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11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裴椹在李玹帶李禪秀離開後不久,就忍不住找個借口,也離開了席間。

緩步走到院中,隔著院牆,剛好隱隱聽見李玹的說話聲,好像是吩咐小廝準備熱水。

原來殿下就住在不遠處的院落。裴椹下意識想,等回過神時,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這方院落外。

幸虧一名小廝經過,問他可是有事,才驟然驚醒他。於是借口出來散散酒氣,是不知不覺走到此處。

打發了小廝後,他走到院外不遠處一棵落了葉子的老樹下,抬頭望著被斑駁樹枝半遮半擋的月影,心中晦暗難明,一如這被遮擋的月色。

方才席上,殿下不慎喝多了酒,不知這會兒是不是正難受。對方身體不好,本就不適飲酒,不知今日為何……會不會有一些是因為他到來,而高興?

可現在有李玹在,他沒有身份也沒有借口去看望,更不能像在西北時那樣,親自小心照顧對方。

說到西北,他又想起李禪秀今日戴的發簪——今天在城外剛見麵時,他就看出對方的發簪十分眼熟,像是他還是裴二時,在縣城給他們買的。

一路上,他頻頻用餘光看對方,忍不住想,會不會就是那對發簪中的一支?殿下特意帶他當初買的發簪,可有什麼用意?

可很快,他又告誡自己不要多想,那不是什麼罕見款式的發簪,大街上隨處可見,興許隻是撞款了。

何況他當時太窮,又因為失憶不識貨,買的是假玉做的簪子。殿下如今身份尊貴,從衣著就能看出,布料的繡工紋案無一不精致,是西南盛產的蜀錦。

西南義軍並不窮,何況今日又親眼見李玹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有多看重。如今離開圈禁他們父子的地方,李玹恐怕恨不得把能拿得出來的好東西,都給這個兒子用上,補償他缺失的一切。

如此,殿下又怎會還用他買的假玉發簪?

裴椹望著涼薄月色,無聲輕歎,察覺站得有些久了,終於要回去,卻先聽見身後傳來李玹的聲音。

他身影微僵,很快轉身,恭敬拱手道“見過主公,席間有些悶,出來透透氣,不知不覺走到此處。”

李玹走過來,笑著讓他不必多禮。然後負手而立,也站在老樹下,看了會兒月色。

裴椹恭敬站在旁,不離開,也不多言。

李玹站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又看他,目光逡巡打量,歎道“一彆北地二十年,你已經長這麼大了,有你祖父的風範。”

裴椹心中驚訝,太子竟見過幼時的自己?

他麵色不動,隻語氣恭敬,略帶幾分詫異道“殿下去過並州?”

李玹“嗯”一聲,之後卻沒再多言。

裴椹見狀,便也不多問。

又過一會兒,李玹再次開口,隻是這次轉了話題,問“聽蟬奴兒說,他在西北時救過你,你們關係不錯,所以這次他才能借著舊情,說動你?”

裴椹聽到“蟬奴兒”三字,心中暗暗思忖,原來殿下還有個名字叫蟬奴兒?是乳名嗎?

民間百姓有用阿貓阿狗奴兒給孩子取乳名的習慣,多是疼愛孩子,是怕孩子命薄,取好名怕壓不住,便取個這樣的乳名,據說是為了好養活。

再聯想之前聽聞李禪秀剛出生時,孱弱到被認為養不活,便瞬間明白李玹給李禪秀取此乳名的用意。

蟬奴兒……他忍不住在心中又重複一遍,壓下繾綣,接著才恭敬回道“殿下對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銘刻在心。能在西北與殿下相交,也是我的幸事。”

李玹含笑,道“也是蟬奴兒幸運,為大周救下一名不可多得的將才。”

裴椹忙說“不敢”。

李玹搖頭“你不必如此拘謹,私下把我當尋常長輩即可。”

頓了頓,又道“說來也是可惜,今天蟬奴兒不勝酒力,沒能與你結拜。不過你們在西北時就相識,如今又都在義軍共事,機會甚多,等他明日酒醒了,你再與他說吧。”

裴椹恭敬點頭,心中卻默默想——若李玹知道他對李禪秀的妄念,隻怕不會再如此客氣。

李玹這時看一眼月色,道“時間不早,與我一起回席間吧。”

裴椹忙恭敬說“是”,離開前,餘光不經意間瞥一眼身後,暗暗記下院子的位置。

可走幾步後,又悵然。記下又如何?他還能背著李玹,偷偷潛入,來看殿下嗎?

