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二天,白寶珠這個破壞彆人婚姻,成全自己閨女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張淑芬又來看沈老奶,提著水果,還有高檔時髦的營養品。
還帶著她的大兒子郝盛勤。
“娘,盛勤知道找到了親姥娘,特意從學校趕回來了,要給您老磕個頭呢。”
說著,她給郝盛勤使了個眼色,郝盛勤噗通就跪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三個響頭。
嘴裡叫著,“姥姥!”
沈老奶忙叫起來,“好孩子,長的真周正。來,這是你大舅母,這是你大表嫂。”
沈老奶指著沈母和白寶珠給郝盛勤介紹。
這小夥子讀的是軍事院校,也是精精神神的,聲音響亮,“大舅母好,表嫂好。”
幾人說著家常嗑,張淑芬手裡給沈老奶削著蘋果,邊笑著說道,“娘,明年啊,盛勤就要畢業了,也要進部隊。
他是從軍事院校讀出來的,不用從大頭兵當起,去了部隊直接就是連長。”
沈老奶笑嗬嗬的說著“好,有出息。”
張淑芬看了白寶珠一眼,把蘋果遞給沈老奶,笑著道,“都說姑表親。
娘,你看把安瀾說給盛勤怎麼樣?
雖然差著輩分,可從老郝和伯亭那邊講,兩人也算是同輩。
再說,現在新社會,不講究那些了。
安瀾嫁到我家,我這個做姑奶奶的,肯定寶貝著她呐!”
白寶珠眉頭立時就皺了起來。
她不等沈老奶開口,臉上像掛著一層寒霜,口氣不善,直接就把話懟了回去,“
這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爹娘做主,小姑姑怎麼做起侄孫女的主了!
況且,剛才你也說了,現在是新社會了。
新社會提倡的是自由戀愛,連父母都做不得主了。
我安瀾的婚事,全憑她自己做主,誰都乾涉不得!”
她就是要表明立場,哪怕得罪奶她老人家也在所不惜。
她的閨女,是她的心頭肉,輪不到彆人算計。
她表明了立場,就算是奶她老人家,聽信了張淑芬的話,被說動了,起了這個心思,知道了她的態度,也不會再開口。
也省得到時候,傷了情分。
沈老奶眸光閃了閃,沒有開口。
張淑芬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
她心中憤然,白寶珠什麼意思,沈安瀾能看得上郝盛文那個小雜種,憑什麼看不上她的盛勤!
以後盛勤可是要接老郝的班的!
她麵上親和,眼裡卻帶著鉤子,說出的話也是挑撥,“娘,你看看寶珠,這平時啊,可見您老人家慈祥,對孫媳婦容忍。”
隨後她又笑著打趣,“大嫂,這兒媳婦啊,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
張淑芬自從認了親,對白寶珠就一副長輩的口氣自居,好像是她在沈家長了白寶珠一輩,能穩穩的壓白寶珠一頭似的。
沈母想到前幾天閨女來說的事,兒媳婦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這是完全沒把她這個婆婆看在眼裡,正好借此機會,打壓一下白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