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31章(2 / 2)

營帳外,正焦急等待的文鬆泉等文臣謀士見護衛出來,急忙上前。下一刻,卻聽聞李玹不見他們,心頓時又一沉。

連他們都不見,主公隻怕真氣得不輕?

“這位小兄弟,主公他……心情如何?”見狀,文鬆泉忙打聽。

護衛搖頭,但見這幾位大人實在心焦,轉頭看一眼帳門,咬咬牙,終於壓低聲音告知“主上心情十分不好,諸位大人還是不要在此時求見了,過陣時間再來吧。”

說完拱拱手,便要趕去辦李玹吩咐的事。

文鬆泉等人一聽,心頓時更沉。

“這位小兄弟,主上如此動怒,可是跟裴將軍有關?”一名文臣又拉住其中一人問。

被拉住的護衛不敢多言,隻含糊點點頭,就趕緊離去。

文臣謀士們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更加不安。

文鬆泉想了想後,急忙轉身去尋楊元羿。

楊元羿剛給裴椹送過衣服,心情沉重出來,見文大人來找自己,以為有好消息,急忙上前問“大人,可是見過主公了?可知我們裴將軍為何忽然被看押?”

文鬆泉神色凝重,搖了搖頭,問他“你方才去見裴將軍,將軍也沒說?”

楊元羿歎一聲,難掩焦急“儉之也一言不發,問什麼他都不說,隻說是他的過錯,讓我好好看著並州軍。”

文鬆泉捋了捋須,見他焦急,反勸道“眼下急也無用,主公能讓你去見裴將軍,想必……”暫沒有殺他之心。

但這話怎好真說出來?文鬆泉含糊一下,道“……想必事情還不嚴重,楊少將軍且先寬心。”

隻是語氣一頓,他又道“不過主公此次動怒,確實也跟裴將軍有關,眼下我們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主公不願見我等,裴將軍也不說……我看,楊少將軍你還是快寫信給燕王殿下,請他去找太傅來為裴將軍說情。我同時也修書一封給太傅,將此事詳細告知。”

無論如何,裴椹決計不能出事,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文鬆泉不知李玹此刻在想什麼,隻擔心萬一處理不好,並州軍鬨出嘩變,於主公的安危和大局都沒有好處。

但他在追隨李玹之前,隻是個普通的寒門士人,在魏太傅那說不上什麼話。讓楊元羿給燕王修書,也是想借燕王的麵,說動太傅。

何況裴椹是燕王的親生兒子,對方必不會不管。

“對了,此事先不要告知並州、雍州方麵。少將軍且先放心,我看主公應該隻是一時動怒,不會傷害裴將軍。”文鬆泉又安撫楊元羿。

楊元羿明白他的用意,隻是神情有些複雜。

他確實沒有將事情告訴並州、雍州方麵的打算,但並不是被文鬆泉安撫住了,而是裴椹讓他不要那麼做。

何況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宜那麼做。既然已經加入義軍,誰也不想沒事就反叛著玩。

營帳內,李禪秀單薄的身體陷在被褥間,眉心緊皺,蒼白的麵容像在忍受什麼痛苦。

李玹把完脈後,將他的手放回被中,又輕輕撫平他的眉。

伊潯、張虎等人很快被請到營帳內,依次跪下。

李玹幫李禪秀掖好被角後,轉身,審視看他們片刻,揮揮手,讓護衛們先退下。

“禪秀和裴椹的事,你們何時知道的,都清楚多少?”他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問。

虞興凡等護衛、將領聽完,神情茫然不解,唯有張虎和伊潯不明顯地僵了一下,緊緊低著頭。

李玹目光一頓,道“其他人出去,伊潯和……”

他不知張虎叫什麼,想了想道“……和最右邊的這個人留下。”

虞興凡等人不明所以,帶著滿腹疑問退下。很快,帳內隻剩伊潯和張虎兩人跪著。

李玹一言不發,緩緩轉動手中佛珠,目光沉沉注視他們。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久,伊潯和張虎的心也忍不住越提越緊。

忽然,李玹看著伊潯,不疾不徐開口“伊潯,你也要瞞著叔父嗎?”

