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瑤聽到厲聲,抓住茶盞轉過身,單手背在身後,對上永佳公主不善的目光。
但臉色還是沒有變,隻道“永佳公主此話何意?”
永佳公主表情陰沉,眉宇眼梢都透著不屑“聽聞你被北漠人擄走了,北漠那些蠻子手段殘忍,又貪婪好色……”
邊說,邊不懷好意地打量起薑清瑤,故意話語頓了頓。
“你落在他們手上那麼些日子,怕早就比那迎春院的妓子還臟!”
“汙穢之人,沒資格立於宮中,與本公主同呼吸一片空氣。”
“看到你,就汙了本公主的眼。”
宮人們紛紛變了臉色。
有個小太監小心翼翼道“公主殿下慎言,薑姑娘是安國侯帶進來的人。”
安國侯帶進來的人。
這無疑讓永佳公主心中刺痛,更加不悅,她狠狠踹了小太監一腳。
“那又如何?”
“她薑清瑤就是個臟東西。”
小太監吃痛,撲通跪在地上,麵露惶恐之色。
薑清瑤看了小太監一眼,眉心微蹙。
下一秒,語氣淡漠對永佳公主道,“話可不能胡說,公主你毫無證據,你這是汙蔑。”
永佳公主嗤笑一聲,“想要證據是吧?簡單。”
“來人,給她驗身!”
新仇舊恨,一並與她清算。
她是不信一個女子,能夠在那群野蠻的異族人手裡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尤其薑清瑤長得有幾分姿色,更不可能清清白白。
為了活命,她肯定降下身段,百般獻媚,猶如妓子般伺候那些北漠人,苟且偷生。
安國侯帶她回來,不過是礙於顏麵,也出於同情罷了。
今天她就要當著眾人的麵,撕開薑清瑤的遮羞布!
一旦驗明薑清瑤非清白之身,她與安國侯的婚事定然告吹,她也無顏麵苟活在這世上了。
到時她會親自賜下一杯鴆酒,送薑清瑤上路。
兩位驗身的嬤嬤衝過去要摁住薑清瑤,卻在靠近之前,一個被薑清瑤突然甩出的茶盞砸中頭部,另一個被薑清瑤踹中腹部。
薑清瑤手腳利落,帶著一股狠勁兒。
她從來不是那種任人汙蔑侮辱,乖乖認命吃虧的人。
隻要有理,她必要爭上一爭,叫敵人頭破血流!
趁嬤嬤吃痛的空隙,薑清瑤已快速撲過去,一手勒住永佳公主的脖頸,另一隻手揪住她的頭發。
“啊!”永佳公主頭皮被扯得生疼,使勁掙紮,越掙紮越痛。
兩位嬤嬤反應過來救她。
卻見薑清瑤目光微抬,語氣冷冷“彆過來,不然我可控製不住我的手,一不小心就讓公主變成禿子。”
禿子……
永佳公主一聽,渾身顫抖,怒道“你敢?”
薑清瑤立馬手上用力幾分,“有何不敢?公主之前不是領教過我的膽量?”
“再說,陛下來了我也占理。”
她隻需拖延時間,很快這邊的動靜會傳到紫極殿。
“你既貴為公主,一言一行皆代表著皇室臉麵,更應該懷瑾握瑜,知書達禮。”
“而不是憑著自己的齷齪空想肆意汙蔑,恃強淩弱。”
“你將大夏律法置於何地?讀的聖賢書全都喂了狗了?”
永佳公主臉都漲紅了。
身為公主,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人人捧著順著,哪裡受過如此羞辱?
“放手!你個賤民庶民,賤命一條,如何跟本公主相提並論?”
“你沒有資格教訓本公主。”
“本公主要將你碎屍萬段,淩遲處死。”
匆匆而來的黎妃見狀,湧上了巨大的心疼,“本宮的永佳!”
很快她看清了薑清瑤的臉,恍惚了一瞬。
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