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不管何時,妙味軒總是那麼多人。
李元與青鳶站在離妙味軒幾十步的門口。
看起來與一般的店鋪沒什麼兩樣,隻是人多了些。
青鳶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糕點,像是春日開的各種花朵,嬌豔好看。
見到從妙味軒鋪子裡出來的人,李元腳步一頓。
淡綠色的長裙,隨著走路動作長裙飄動,眉清目秀,清麗似仙。
那個走出來的女子,不就是顏姣嗎?
李元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那是顏姣,她怎麼會從那裡出來?
那是妙味軒,又不是侯府。
“殿下,您怎麼了?”青鳶聽見李元小聲說什麼,問。
他看著前方,來來往往的人,沒什麼,隻有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真是氣質一絕。
“沒什麼,我們回府。”李元說道,回去後吩咐手下人去查。
他有時也覺得沒必要。一個侯府嫡女,還是嫁作他人婦,他怎麼還有這麼多想法。
顏姣有沒有可能隻是正好從那裡走出來呢,是他多想了。
說不清心裡的想法,他還是想去查一查,這個女子太特彆了,以前覺得,如今也覺得。
黑衣人跪在地上,一身黑色服飾。
他覺得奇怪,一個糕點鋪子有什麼好查的,殿下想吃點心一說就會有無數奉上,想要知道直接去問不就行了。
“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李元還說“青鳶。”
手下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去了。
以太子府的人脈和勢力查一件事不需要多久,查完把結果告訴李元。
這個名叫妙味軒的店鋪是在大半年之前搬到京城的,登記的名字是冷香。
冷香是端侯府大小姐顏姣身邊的侍女。
李元很快就猜出來了。妙味軒是顏姣所開。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妙味軒會在柳城和京城出現。還不是一同出現,而是相繼出現,是和江秦升官的路線吻合的。
等到江秦升上內閣首輔,他們離開柳城,回到京城,店鋪也跟著在京城開了。
他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他忽略的。就是這裡啊,妙味軒在不同地區開的時間。
他上次和顏露去柳城這麼巧合的會去買妙味軒的點心。
手下人說“妙味軒在柳城那位掌櫃的,還是一位公子。”
“什麼公子?”妙味軒掌櫃的該是顏姣,是他想錯了麼,怎麼是一位男子?
“柳城百姓所知,妙味軒的掌櫃的是一位白衣公子。”
李元想了想,“她是個聰明的,又怎會以侯府小姐的身份去做這個妙味軒掌櫃的呢。那個什麼公子,說不定是她認識的什麼人。”
她真是妙味軒的掌櫃的,事情可倒有趣起來。
一個女子這麼厲害?李元眼中都是看向獵物的興奮感,若顏姣還未嫁人,他會把正妻的位置給顏姣,這樣的女子,最適合與自己鬥智鬥勇。
不會像顏露這樣無聊。
說到這,是顏姣自己把婚約作廢,對換與顏露的花轎,讓顏露成為太子妃。
李元想想心裡總有一股憋悶。像是被人耍了。
就這樣瞧不上太子妃的位置麼?還是,瞧不上自己?
江秦竟然會讓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麵,李元笑了一聲。
是她一直很厲害,自己沒有看出來。
“殿下,還有一事,關於青鳶姑娘的傷,前幾日太子妃娘娘對外說懲罰了一個偷她耳飾的婢女。”
青鳶從殿外拿著茶盞而入,聽見自己名字變得有些緊張。殿下什麼時候還讓人去查她受傷的事了?
她以為不說殿下就不會知道的。
李元讓那人退下,說道“青鳶,你以為瞞著本宮,本宮就不知道真相了?”
青鳶說道“殿下……奴婢…奴婢沒有偷太子妃娘娘的耳飾。”
李元擺手讓她不用多說,“本宮曾賞賜給你一對紅寶石耳墜,你都未要,又怎會偷她的耳飾,本宮希望你明白,委曲求全是無用的,隻會讓欺負你的人更加變本加厲。”
顏露的性子,原以為隻是嬌縱任性了些,他倒是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狠毒的一麵,這樣對待青鳶,還找個由頭針對她。
若非自己發現,青鳶什麼時候被打死了都不知道。
他的人,什麼時候也輪到彆人動手了?
青鳶看到李元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太子殿下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就像……就像他曾經也是這樣的,被人欺負……怎麼可能呢。
青鳶搖頭,甩掉心中想法,太子殿下生來高貴,又不像自己,賤命一條。
——
顏露正被人捏肩按摩,她的神情極為享受。
香蓮在一邊為她剝葡萄。
顏露問道“那丫頭呢?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