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倒出一顆紅色藥丸,靠近太上皇。
那人驚恐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陰翳,“我最後悔的……便是將你帶到他的身邊。”
本以為隻是一隻剪去指甲的小貓,去試探一下那狼崽子,也算是對他的補償。
沒想到卻是一隻偽裝在貓群裡的老虎。
就是這隻他看走眼的老虎竟然幫一隻殘缺的狼崽子站了起來,讓他的計劃全都付之東流,真是可笑!
如果不是她,不會有這麼多的變故!
太上皇越想越氣憤,胸腔大幅度起伏,“血……”
孟扶歌不想聽他說話,直接將藥丸投進他的口中,那人猛地嗆住。
孟扶歌運轉內力,將藥力散至身體各處,再無轉圜的餘地。
太上皇滿臉漲紅,臉上青筋暴起,手上的血管直跳,能感受到他現在應該很痛,但是他卻無法動彈。
他張大嘴巴看著沈宴,似乎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孟扶歌輕聲道“斷腸紅,服下後渾身血肉時刻處於撕咬的疼痛中,直至血氣耗儘,耗時一到三個月不定。”
沈宴看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人,突然想起他的母妃。
“母妃逝世前也曾纏綿床榻,父皇愛極母妃,自是願意體驗一番,兒子便不打擾了。”
太上皇艱難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沈宴,想要說什麼,可惜一切從他對忠義侯府彆有用心時就晚了。
沈宴擁著孟扶歌,“父皇,最後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扶歌懷孕了,您要當祖父了。”
太上皇受到刺激般胡亂吼叫起來。
曾經壓在沈宴身上的巨石移開了,記憶中那個不可戰勝的君王也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孟扶歌和沈宴走出陰暗的養心殿,孟扶歌看著那人低垂的眉眼,傾身抱上他的腰,“沈宴,以後有我還有孩子,一切都會好的。”
沈宴回抱著她,很是滿足地說“嗯,都會很好的。”
陰霾終將散去,光明終會顯露。
自從沈宴登基後,安國軍回到了國軍的位置,是一支真正屬於帝王的軍隊。
百姓倒是對誰坐皇位不關心,但是百花叢中過的淩王坐上皇位還是讓百姓們跌破了眼鏡,結果淩王上位後,盛國變得更加井井有條,後來更是聽說皇後有孕。
合著淩王之前都是做戲呢!
眾人皆是這麼以為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太上皇……不,先帝在一個雨夜離開了世間。
眾大臣看在沈宴的麵子上,提議將先皇和聖上的母妃合葬,此事遭到了沈宴堅決的反對。
眾大臣不能理解,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直到聖上將先帝的所作所為昭告天下,眾人才知,先帝竟然是千水嶺一役和聖上母妃逝去的罪魁禍首!
眾大臣皆是汗顏,不再提這個話題怕怵了聖上的黴頭,先帝就那樣悄無聲息地被抬進陵墓了。
此後隨著廢太子被罷黜身份,處以極刑後,沈宴的帝王位越發穩固,那些大臣也看清了他麵具之下的冷酷。
唯一能讓這個冷酷的君王展顏一笑的便是皇後,每次大臣們實在拿聖上沒有辦法,便會派人去請皇後娘娘,聖上保準聽話。
要是皇後娘娘懶得搭理他們,那麼完了,趕緊去養心殿跪著吧。
他們本以為這倆祖宗已經夠磨人了,沒想到更磨人的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