”

外麵士兵很快稟報“將軍,敵軍又來叫陣。這次陣勢比之前都大,約有五千人。”

裴椹擰眉,直接對楊元羿道“你去安排人,領兵將他們打退。”

楊元羿忙說“好”,離開時卻一步三回頭,還想再多聽幾句。

他一走,帳內瞬間隻剩裴椹和陳青。陳青不由抖得更厲害。

裴椹轉頭看向他,眉擰得更緊,語氣已是不快“到底什麼事,快說!‘沈秀’是不是還在娘家?是不是她讓你來給我送信?她最近可好……”

“好”字還沒說完,陳青終於雙腿支不住,撲通跪地,聲音發抖道“裴、裴……兄弟,不是,世子殿下,沈、沈姑娘她……”

裴椹見他如此反應,心中已有不好預感,眼中期盼和笑意漸漸凝固,神色變得看不出情緒。

陳青頂著他漸冷的視線,隻覺如芒在背,乾脆眼一閉,牙一咬,狠心道“沈姑娘在去娘家的路上,不幸被流匪劫掠,和馬車一起摔下山崖,屍骨無存,已經、已經……”

說到最後,陳青也禁不住哽咽,擦了擦淚,才繼續道“已經去世了。”

話落,帳內一片死寂。仿佛時辰停滯,萬物都凝固了一般。

陳青跪在地上,隻覺頭頂視線許久沒動,但漸漸地,好像開始飄渺。

他跪得手腳發麻,冷汗涔涔,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也就很久,也許隻是幾息。

但無論多久,耳畔永遠是一片死寂,安靜得令人心慌,連大氣都不敢出。

又不知過了多久,陳青終於沒忍住,悄悄抬頭,看向裴椹。

視線從下到上,看不清對方具體神情,隻看得出對方下頜繃得極緊,仿佛要將齒關咬碎。

他禁不住大起膽子,將視線又抬幾分,終於看清裴椹的整張臉。對方依舊長眉俊目,眼睛烏黑如玉,竟是沒什麼表情。

又過一會兒,他居然唇角微勾,輕笑了一聲。

陳青心中微沉,見他這般反應,不由替沈姑娘不值。

是了,裴……裴世子如今定然已經恢複記憶。莫非他記起自己是世子後,就不在乎沈姑娘了?竟、竟然還笑?!

可剛才又為何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正這麼胡亂想著,卻見麵前的裴椹忽然退後幾步,坐在椅上,麵無表情看著他道“陳青,你在跟我說笑。”

裴椹語氣篤定,仿佛不容一絲否認。

可按在大腿上的手卻緊緊攥成拳,指骨發白,克製不住微顫。甚至剛才若不是後退幾步坐下的話,他此刻可能已經站不穩。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明明離開的那個清晨,妻子還眼眸含笑,依依不舍送他到門口。對方生動的眉眼此刻還映在他腦海,仿佛前不久剛見過,怎可能……怎麼可能忽然……

還有永豐鎮,附近的山匪不是都剿過了?何況他還派了張虎等人護送。張虎不說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但也帶了一個月,能力如何,他十分清楚,區區一個護送的事,怎可能辦不好?

尤其“沈秀”還是張虎的恩人,張虎就是自己不要命,也會護好“沈秀”才對。

對,張虎!叫張虎來說!

他不相信,陳青騙他!定然是陳青騙他!這家夥素來油嘴滑舌,說話不可信。

裴椹緊緊捏著拳,眼眶不知不覺間已經泛紅,忽然猛地站起身,疾步往帳外走去。

他一把扯開礙事的帳門,力道大得像能將帳步扯裂。

“其他人呢?都滾進來!還有張虎,張虎來沒來?”他目光森寒,克製著發抖的聲音問。

另外十幾名邊軍就守在帳外,一聽這話,嚇得立刻都跪下,口中喊“見過世……”

裴椹不等他們說完,就打斷問“張虎沒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齊齊低頭,心慌道“沒、沒來。”

裴椹不由閉了閉眼,攥著帳布的手不受控製地輕顫。

片刻,他再度睜開眼,聲音極力克製,可仍能聽出暗啞和輕顫“陳青說的是真的?沈秀她……”

他咬緊牙關,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幾個字。

雍州來的邊軍忙謹慎答“是、是的,陳將軍派我們來報信,沈姑娘遭遇劫匪,摔落山崖,已、已經去世。將軍和郡守張大人親自去找過,隻在崖下發現一些血跡和被野獸扯裂的衣服,猜測屍骨應是被、被野狼……”

“住口!”裴椹忽然厲聲打斷,慍怒道,“滾,都滾——!”

