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澤突然感覺到了這世界上最大的惡意。
要怎樣的相處之後,祝晴雅才能這麼輕鬆自如的說是來何東是我男人三個字呢?
“為什麼?晴雅,為什麼你會變心?”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在信裡就讓我知道,你已經嫁給何東,與我沒有可能…”
心仿佛被人撕扯成一片片的。
痛的,無從緩解。
呂嘉澤望著祝晴雅,期待著她有一絲一毫的轉變。
但是於祝晴雅而言。
這樣的情感,不該是他對她的。
她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自然,讓呂嘉澤這般痛不欲生的,也不是她。
是另有其人。
“我們都先冷靜冷靜吧。”
祝晴雅回去自己的房間裡。
呂嘉澤卻是崩潰了,大喊大叫。
捶胸頓足。
祝晴雅聽到了,但沒想著管。
現在呂嘉澤認定了就是她寫信給她的想法。
就跟她知道,切切實實不是自己一樣。
毋庸置疑。
但是在廚房忙著的魏霞等人聽到動靜出來。
是著實看不懂了。
怎麼好好的,這樣的大吼大叫?
門還鎖著,是要乾嘛?
……
何東到縣城找了吳三兒。
吳三兒現在說是還在做香煙的生意。
但是背地裡,早就找人做起了罐頭的生意。
隻是他隻收錢做批發的事情。
不費力。
相等於何東手下的一個經銷商了。
手裡頭的資源,天南地北的都有。
其中就包括藍城的。
吳三兒一聽說何東讓他找人幫忙在藍城寄封信過來。
自然沒覺得有啥不行的。
正好他這裡有個從藍城來要貨的,下午就要回城。
時間上來得及。
何東可是覺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不就成了嗎?
把信交給人吳三兒,何東去找蔡庾。
“蔡老哥,有個忙,要你幫幫。”
他說話先給煙。
蔡庾就沒不喜歡的。
“說就是。老哥都叫上了,就彆墨跡。”
何東想要要兩個人看著點郵局那邊。
整個通安縣城也就那麼個郵局。
既然信裡跟呂嘉澤打得那麼火熱。
那麼,一定對呂嘉澤的來信充滿著期待。
那就少不得要常去郵局打聽。
“女的?從你們上河村去郵局的女的?”
蔡庾聽完,可是驚訝。
“你這是要乾啥?不是結婚了嗎?咋,瞧上誰家媳婦了?”
何東:……
老哥你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一點。
這年代可不跟後世那樣。
兩個男人也能明目張膽的談感情。
打著祝晴雅的名義跟呂嘉澤卿卿我我的,隻能是姑娘家。
“手裡有會畫畫的人沒?最好是能畫下來。正經事,不帶鬨著玩。”
何東突然的嚴肅起來,蔡庾自然也知道輕重了。
不開玩笑。
“不過你這要求真不是一般的高。跟我要人,還要能畫畫的?我手底下那麼些人,會這個,還能跟著我?”
“我就會畫畫。不過,是之前跟著一個大齡知青學的。我知道沒啥用,不過畫的還行。”
一個黃毛走上前來毛遂自薦,摸著自己頭,靦腆的厲害。
何東當下就來了興趣。
“那就先給我來一張。”
……
何東從縣城回來。
天已經要黑下來。
他緊趕慢趕才趕在天黑前回到家裡。
祝晴雅燒了飯。
有她和何東的,自然也有呂嘉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