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09章(2 / 2)

李禪秀差點乾巴巴“哦”一聲,好在及時回神,忙道“父親不要亂打比方。”

李玹失笑,片刻又神情沉凝,正色道“聯姻之事,為父沒有這個打算。彆說為父沒有女兒,就算有,也不會拿自己的骨肉去穩固江山。至於收義女……”

他頓了頓,仿佛歎息“彆人的女兒,又何嘗不是他們的親骨肉?況且君父君父,我既想為天下君,便該把萬民都當作子女。”

李禪秀一時怔住,仰頭看著父親。

李玹很快回神,看向他,又笑道“況且蟬奴兒說的也不錯,裴椹……應該和他祖父一樣,心懷大義。我們義軍勢弱,他仍願意加入,顯是看重義軍的德行操守,若用聯姻手段穩固關係,反倒落了下乘,可能令人觀感不好。”

說完,他又笑著誇讚李禪秀“不過蟬奴兒這次做的不錯,不僅招攬趙律,又果斷處理了蔡澍,使荊州可能休兵,還為阿爹招攬來了裴椹這樣的將才。”

頓了頓,又道“他們裴氏從老燕王開始,就效忠李懋,老燕王更是李懋一手提拔。你能把裴椹招攬來,甚是不容易。”

李禪秀不由眨巴兩下眼睛,一副“我也沒想到”的模樣,然後被李玹抬手覆住眼睛,笑道“好了,問這麼多,還休不休息了?這幾日你一直奔波忙碌,趕緊先好好睡一覺。”

李禪秀忙老實閉上眼,但等身旁衣袖慢慢抽開,李玹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他不由又睜開眼,望著上方帳頂一陣出神。

片刻,他忽然爬起身,從旁邊的書架裡拿出此前畫的裴椹背影象——這畫先前放在他的臨時住處,也不知怎麼回事,他之後去哪住,就把畫帶到那,生怕被彆人知曉他有這麼一幅畫似的。

此前一直不明緣由,如今看著畫中背影,卻怔然。

原來,是因為他喜歡裴椹嗎?

所以在畫舫見到對方時,他才緊張。所以招攬裴椹失敗時,他才比任何時候都難過。而當裴椹同意加入義軍,他高興之餘,卻還是遺憾。

當時不明白遺憾什麼,此刻,卻仿佛已經明白。

軍營中,裴椹率隨行護衛匆匆趕回,不等擔心他的燕王夫婦上前關心,就先拽著楊元羿回中軍大帳。

楊元羿見他神色嚴肅,不由也跟著緊張,進了軍帳便問“儉之,可是出了什麼事?”

裴椹神情凝肅,片刻,卻先鄭重給他倒一杯茶。

楊元羿“……”不是,你忽然對我這麼客氣,我有點害怕。

“到、到底是什麼事,你還是直接說吧。”他捧著茶盞,聲音都有些緊張。

裴椹看了他一會兒,又凝思許久,終於沉聲道“元羿,我已經決定,加入西南義軍。”

楊元羿聞言愣了愣,隨即長長舒一口氣,道“原來就是這事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

說完忙捧起茶杯,喝一口壓壓驚。

裴椹皺眉“你不驚訝?”

楊元羿“驚訝啊,怎麼不驚訝?”

然後不等裴椹再問,又繼續道“不過也沒那麼驚訝,畢竟你忽然去追公主,我就猜到幾分。”

裴椹頓時放下心,道“那你也支持?”

“當然啊。”楊元羿立刻道,“我之前不是就說過?你做什麼決定,我和爺爺都支持。”

“而且……雖然有點意外,畢竟西南義軍實力最弱,目前看起來不是個好選擇,但你沒有自立打算的話,咱們總要找個‘皇帝’效忠,不是西南的李玹,就是司州的聖上,要麼就是金陵,這麼一圈數下來,義軍好像又還可以,所以也沒那麼意外。”尤其是公主就在西南義軍。

裴椹定定看著他,良久,忽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道“多謝。”

楊元羿也怪不好意思,大咧咧道“咱倆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必這麼見外。說起來,你打算投靠義軍的話,還在咱們軍中的梁興榮以及他的梁州軍殘部,要事先處理好。”

裴椹點頭“嗯,先前殿下也告訴我,是梁興榮將我和殿下在西山坡見麵的消息,透露給蔡澍知道,使他們有機會來截殺我。”

“什麼?”楊元羿一聽吃驚,“梁興榮是梁王……是金陵那位聖上的人,如此說來,豈不是金陵那邊想……”除掉你?