他曾和伊潯的父親結拜,按理,伊潯確實應該稱他一聲叔父。

但伊潯聽著他平靜話語,身體反而微微輕顫,片刻,額頭輕抵地麵,緊聲道“非是屬下有意要瞞主公,而是、而是殿下交代過,不可將此事告訴主公。”

李玹轉動佛珠的手一頓,道“你直說無妨,禪秀醒來若怪,一切有我擔著。”

伊潯咬緊牙關,還在猶豫。卻忽然,李玹身後的李禪秀忽然劇烈顫抖,痛苦呻丨吟。

李玹頓時顧不得其他,忙轉身安撫,同時將他的手從被中拿出,欲再把脈。

隻是剛觸到李禪秀手背皮膚,就感到一陣冰涼。

李玹心中微驚,明白他這是寒毒發作了,可下一刻,李禪秀忽然口吐鮮血,星星點點紅濺在他的錦繡華袍。

吐完這一口血,他忽然又頹倒在被褥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李玹僵住,片刻抹去濺在手背的一滴血紅,指尖輕顫去探他的鼻息,下一刻,忽然啞聲厲聲喊“去請郎中。”

大軍行在途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便是能請到郎中,也都是鄉野土醫,水平可能還不如自學過些許醫術的李玹。

李玹隻得下令讓大軍迅速開拔,駐紮到附近縣城,同時急命人去洛陽請孫神醫。

隻是孫神醫還沒到,燕王就先到了。

他不久前正好親自押送糧草到司州、兗州地界,剛要回長安,忽然收到楊元羿的信。

得知裴椹突然被李玹命人拿下看押,與被下獄無異,燕王嚇得臉都白了,一時顧不得其他,趕緊騎上馬,星夜兼程趕來。

一到城中,楊元羿就趕緊來接他,問“王爺,太傅呢?怎麼就您一個人來?”

至少得魏太傅來,才能勸動主公啊。

還有小殿下,不知怎地,落了湖後,竟一直沒醒。唉,但凡他醒了,儉之也不至於現在還被關著。

楊元羿起初還沒這麼擔心,可隨著時間一天天推移,裴椹仍被關押,李玹又不露麵,他簡直心急如焚。

燕王抹了抹額頭急汗,喘著氣道“太、太傅在長安,離這遠,應該還在來的路上。對、對了,你信中說的含糊,也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儉之為何被看押?”

楊元羿“唉”一聲,急道“就是不知道,才請您和太傅前來啊。”

燕王一聽,心涼半截,道“八成是因為那事。”

說著額上的汗也顧不得擦了,趕緊就要去見李玹。

李玹正在“審問”伊潯和張虎,得知他來,沉默片刻,揮手道“請燕王進來。”

燕王顫悠悠進廳後,沒敢抬頭,就先跪下,緊張道“殿、殿下,聽聞您忽然將裴椹看押,不、不知可是他犯了什麼罪?”

李玹麵無表情,裴椹犯下那種事,受害的又是他兒子,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他一時沉默,燕王卻以為,定然就是自己心中猜的那樣。

唉,當年老皇帝李懋為奪皇位,以胡人要犯並州為由,讓他的父親老燕王率軍前往並州。

當時李玹的外祖沈老將軍駐守在雍州,以為老燕王是去幫李懋奪位,從而被老燕王的大軍牽製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老燕王的舉動相當於幫李懋奪得了皇位。畢竟如果不是他的大軍牽製,沈老將軍當年及時趕到北征軍中,見到即將崩逝的太祖的話,後麵李懋也許就不會成功。

但老燕王當時並不知道,是在多年後,發現李懋是矯詔奪位,才想通其中關鍵。

後來老燕王一直愧疚,常在朝中幫太子李玹說話。李玹被圈禁時,他寫了無數奏章,上表老皇帝,力保李玹絕不可能謀反。李玹被圈禁那些年,他同樣經常上表,請老皇帝放出李玹。

興許就是這個原因,讓裴家才漸漸被老皇帝厭惡。

燕王原本也不知到這些事,他是在父兄都去世後,整理父親遺物,才知道這些。

所以得知裴椹要投靠義軍是,他第一想法就是不行。當年老燕王變相幫老皇帝多了李玹的帝位,李玹若知道,萬一報複怎麼辦?

可裴椹當時早就事先決定好,哪是他能阻止的?後來他見李玹脾氣溫和,並沒因圈禁變得極端,又對自己一家又甚好,便想興許李玹不知道當年那些事。

既如此,他自然也不敢說出來,平白在李玹和裴椹君臣之間埋下根刺。

但前幾日收到楊元羿的信,得知裴椹忽然被看押,他心中就知道糟了,八成是李玹知道老燕王當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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