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好孩子,他比李善宇大了九歲,在他麵前還能被叫做孩子。
他拉住白濟泰的胳膊,“我明天要去學校,期末考的成績要公布了。”
白濟泰拿開他的手,語氣有些玩味,“我剛才說過了,你能不能出去全憑我心情。”
“你!”
白知延真想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他一頓,但他打不過白濟泰還有可能被他關進地下室,反抗的心思想想就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
明天的成績公布對他來說特彆重要,他憑著上輩子的記憶和考前的補習對於這次的第一名很有把握。
主要是他聳動車京燦去對付徐時元,考前挨過打的徐時元還一直在遭受他的冷暴力,考試時絕對會有影響,那麼這次的第一名非他莫屬。
所以他一定要去,他要親眼看到自己成為第一名後徐時元臉上精彩的表情,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自尊最後被彆人奪走,這感覺一定不好受。
“這不應該是問我吧?”白濟泰錯開他的身體走到衣櫃前開始挑挑揀揀。
“既然你那麼想出去,總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不是嗎?”
於是白知延轉身就看見他正拿著他的衣服打量,他認出來他拿的那套衣服是他剛來白家時白濟泰送給他的衣服,當時他因為討厭自己還在衣領裡麵藏了針,後來還是李管家把細小的針尖全部處理掉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那件衣服是他最討厭的,都壓在最下麵了還能被他翻出來,早知道就扔掉好了。
“怎麼?不願意?”白濟泰回頭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開口。
“我……”白知延緊緊握起拳頭,咬著牙說道,“好,我換。”
不就是穿那件破衣服嗎?又不會掉一塊肉。
白知延快速拿過那件衣服要走向浴室,就被他叫住,“彆走了,就在這換。”
“什麼?”
“我說在這裡換。”
這個死變態!
李善宇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不解的看向白知延,不太明白小舅舅怎麼反應這麼大。
白知延感受到李善宇的視線,再怎樣白濟泰也不至於在小孩麵前對他做什麼,反正都是男人,換就換吧。
他解開睡衣的紐扣,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衣料下亮的晃眼,比屋外的雪還要勝上三分。無論是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是細瘦的手臂,都容易讓人聯想到他之前經曆過的清貧生活。
白濟泰倒也沒想怎麼樣,隻是越讓他覺得羞恥他的心情就更愉悅。
但真的看到他不著寸縷的身軀後反而改變了想法。
而白知延隻是垂著頭心無旁騖的脫衣服穿衣服,視他為無物。
直到看到他褪下褲子的雙腿後,他再一次想到了房間內牆上的那幅畫。這雙纖細的腿被觸碰時是否會像蝴蝶振翅那樣輕輕顫抖?被蠻力壓彎時是否會像蓮花那樣綻放?
還不等他繼續聯想,白知延已經穿好了衣服。看到他肆無忌憚侵略性非常強的視線還停留在自己身上時,他心中的厭惡再也按耐不住。
“看夠了嗎?”
“嗯,不錯。”白濟泰斂下情緒上下打量著他,看起來很滿意,“看來我的眼光沒問題,你確實很適合黑白色。”
白知延不想接受他令人作嘔的讚美微微側過頭。
“明天出門就穿這套衣服。”說完後見白知延沒有回應,他扳過他的臉看著自己。
“回答。”
“我會穿的。”
“這還差不多。”
隨後他勾起嘴角,慢慢湊近白知延的耳朵,輕聲說道,“如果你能一直這麼聽話不惹我生氣,以後你想乾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溫熱的氣息灑在白知延的脖頸上,引起一陣酥麻,他一臉憤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拳頭捏緊了又鬆開。
第二天白知延晨起洗漱,嫌棄的看著白濟泰送給他的衣服,內心掙紮一番最後還是穿上了。
哄好李善宇後他走向白家大門,白濟泰確實說到做到,門口像門神一樣的守衛已經不在了。
隻是他出門後並沒有看到周司機,正在四處張望時卻看到白濟泰從另一邊的車上下來。
“過來。”
白知延聽到他的聲音眉頭瞬間擰起,這個殺神怎麼會在這裡?
他沒有動還在找周司機的身影。
“彆看了,他不在。”
“你什麼意思?”
白濟泰輕笑一聲,抖了抖深色外套上落下的雪,“今天我送你,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同意,隻是今天就彆想再出來了。”
又威脅他!
他覺得自己之前罵他幼稚果然一點都沒錯,本以為車京燦就已經夠幼稚的了,白濟泰也是有過之無不及。
白知延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扯起一邊嘴角輕嗤一聲,“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我的好哥哥。”
說完他也不管白濟泰的反應快步邁去拉開車門坐下,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白濟泰一愣,他分明知道他這話是在陰陽怪氣自己,但他竟然不覺得反感。
直到上車後白知延都能看到他頰邊不深不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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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
兩人在後排一路無言,司機也心無雜念專心致誌的看向前方認真開車。
“你的衣服?”白濟泰開口打破沉默,手指輕輕點了點白知延的羽絨服外套。
“穿了。”
他伸手拉開拉鏈露出裡麵的衣服十分機械的向他展示了一下後又快速拉上。
“還算聽話。”
他一邊說一邊撥開遮擋住白知延眼睛的碎發,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白知延感覺到一絲冰涼。
“好孩子。”
白濟泰話音剛落,眼尖的白知延就看到了在他前方的司機身體一直。
他的臉瞬間通紅,惱羞成怒的拍開他的手,拉住他的衣領靠過去儘可能的將聲音壓到最低。
“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不要在外麵說這種話?”
白濟泰微微挑起眉酒窩漸顯,按住他主動湊過來的身體,手掌壓在他的後頸學著他那樣小聲說話,“那你的意思是在家就可以了?”
“你!”白知延臉直接紅到脖子根,想退回去身體卻還被按著。
“你根本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