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元嗤笑著推開他,金在奐捂著腹部微微屈身緩解疼痛,他昂著頭眼睛死死盯著徐時元。
“彆這樣看我,你以為現在你還可以像以前那樣隨意欺辱我了嗎?”
徐時元靠近他,他挺拔的身體站在金在奐麵前倒是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金在奐顯然也有這種感覺,他立馬直起腰擺出平時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
“少他媽裝模作樣了,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我閒暇時用來消遣的一條狗罷了。”
這話他說的不煩徐時元都要聽累了,他輕嘖一聲麵露不屑,“在奐啊,現在該害怕的是你才對啊,怎麼還會這麼囂張呢?”
“你在說什麼瘋話?”
“南賢因為校園暴力被欺淩入院,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徐時元眸光一閃,染上一絲瘋狂,“你說在他醒來時,如果知道自己最喜歡最敬重哥哥居然是霸淩者——”
金在奐身體一僵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賢該有多難過啊,明明自己是校園霸淩的受害者,偏偏自己的哥哥曾經就是霸淩者,如果是我,估計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吧。”
“你這個賤貨給我閉嘴!”
金在奐雙眼發紅,揚起拳頭想狠狠暴擊徐時元這張陰暗的臉,隻是拳頭還沒落下,他如同魔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想打我啊?看來我下次去看望南賢就要帶著新傷去了。”
他抬手壓下金在奐的拳頭,語氣帶了一絲無辜,“我又不會說謊話,到時候南賢問我傷是怎麼來的,我就隻能跟他實話實說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怎麼會呢?我們初中時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我怎麼可能會威脅你呢?”
金在奐氣到身體發抖,他確實害怕金南賢知道自己與徐時元的過去,尤其是在他現在被人霸淩受傷這個時候,他在金南賢的眼中一直是一個堅實可靠疼愛弟弟的兄長形象,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欺負他的人沒什麼兩樣,他一定會對自己失望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徐時元有一點說的沒錯,如果讓金南賢知曉真相,憑借著金南賢那倔強固執的個性,肯定不會再理會他了。
絕對不行!金南賢可是他精心嗬護悉心照料了整整十年的弟弟,曆經無數艱辛困苦,好不容易才將他送入銀星去學習,他絕不能失去這個弟弟,更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逐漸與自己疏遠背離。
“那你想怎麼樣?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乾什麼?”
“終於清醒了啊你。”他冷笑著極具侮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臉,“你之前說過的,要謝罪的話,一定要跪著才對吧?”
“你他媽說什麼?你想讓我給你下跪?”
“彆生氣啊在奐,多想想南賢,你也不想他剛醒來時就知道你過去的所作所為吧?唉,要是加重病情了可該怎麼辦才好。”
金在奐確實害怕,他握緊了拳頭死死咬住牙關,閉上眼睛撲通一聲對他跪下。
徐時元很享受的看著他這副忍辱負重的嘴臉,曾幾何時,他一直都是那個忍受屈辱的人,原來將欺淩過自己的人踩在腳下竟然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
“說話。”徐時元按住他的腦袋將他的身體壓的更低。
“對不起……”他的聲音細若蚊足。
徐時元不滿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大點聲。”
“對不起!請你不要告訴我弟弟!”
“唉,這才像話嘛。”
徐時元心情愉悅輕笑出聲,貼心的整理了一下金在奐的衣領,靠近他悄聲說到“車京燦每周六都會獨自去聖安教堂。”
金在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的……”
徐時元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信不信由你,我們改日再見。”
說完徐時元就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金在奐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沉默著站起身。
白知延再睜開眼睛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他捂著像是要裂開的頭緩緩打量四周。
又在醫院。
“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白知延看去,是白濟泰正坐在他病床的對麵。
“你又來殺我了啊。”
白知延的聲音有氣無力,嘴角也在無意識上揚,仿佛白濟泰下一秒回應他他就會得到解脫。
“什麼?”白濟泰聽到他的話愣了一瞬以為他還沒清醒,“什麼叫又來殺你?”
“額——”
白知延捂著頭沒有回答,等待這陣頭暈過去後才想起自己又把上一世的事與現在混淆了。
“我就是想殺你,也不會趁人之危。”
放屁,白知延在心裡吐槽,上輩子不就是趁他變成植物人的時候斷了他的氧氣。
“嘁。”
他輕嗤一聲慢慢撐起身體坐起來。
白濟泰看著他蒼白的麵孔,起身彎腰貼近他,扯住他一邊的臉肉,“小狗崽我就說你膽子變大了,現在都敢明著取笑我了啊。”
“呃呃呃泥方凱窩——”
他掐的用力,白知延疼的五官擠湊在一起,兩隻手揮舞著拍打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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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在學校裡到底都在做什麼,能把自己搞成這副蠢樣。”
白濟泰鬆開手時他白嫩的臉頰上已經多出來了一道紅印,白知延揉著被捏紅的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少管我,反正這次不是打架。”
白濟泰挑挑眉,“我也不想管你,可是白政仁他沒空理你,讓我負責你的事,所以我現在才是你的監護人,你就算是不滿意也好好給我忍著。”
他這話說的不假,因為上次與高恩碩樸俊打架輔導員給白政仁打過電話後,白政仁很清楚的告訴白知延如果惹出麻煩來也不要找他,讓他自己拿錢擺平,這次也仍然是一貫的強硬作風。
“隨你怎麼說。”
白知延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穿鞋。
“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