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洛傘皺眉,對方動不動磕頭的行為讓她有些不悅。
“仙長……”男人跪在地上,倒是沒有在磕頭,隻是用那雙通紅蓄滿淚水的眼睛悲戚的望著洛傘。
“我不能保證能安然無恙救下你的女兒,若是你的女兒遭遇不測,你能接受這番結果嗎?”洛傘想到自己先前遇到的邪修,便將最壞的結果提前告知。
“若是如此,我……”男人麵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瞳孔緊縮,嘴唇哆嗦了幾下,最後隻呐呐的吐出幾個字
“我便是舍了這條命,也要為小女報仇。”他不敢奢望仙長為他報仇,仙長願意救他小女,對他來說,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既然如此,我便儘力幫你。”洛傘點了點頭,隨後看著男人“若是被我所救,我不要你的性命。”
洛傘頓了頓,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女兒一碗血,你可願意。”
“仙長,小女七歲,可否讓我替小女,便是十碗,我也甘願。”雖然一碗血不會要了小敏的性命,可他身為父親,也是心疼的。
“你的血我要來何用,要你女兒的。”洛傘皺眉,既然碰上了陰女,這番交易她也不願意放過。
修士講究因果,她此番救下對方,隻是一碗血,亦不會要了對方性命,自然可以要得。
男人臉色蒼白,嘴唇蠕動半響,眼裡的淚終於忍不住,點了點頭“若小女能活著回來,一碗血,自是可以。”
到時,他再多找些苦力活,賺些銀兩,買一些滋補的食品便是。
“好。”洛傘點了點頭,看向淩婉然“淩道友,恐怕我暫時要在平陽城待些時日了。”
“無事,索性我也並無要緊之事。”淩婉然心中有所猜測,不過並沒有說出來。
她自然不能將自己最大的秘密說出去,所以上一世那些事情,她也不能直接說出來,隻能隱晦的用一些猜測來掩飾。
“如此,你便帶我們回事發地點看看,若是能發現蛛絲馬跡,也能儘快救回你女兒。”
洛傘朝著男人道,若是要留下,她便要多注意平陽城付家的人,畢竟自己南疆屍傀身份一旦暴露,隻怕很難在活著離開平陽城了。
“好,好,仙長隨我來。”男人踉蹌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快速往一處巷子口走去。
洛傘與淩婉然緊跟其後。
邊走,兩人便傳音交流此事。
淩婉然心中有所猜測,上一世的那位無法修煉的凡人將自己煉成邪物,害了不知多少凡人,因此邪術太過惡毒,遭與無數修士討伐,後來在天水城被正道聯盟誅殺。
那位將自己煉製成邪物的凡人叫付全,如今平陽城可不有一修真家族便是付家嗎,前幾日撞上的那位付二公子,又是無法修煉的凡人。
如此一對上,淩婉然心中已經有了八成把握。
若是這一世,在對方還未殺害那麼多凡人女童時將對方誅殺,也算是她重生以來所做的一件積德行善的大事吧。
“洛道友,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所傷的那位水月仙子?”淩婉然旁敲側擊將話題往水月身上引。
“昨日你問,邪修若是要修補身上的丹田,有沒有這個可能。”淩婉然頓了頓,跟著又道
“陰女對邪修來說,不論是修煉,還是療傷,都有奇效,你說,會不會是那水月仙子,將人擄了去?”
洛傘心中詫異淩婉然將話題往水月身上引,但想到對方或許是重生者,心中一動,話卻是不疾不徐
“淩道友是懷疑那水月?”
“洛道友,難道不懷疑?”淩婉然反問。
“便是懷疑,那水月如今已是廢人,如何能擄走女童,據那男子所說,擄走女童的是會法術的修士。
“洛道友莫要忘了,那水月可是與付家的二公子結為了道侶,雖然外界傳言水月仙子已死,可這難道不是更懷疑的地方?”
淩婉然可不信這位洛道友沒有懷疑到水月身上。
“看來,想要救出那女童,還要從那位付二公子身上入手。”洛傘道。
兩個人用神識交談,前麵帶路的男人自然聽不見,三人從偏僻的巷子繞過去,又走了幾條小道,才到了一處蓋著茅草的院門外。
“兩位仙長,這裡便是我家了。”男人表情沉重,望著緊閉的木門,眼裡劃過一抹悲痛,隨後上前輕輕將門推開。
裡麵是一處不大的院落,跟著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屋子大門並未關上,露出了裡麵簡陋的木桌和一張長凳。
“仙長,寒舍貧苦,沒有好招待兩位仙長的,廚房還有昨晚留下的幾個饃饃,勞煩兩位仙長稍等,我這就取來。”男人說著,就要轉身旁邊的廚房取饃饃。
“不用麻煩了,我們二人早已辟穀,不食煙火。”洛傘喚住男人,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這,仙長願意救小女,我已是感激不儘。”男人看著麵前雖然麵無表情卻擁有一顆善心的男修士,心中隻感覺一陣滾燙,感激的望著洛傘神識控製的屍傀。
“我先去看看院中是否有線索留下。”洛傘彆過頭,不太願意看對方一臉眼淚汪汪的模樣。
雖然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但一個大男人,如此模樣,看著還是有些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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