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
風之國流火節當晚,日向悠鬥喂糖未遂的同一時刻。
雨之國,木葉大營。
自來也皺著眉頭,把書信捏碎。
“呀,自來也,你不是讓我給綱手姬送信麼?”一隻小蛤蟆狐疑地望著男人:
“怎麼寫著寫著就撕了?”
“對於一個作家來說,心情是能夠反應到文字上的啊,剛才那封信,字字都透出糟糕男人的氣息……還是算了吧。”
自來也讓小蛤蟆返回妙木山,一人坐在桌子前發呆。
即使身體已經痊愈,但直到此時,自來也依然能感到隱隱陣痛。
漩渦長門,那個乖巧安靜的徒弟,如今卻能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骨骼碾碎,那雙神秘的輪回眼注視自己時,透出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痛苦、仇恨、憤怒,仿佛枯萎的花朵。
【自來也,你的徒弟會給世界帶來前所未有的重大變革,安定或毀滅,你是那個引導變革的人,終有一天,你會被迫做出重大的選擇】
二十年前,蛤蟆仙人做出的預言音猶在耳。
當自來也第一次在看到那雙輪回眼時,他幾乎認定漩渦長門就是傳說中的預言之子。
那個紅發的男孩聰慧、強大、擁有比肩仙人的眼睛,更關鍵的是,從小經曆戰爭的他懂得什麼叫痛苦,打心底裡向往和平。
然而一切都變了,曾經被寄予厚望的救世主,如今卻變成了內心痛苦的複仇者。
“長門啊,為什麼你……”
颼——
驀地,一陣帶著潮濕氣息的冷風拂過。
自來也瞳孔猛地一縮,查克拉在身體裡洶湧激蕩,隻要他意念稍動,便能使出忍法·針地藏,護住全身。
“不愧是三忍之一……反應真快。”
自來也轉過頭,注視著正悠哉悠哉關窗戶的神秘男人。
他戴著奇特的獨眼麵具,身穿黑袍,衣服上沒有一絲濕潤的痕跡。
沒有問“你是怎麼進來的”這種廢話,自來也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緩慢逼近獨眼麵具人。
甭管你有什麼目的,擅闖木葉大營,就是死!
就算要問話,抓住再問也來得及。
“對木葉真是忠心耿耿。”獨眼麵具男輕聲道:
“自來也,我的目標是曉組織的首領。”
白發的高大男人倏地停住。
“……漩渦長門?”
“我想,麵對與自己為敵的輪回眼,木葉一定做夢都想除掉他吧?”
“如果為了這件事,你應該去找水門,他才是前線的統帥。”
“不,自來也,波風水門是統帥,他會考慮傷亡和影響,而且對另一個忍村宣戰,需要火影親自點頭,但伱不同,你不會顧忌那麼多。”獨眼麵具男頓了頓,接著道:
“因為隻要看到機會,你便會不擇手段地殺掉漩渦長門……對麼?”
“聽說你們曾經是師徒,但大半年前,他破開四赤陽陣的時候和你交過手,哈,都是衝著殺死對方去的,沒有一點留手,該說不愧是師徒麼?”
“為什麼會反目成仇、為何會對昔日的徒弟有如此大的殺意,我不過問,更不想管。”
“但是,這份殺意,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獨眼麵具男拿出一枚卷軸,放在地上輕輕一推,卷軸便滾到自來也的腳邊。
“自來也,我們合作的具體內容都在這裡了,照不照上麵做,你自己選擇。”
他的身體像蠟燭一般與地麵相融,眨眼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