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31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營帳中都是李玹的心腹,幾乎他一下令,後方的黑衣護衛就上前,將跪在地上的裴椹按住,雙臂反剪在身後。

裴椹額發上還滴著水,臉色因寒冷變得蒼白,竟不反抗,仿佛任憑處置。

李玹唇邊冷笑愈甚,道“把他帶下去,嚴加看守。”

護衛不知發生了什麼,隻嚴格執行命令。

帳外,正焦急等待的一眾文臣武將和楊元羿見裴椹忽然被押出來,臉色頓時一變。

尤其楊元羿,急忙上前問“這是怎麼回事?儉之,主公他為何……”

裴椹青白的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楊元羿見狀,急忙又問押著他的護衛“兩位兄弟,不知我們裴將軍犯了什麼事,要被如此對待?主公可有說什麼?”

護衛們對視一眼,自然不敢多言。

況且他們剛才站在營帳門口位置,確實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知李玹看了一會兒小殿下,忽然就生氣了。

他們跟隨李玹這麼久,還沒見從沒見主公如此動怒過。隻怕裴將軍是真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而且跟小殿下有關。

但李玹此刻正在怒頭上,即便猜到,他們也不敢多說。

眼看幾人押著裴椹繼續往彆的軍帳走,而且看樣子,還要拿繩子綁起來,楊元羿急得不行。

裴椹這時忽然開口,聲音沙啞低沉“沒事,是我犯了錯事,主公秉公處理。你不可去找主公求情,也壓著軍中人,讓他們不可造次,無論……我發生什麼。”

楊元羿一僵,心中“咯噔”一下,暗想到底是發生了何等大事,竟這麼嚴重?

旁邊,李玹手下的一些將領也是茫然,一些文臣謀士則十分焦急。

裴椹手握重兵,又牽動並州、雍州,無論他犯了什麼事,主公也不能這麼衝動就把人抓了啊。

何況對方還剛幫忙打敗朱友君,與陸騭、小殿下他們一起拿下司、兗、青三州。如此戰功,轉眼就被抓,隻怕有人會生出“鳥儘弓藏”之感。

何況裴椹還有十幾萬並州軍與他們同行,萬一這些並州軍得知裴椹出事,壓不住,鬨出嘩變,可如何是好?

眼下好就好在,方才裴椹叮囑楊元羿那番話,明顯也是擔心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意思。也就是說,裴椹還是心向義軍的,至少目前他不希望並州軍為他鬨事。

幾名文臣謀士懸著的心稍鬆幾分,抹了抹額上的虛汗,趕緊找到正茫然的楊元羿,勸道“楊少將軍,此事發生突然,我們都不知主公為何動怒,還請少將軍回去好好安撫諸位並州將領,切勿一時不理智,生出亂子,於國於己都不是好事,裴將軍想必也不願看見這一幕。”

楊元羿聲音乾啞“我自是知道,但儉之他……”

“少將軍放心,我等這就去求見主公,問問是怎麼回事。另外天氣寒冷,裴將軍衣服都是濕的,少將軍還是快命人拿些乾衣服,給裴將軍先換上。”另一名謀士文鬆泉道。

楊元羿心知隻能暫時如此,啞聲道“那就有勞幾位大人了。”

眼下情況不明,自己又不好去見李玹,隻能請李玹的心腹臣屬先幫忙探明情況,周旋一二。

其實小殿下要是沒昏迷就好了,要是他還醒著,定不會讓李玹把裴椹綁了。而且有小殿下在,即便李玹動怒,相信也能被勸下來。

哪怕小殿下沒醒,陸騭在也行啊,他也比自己適合去求情說話,唉。

楊元羿心中長歎,匆匆先回去幫裴椹拿衣服。

並州軍中幾名將領聽說裴椹被李玹派人拿下,一見他,果然都上來詢問。楊元羿隻得趕緊又安撫,讓他們稍安勿躁,先靜等消息。

另一邊,暖熱的營帳中,李玹抬手給已經換上乾淨衣服的李禪秀掖好被子,眉間籠著一股陰鬱。

方才讓人給李禪秀換衣衣時,他無意間又看見兩眼,對方單薄的背上也遍布痕跡,腰間的指印更是駭人。李玹攥緊的手險些將佛珠捏碎,裴椹簡直……簡直是畜生!