楊元羿聽見動靜,匆匆趕來,就見他扶著營帳門的手死死攥緊,手背青筋凸起,眼睛通紅,身影竟一陣微晃。

楊元羿大驚,忙快步過去,問那幾名邊軍“怎麼回事?”

沒人敢再答。

楊元羿隻好又看向裴椹,接著整個人怔住。

裴椹雙目泛紅,眼底竟隱隱浮現一絲水光。

楊元羿心中大驚,自老燕王去世那次後,再苦再難,他都從未再見裴椹哭過,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見那些從雍州來的邊軍不敢說,他隻好轉頭問營中士兵。

其中一名士兵大膽,用手擋在他耳邊,低聲告知“楊少將軍,那幾個雍州邊軍說,是一個叫‘沈秀’的人死了,摔落山崖,屍骨被狼叼走了。”

“什麼?”楊元羿大驚,極力克製,仍免不了發出輕聲低呼。

裴椹聽到動靜,像終於回了魂,緩緩轉頭,目光幽寂卻又無端令人害怕地看了過來。

楊元羿心中一緊,終於明白他為何會如此。

想到好友此前對沈姑娘的在意程度,他心中輕歎,同情那位可憐又命苦的沈姑娘,也同情好友。抬頭看向仍雙目泛紅的裴椹,又覺應當勸勸。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裴椹麵色忽然一變,神情格外冷厲,一把鬆開帳門,大步朝遠處走去。

楊元羿起初還沒明白他要做什麼,等見他走到一匹深棕戰馬旁,要翻身上馬時,頓時回過神,大驚失色上前,急忙攔住,壓低聲“儉之,你要乾什麼?”

裴椹仿佛魂魄還沒完全回來,眼睛泛紅喃喃道“我要去把她找回……”

話未說完,忽然怔住。

找?如何找?若真已經葬身狼腹,哪還來屍骨?

何況大戰在即,兩軍對壘,他就這麼丟下大軍,獨自回雍州找?

情感上,裴椹恨不得此刻就回到雍州。可理智又提醒他,不能走,不能走……雙方來回拉鋸,扯得他腦海忽然一陣劇痛。

此時楊元羿的聲音傳來,仿佛隔著一層膜,朦朧不清,他隻能看清對方焦急的神情和不斷張合的嘴。

不知過了多久,耳鳴終於消失,他漸漸聽清對方的話——

“……儉之,我知道你心痛難當,但眼下你真不能走啊。我們即刻派人去雍州找,多派些人,派多少都行,可你得留在軍中坐鎮。現在叛軍頻頻挑釁,就是為了讓我軍疲乏,士氣減退,然後再攻打我們,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一場大戰。何況你此刻離開軍中,萬一被聖上知道……”

還沒說完,忽然幾名士兵接連快馬來報——

“報——稟將軍,詹將軍率五千人在西山坡迎戰敵軍,不克敗回。”

“報——敵軍重整五千兵馬,再次向我軍叫陣。”

與此同時,外麵鼓聲漸近,隱約又聽見什麼“並州小兒”“縮頭烏龜”之類的喊話。

裴椹雙目本就泛紅,此刻神情忽然冷厲,更是駭人。他閉了閉眼,複再睜開,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取我兵器來!”

義軍營帳內,李禪秀站在沙盤前,正仔細複現昨日到今天打的這幾場戰。

昨天三場,第一場對手明顯大意輕敵,他們贏得輕鬆,但對方撤退及時,也沒什麼損失。後麵兩場,一輸一贏,算下來,他們誰都沒占得便宜。

至於今天這場,對麵換了將領,水平不如昨天那位,倒是讓他們占了些便宜。

不過裴椹一直沒露麵,而且看起來,這幾場戰也不是他指揮,到底為何?

難道真如父親說的那般,裴椹在養“寇”自重?

正思忖間,忽然外麵士兵來報“報——少將軍,裴椹領五萬兵馬,正麵進攻我軍。”

李禪秀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很快又有士兵來報“報——少將軍,裴椹親自駕馬衝鋒,伊潯校尉不敵,受傷敗退。”

“報——周統領敗退!”

李禪秀霍地起身,聲如冰玉,飛快道“取我戰甲來。”

……

西山坡,兩軍交戰處。

殺聲震天,鼓角齊鳴,到處是刀兵相交之聲。

裴椹雖率五萬兵馬來攻,但並未全上。

他親率三千騎兵,衝進義軍五千兵馬中,目光如炬,長槍如龍,接連將衝來阻擋的敵軍挑下馬,隨後直逼敵軍兩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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