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緩緩回頭,紅著眼睛,瑟瑟縮縮的伸手摸錦鹿的臉。
然後用力把她抱進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他回來晚了。
對不起,他力氣太小,沒攔住君齡嵩那個畜生!
懷抱又緊又燙,錦鹿哭得眼淚鼻涕蹭了君肆一身,她退開一點,捧著親生哥哥的臉,破涕為笑。
“現在看,我們長得還是很像的。”
君肆低著頭,貪婪的蹭著妹妹的手心。
不像,小妹多好看……
溫情過後,錦鹿的眼神突然變了,“哥哥,雖然我很像繼續跟你懷念親情,但我有事要辦。”
君肆睜開眼。
錦鹿轉身,“齊警官……”
她身體一踉蹌,霍蘭庭衝過去要抱她,但晚了一步。
君肆愛憐的抱著錦鹿,轉頭盯著醫生。
醫生解釋“記憶恢複很耗人,二少奶奶現在需要充分的休息。”
“不需要休息,我還有話要對警方說……”
君肆不等她說完,就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
他坐在床邊,摸著錦鹿的腦袋,耐心的哄她睡覺。
錦鹿的確累極了,滿臉悲痛的臉漸漸恢複了平靜。
等她沉沉睡去,君肆替她蓋好被子,起身去找霍蘭庭。
“我,要帶鹿兒回君家。”
“不可能。”霍蘭庭靠著牆,抱著手臂,渾身散發著寒凜凜的冷氣。
君肆攥著拳頭,“我一定要帶鹿兒回君家!”
奇跡了,好多年說話不利索的人,這一刻,利索了。
霍蘭庭目光如刀,“你試試,我廢了你!”
他要殺人!
慕琉年趕緊去攔君肆,“等鹿兒醒了,讓她自己拿主意。”
君肆皺著的眉頭舒展開,認真點了點頭“嗯,讓月兒自己拿主意。”
他叫她月兒,霍蘭庭聽著這個難受,劈手就是一拳過去。
君肆擋,立馬還了一拳,兩人打了起來,慕琉年惱羞成怒。
“使勁打!吵醒了鹿兒有你們好看!”
唰,兩人不打了。
慕琉年把君肆拉走,其他人都覺得不妙,也趕緊離開。
房間裡隻剩下霍蘭庭和錦鹿,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那副手銬,其中一端,幾乎沒有遲疑的銬在了錦鹿的手腕上。
霍蘭庭俯身親吻她,撫摸她,最後死死抱著她,眼裡閃出病態的執拗。
“誰也不能把你搶走,誰也不能!”
……
錦鹿仿佛換了個魂。
她現在是君小七了。
她是被憋醒的,霍蘭庭沉重的身體裹著她,重到她喘不動氣。
但她一動,他便跟著醒了,吻隨即落下來。
錦鹿被迫承受,一直到霍蘭庭儘興,她都沒說一句話。
“鹿兒,我是誰?”
“我不是鹿兒,我是君明月。”錦鹿眼波無瀾的起身,手腕上有金屬響,她低頭發現了手銬,眉心一皺。
“為什麼銬我?”
霍蘭庭坦白誠實,“怕你跑,怕有人把你搶走。”
錦鹿的表情一下緩和了,“我哥哥走了?”
“嗯。”霍蘭庭把她耳邊的頭發撥到耳後,突然微笑著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錦鹿晃晃手腕“你彆拴著我,我還有正事要辦。”
她要宰了君齡嵩!
“吃飯也是正事。”霍蘭庭下床,手銬拽得錦鹿也得跟著下床,她沒穿鞋,霍蘭庭也不等她,就那麼拖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