回到席間,楊元羿見他跟李玹一起回來,暗暗驚訝,幾番欲言又止,卻因場合不適宜,一直沒敢開口。

直到宴席散了,離開郡守府,兩人到了在城中的住處。楊元羿終於憋不住,拉著裴椹快步進屋,關緊門後,長出一口氣,道“之前在宴席上,你忽然離開,後來又跟太子……跟主公一起回來,真是嚇死我了。”

他差點以為對方是要去李禪秀房中偷香竊玉,結果被李玹抓了。

“話說你跟公主……不是,你跟殿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問。

先前以為對方是公主時,裴椹明顯對對方還有情。但剛才在宴席上,又說要結拜,看起來又不像還有情。可一眨眼,見李禪秀離席,裴椹又魂不守舍地也出去,明顯又還像餘情未了的樣子。

楊元羿一時也搞不明白了。

裴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以後我和殿下隻能是兄弟、朋友、君臣,你管住嘴,不要再亂說話。”

楊元羿忙閉口,可又看了看,卻覺得他實在是不像能斷情的樣子。

裴椹在他離開後,才下意識抬手,按在心口位置。那裡還放著他和李禪秀結發的青絲荷包,可這一晚上,心口都悶疼著。

結發成夫妻,他和殿下如何還能成夫妻?

翌日,李禪秀醒來,發現枕邊多了一隻玉雕的小蟬。他握住玉蟬,從床上坐起後,怔了怔,神情還有些萎靡。

昨晚借酒醉,在父親麵前哭過一場後,並沒讓心情好受些。但理智告訴他,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整日傷春悲秋,早晚被父親看出異狀。而且,他也不欲讓父親擔心。

何況……他和裴椹都還有許多事要做,整日拘泥於自己的私情,把自己之前說的那些大義凜然的話置於何地?

李禪秀收起玉蟬,很快強迫自己振作起來,起身洗漱,重新戴上玉冠,穿好錦袍,係上腰封,又是清冷俊逸的太子嫡子,義軍中的少將軍。

隻是眼睛還有些腫,他用布巾沾涼水,又敷了敷。

出了房間,旁邊小廝正好端來飯食。李禪秀在桌旁坐下,邊掀開碗蓋,邊問“父親呢?”

小廝恭敬答“聽聞在正廳跟裴將軍他們議事。”

李禪秀動作一頓,看一眼外麵天色,才發現自己起的實在有些晚。

他匆忙喝幾口粥,就放下碗,起身趕去正廳。

……

廳中,眾人在昨晚慶祝時短暫放鬆過後,今天一早便開始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和李禪秀之前的打算一樣,為防止司州、金陵還有荊襄等地知道消息後,聯合來攻,眾人建議,裴椹加入義軍這件事,應該先假裝成是結盟。

這樣一來,其他幾方勢力不會以為李玹已儘得長安、雍州、並州,感受到威脅。他們也可繼續西攻隴右,儘快聯合西羌,北逐胡人,早日打通長安到雍、並兩州的路,將西南到長安再到西北這一大片,徹底連起來。

之後隴右出戰馬、糧草,西北的雍、並兩州,長安,以及梁州三路出兵,向東直取洛陽和司州。

實際上,裴椹來府城之前,就已讓人送信給並州的楊老將軍,告知自己加入義軍的事。

至於雍州,和楊老將軍不一樣,雍州的郡守張大人雖跟裴椹關係匪淺,但並非是裴椹的下屬,恐怕還需他親自去一趟勸說。

李禪秀到廳中時,眾人正說到這。

察覺他來,裴椹和李玹幾乎同時抬頭,朝他看過來。

李禪秀一僵,忙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安靜坐下。

裴椹察覺自己目光太明顯,很快也垂下視線。

眾人商定完後續計劃,接下來的兩條路線也確定,一是向秦州增兵,儘快拿下隴右;二是裴椹由長安向北,攻打被胡人占領的城池。

此外還有人建議,李玹應該入主長安。但很快被否決了,因為擔心被其他幾方勢力看出裴椹與義軍的真正關係。

畢竟僅僅是結盟的話,裴椹不可能讓出長安給李玹。

一旦李玹入主長安,那他和裴椹究竟是盟友關係,還是君臣關係,長腦子的人都能看出。

議完事後,眾人很快散去。

廳中隻剩李禪秀、李玹,以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裴椹幾人。李玹忽然叫住正要離開的李禪秀,含笑問“禪秀想不想去長安?”

李禪秀聞言一愣,緩緩轉身,看向父親。正要和楊元羿一起離開的裴椹也腳步一頓,不明顯地慢了下來。

李玹走到李禪秀身旁,按了按他的肩,似是感歎“你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長安。”

李禪秀濃長的眼睫輕扇,不自覺垂下目光。

李玹輕撫他的頭頂,歎道“去一趟長安吧,幫為父回去看看。”

頓了頓,又決定道“正好你帶兵押運糧草,跟裴椹一起過江,然後從長安去隴右,支援陸騭。”

李禪秀心頭忽然微跳,下意識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裴椹。

裴椹已走到門口位置,正背對廳中,身影逆光。

李玹剛好也問他“儉之,你覺得如何?”

裴椹緩緩轉身,啞聲說“好。”

李禪秀感覺他的目光好像落在自己身上,可逆著光,又看不太清,不那麼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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