後麵幾個字,他沒敢說,但裴椹不會聽不懂。

他沉思道“眼下還沒有證據,但無論是不是,既然我已經打算投靠義軍,梁興榮都不能留,至於他的梁州軍殘部,能收編的,就儘量收編。”

楊元羿點頭,表示明白“這事咱們得做的快狠,一擊就中要害才行。尤其你去西山坡後這麼久才回,梁興榮未必不會猜測、疑慮,甚至已經得到什麼消息,咱們更得先下手。”

裴椹同意“我就是來與你商議此事。”

兩人一番商議,很快定下策略。

楊元羿正要去辦時,忽然又想起什麼,轉頭問“對了,你去追公主,可有跟她商定……”

裴椹微一皺眉,糾正“以後不要再稱呼公主。”

楊元羿“啊?”

那稱呼什麼?嫂子嗎?你這次進展這麼快?

“他是男子,並非公主,你以後稱呼他‘殿下’即可。”裴椹解釋道。

楊元羿“啊?!!”

他驚得雙眼瞪圓,手中拿的兵符都差點掉了。

裴椹以為他還在疑惑公主為何是男子,便將自己和李禪秀說開後,李禪秀解釋過的話說一遍“當年殿下剛出生,聖上……李懋派去抱走殿下的人中,有太子的心腹,幫忙瞞過此事。加上殿下是早產出生,太過孱弱,在場的人都以為活不成,所以有其他知道的人,也都被錢財收買,沒有聲張。”

至於後來李禪秀意外活了下來,那些人就更不敢聲張了,畢竟是欺君之罪。但以免出意外,這幾人後來還是被太子舊部收買的收買,弄出宮的弄出宮。

楊元羿張了張口,半晌道“我不是奇怪這個,我是……”

他想了想,覺得不應當說,畢竟有些失禮,但奈何實在抵擋不過心中的好奇,到底還是走近,小聲問“我意思是,你之前竟然不知道?你不是已經跟殿下成過親了?他、他既是男子,那你……洞房那晚也沒發現?”

裴椹“……”

他臉色瞬間變黑,忽然陰惻惻道“你是不是太閒?還不去辦我交代的事!”

楊元羿“!”

真是的,上一刻還跟他說“謝”,下一刻就說他“太閒”,一點好奇心都不給滿足。

他走後,裴椹仍一個人坐在椅上,許久,忽然抬手,用指關節恨恨敲了敲前額。

洞房?夢中都沒有的事!

當天,駐紮在漢水南岸的並州軍和梁州軍忽然發生衝突,據說梁州軍的梁大人在調解衝突時,不幸落馬,被馬蹄踩中脖頸,意外身亡。

兩日後,裴椹將梁州軍殘部整合進三萬並州軍中,親自檢閱後,率其中一萬精銳,前往梁州府城,名為與義軍結盟,實為加入義軍。

在他率軍出發時,燕王得知他要投靠義軍,忽然駕馬衝到軍前,焦急勸阻“儉之,我聽說你要投……要去和義軍結盟?這萬萬不可。”

裴椹皺眉“為何?”

“這……”燕王著急,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唉”一聲道,“你起碼應該跟並州的楊老將軍商量一下。”

裴椹“我已經給楊老將軍去信。”

燕王“那、那你應該等他回信啊。”

楊元羿聽了在旁寬慰“王爺放心,我爺爺定是支持的。”

可燕王明顯還是著急。

裴椹擰眉,眼看已經快到他和李禪秀約定的時間,不由道“父親若沒有其他話要說,我就先走了。”

說罷駕馬繼續前行,徒留燕王在原地。

……

梁州府城的城樓上,知道裴椹今日前來,李玹率一眾義軍心腹,親自迎接。

李禪秀站在李玹身旁,他今日穿了一件絳紫色錦袍,襯得眉目如玉,身姿如竹,氣度不凡,神情卻有些焦急看向遠處。

已經快到說好的時間,裴椹卻遲遲不見人影,一時城樓上的人都有些擔憂,這人……不會真後悔不來了吧?

直到日晷到了正午時刻,已是見麵時間,遠處仍不見人影。

李禪秀心中也開始擔憂,時不時就看一眼頭頂太陽。

他並非擔心裴椹會後悔食言,而是想對方遲遲沒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旁邊一同等待的人也不時看頭頂日頭,漸漸忍不住低聲耳語。

李禪秀小心看一眼身旁父親,見李玹仍撚的佛珠,不動如山,稍稍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看向前方。

就在這時,遠處終於出現煙塵,隱隱是一支兵馬前來。

隨著馬蹄聲滾滾傳來,大軍越來越近,為首之人身姿俊逸,颯踏如星,正是裴椹。

李禪秀心跳瞬間加快,緊緊盯著那片煙塵中走來的一人一馬,冷峻人影。

沒有哪一刻比這一刻更讓他清晰認識到自己心中的激動,他來了,裴椹他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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