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呂嘉澤並沒胃口吃東西。
甚至看也不想看一眼。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
何東回頭,是注意到呂嘉澤整個精氣神都垮了下來。
“怎麼,在信裡談戀愛談的熱火朝天,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想知道了,就這樣把自己餓死?”
“是晴雅,就是晴…”
呂嘉澤激動的望著河東,雙眸能噴火。
但他同時又是理解祝晴雅的。
要是讓何東相信了這件事情。
她的處境不會好。
他就是氣悶,就是難受。
也不能衝著何東來。
看著桌上放著的飯菜,他端起來吃。
祝晴雅總有一天能跟他說實話的吧?
不會總叫他失望的。
他吃的大口,差點噎著。
何東給他倒了杯水。
“你和她每個月通三次信,大概時間有數嗎?”
呂嘉澤端了水喝掉,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他都相信寫信的是祝晴雅了。
真不想跟何東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還有就是,他恨。
恨祝晴雅。
也恨何東。
“為什麼你會娶晴雅?”
“為什麼你要跟她結婚?”
血紅的眼望著人。
呂嘉澤的麵容,憔悴無比。
“你怎麼能夠娶她?”
看著呂嘉澤那張寫滿你怎麼配得上祝晴雅的表情。
何東覺得在這件事情上。
他的確是撿了大便宜的。
上河村的地痞無賴。
跟祝家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
雲泥之彆。
最後,卻走向了婚姻。
彆說呂嘉澤這樣回城了的知青。
就是整個上河村知道這件事情,都是難以置信。
所以才會出現開頭的那一幕。
所有人都在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又發生在了眼跟前。
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也是他重生了,要是還跟上一世似的…
後果是真不敢想。
而背後做下一切的人。
傷害了祝晴雅的性命不算。
某種程度上,何嘗不是造就了他一生的遺憾…
“你真沒聽說嗎?”
“什麼?”
何東就把那天醒過來,發現自己跟祝晴雅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說給他聽。
呂嘉澤感到不可思議。
“怎麼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哪個混蛋,哪個!”
饒是呂嘉澤都很清楚。
這年代,男女之間的距離很遠。
一旦靠近,是要出事情的。
所以在上河村那兩年,他即便知道自己對祝晴雅的情意。
也不敢走得太近。
不敢言表。
一來是覺得自己配不上。
二來,也是想著等祝晴雅再大一點。
畢竟那時候,祝晴雅不過十六七歲。
可誰能想到。
他到了藍城後,好不容易收到了祝晴雅的信件。
三年來,麵對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目光幾乎能夠噴出火來,望著何東。
那個人把祝晴雅安排上了何東的床,擺明了是要毀掉祝晴雅。
毀掉他愛的人。
“說出來!”
何東始終冷靜著。
“我不否定這件事情給我帶來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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