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了去柏圖裡的機票,後天就走。”
柏圖裡,全球最亂的地方,不遵從任何一國的法律,誰有錢聽誰的。
霍蘭庭窮的隻有錢。
我不能走。
這是錦鹿最真實的回答。
但她支起身子,去吻霍蘭庭的喉結和鎖骨,柔聲說“好。”
“你同意了?”
“嗯。”
“好,我一會兒去收拾行李。”
“我和你一起。”
“鹿兒……”霍蘭庭笑得像個孩子,抱住錦鹿繼續纏綿的接吻。
錦鹿一整晚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她很累,但腦筋異常清楚。
收拾行李的時候,她偷偷藏了一枚胸針在臥室床底下。
“鹿兒,你剛剛沒有叫我老公。”霍蘭庭毫無征兆的轉頭,擰著眉一臉嬌氣的對錦鹿說。
他現在隔一會兒就會問錦鹿這個問題,還是從前那樣嬌氣,隻不過多了幾分詭異。
“老公。”錦鹿笑著叫他,甜甜的摸著他的臉。
大佬立刻像被安撫後的獅子,恢複平靜。
他們收拾了十多個箱子,其中三分之二都是給錦鹿準備的。
“我不需要有多少東西,但我的鹿兒要麵麵俱到。”霍蘭庭又找來一副金手銬,輕聲細語的命令。
“鹿兒,再戴一副吧,嗯?我怕你逃跑。”
他總是能感知到她的心思,一如她十分清楚他心裡的恐懼。
“可是我手腕都磨破皮了。”她抬手,撒嬌似的撅起嘴巴,“不戴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要跑。”霍蘭庭病態的眼神都不動了。
“我知道,鹿兒,你彆讓我去抓你,一旦我動手抓你,你會受傷,我會心疼。”
他威脅人從來都是這般輕聲細語的。
錦鹿卻不寒而栗,隻好伸手過去。
兩副手套拴著她,錦鹿決定用殺手鐧。
今晚的月亮都藏在烏雲後麵。
臥室裡的哼喃聲讓人臉紅心跳。
霍蘭庭仰著頭,細長白皙的脖頸上暴著青筋。
極度的歡愉讓他抓狂,修長的手指死死抓著床單。
“鹿兒!鹿兒——”
良久之後,錦鹿喉嚨輕滾,她抬起頭,蹭了下嘴角。
霍蘭庭低喘著,胸腔一起一伏,錦鹿趴過去,吮掉他臉上的汗,開始吻他。
兩個小時後,霍蘭庭睡著了。
錦鹿拉過被子蓋住他,悄悄下床,從床底下掏出藏著的那枚胸針。
針頭可以開鎖,錦鹿小心又謹慎,還是隻開了一把。
另外一把手銬金子做的,不好開。
錦鹿急得滿頭大汗,身後突然有人過來,她回頭,見是遊蒙。
遊蒙沉默著拿出鑰匙,擰開了手銬。
錦鹿重獲自由,焦急萬分的朝外跑。
“二少奶奶。”遊蒙叫住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報完了仇,請一定回來,二爺不能沒有您。”
他磕頭,為了霍蘭庭。
他還從沒見過二爺這麼喜歡過一個女孩,他這幾個月的笑容,比從前十幾年的總和都多。
遊蒙眼淚汪汪的。
錦鹿過去扶起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衝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遊蒙瞬間就懂了,二少奶奶永遠是二少奶奶。
牆上的鐘又走過三圈後。
霍蘭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