他極力控製著情緒,才沒當場去將對方砍了。此刻看著深深陷在被褥間,臉色蒼白,眉心緊攏的李禪秀,他又一陣心疼和苦澀。

那天清晨,李禪秀也這樣虛弱躺在床上,他竟沒察覺異樣,還當著裴椹的麵,讓對方好好休息。甚至後來還與裴椹一同到外麵,繼續商談軍務。

李玹想起那一幕,心底就克製不住怒火。修了十八年的佛,在畢生仇人李懋麵前都沒失態的他,此刻卻完全維持不了平和。

這是他精心養大,相依為命,視若珍寶的孩子。在被圈禁的那些年,在無數個抬頭隻能看見高牆,要將人逼瘋的安靜歲月裡,是這個孩子讓他生出支撐下去的力量。

因為無論多艱難,總還有一個比他更可憐、可脆弱的生命,需要他去照顧。若他也不在了,這個可憐的小生命該何去何從?

他就這樣靠著這個信念,一天天撐下來,看著孩子慢慢長大,從此父子相依為命,他也有了可以說話的人。

他疼惜憐憫這個孩子,曾發誓若有一天真能離開圈禁他的地方,定將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留給這個孩子。

這是他李玹的兒子,如此優秀,該當如此。

可他不曾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看不見的地方,他花費無數心血才小心養大、幼時就算磕破一根手指頭,都讓他心疼不已的孩子,竟被人如此對待。

看到那些痕跡時,李玹簡直想當場殺人的心都有。不知是怎樣的理智,又或是念了十八年的佛經到底起了些微小作用,才讓他生生忍住,隻將人暫時押下。

押送裴椹的黑衣護衛很快回來,跪在帳門處恭敬回話。

聽完裴椹叮囑楊元羿的那番話,李玹冷笑“他倒是自覺。”又或說是自信。

以為自己真不敢動他?

黑衣護衛跪在帳門口低垂著頭,一句不敢言。

李玹今日冷笑的次數,比他從圈禁的地方出來後的這一年多都多。

但想到方才文鬆泉等文臣謀士的囑托,護衛咬咬牙,還是硬著頭皮道“主上,文大人他們請見。”

李玹沉下神色,不需想也知道他們此刻求見,要說什麼。

“不見。”他聲音微冷道。

護衛不敢多言,安靜地仍跪著。

李玹收回視線,又看向榻上昏迷的李禪秀,很快抬手扣住他的脈門,一邊把脈,一邊目光寸寸掠過他蒼白俊秀的臉,難掩心疼。

那天自己就在身旁,蟬奴兒為何也幫裴椹瞞著?受了委屈,為何不與自己這個當父親的說?

是覺得父親保護不了他?還是……另有原因?

但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總歸不可能是心甘情願。

李玹閉了閉眼,忽然想起在長安昭陽殿的那個傍晚,血色殘陽透過窗格照進殿內,照在跪在蒲團上的他和李禪秀身上。

那時這孩子擔憂他這個父親,笨拙地安慰他,說會為他報仇,會為他抓到老皇帝李懋,讓李懋跪在皇陵磕頭懺悔。

而如今,這孩子確實也做到了,李懋已經被他下令押回洛陽。但這其中,裴椹出了至少一半的力。

他忽然又想起,裴椹當初忽然投靠義軍的事。

裴家從老燕王開始,就效忠李懋父子,老燕王是李懋提拔,裴椹是李楨的好友,還欠李楨救命之恩。

何況裴椹手握十幾萬並州軍,又與雍州的張伯謙同氣連枝,還打下了長安,在當時那種占儘優勢的情況下,為何會忽然投靠尚弱小的義軍?

彼時李禪秀說是自己用大義說服了裴椹,而自己因為知道老皇帝李懋待裴家並沒有世人以為的那麼好,加上一直以為裴椹和他爺爺一樣,都是心懷大義之人,就真信了。

或者說,是他太信任李禪秀了。因為是李禪秀說的,所以這話在他耳中,可信度就比旁人說出來要高許多。

畢竟在他眼中,他的蟬奴兒這般優秀,能招攬到陸騭、趙律等人才,就是再招攬到一個裴椹,也不甚稀奇。

他的兒子本來就該這麼耀眼。

可他忽略了一點,他的兒子還有一張……會引來豺狼的好樣貌。

陸騭和趙律都是身處低穀和困境,才被蟬奴兒成功招攬。裴椹又憑什麼呢?

是不是為了招攬他,蟬奴兒付出了什麼?所以才為他隱瞞,乃至……心甘情願?

李玹死死攥緊手,掌心被指甲刺痛出血。

他一直不想將自己的仇恨加諸到兒子身上,但蟬奴兒自出生就生活在自己身邊,又怎會不知他的痛苦?

莫非是這傻孩子,這傻孩子……

李玹心中輕顫,攥緊的手驟鬆,片刻後,近乎發抖地碰了碰李禪秀發燙的光潔額頭。

忽然,他轉過頭,對仍跪在身後的護衛寒聲道“把禪秀身邊的護衛、將領,都叫來。”

護衛聞言,忙低聲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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