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嬸子”
“東子,還真是你啊。”
秦嬸子剛才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了。
還以為不是呢。
“你叔這兩天好多了,能下地了。嬸子想著這兩天請你來家裡吃飯,你什麼時候有空?”
秦建黨月前得了急症,病得厲害。
衛生院看不好去了醫院。
想著能治,卻被下了病危。
都是沒錢耽誤的。
後來錢交上去,可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秦嬸子臉上才多了笑容了。
“他說了,要跟你多喝幾盅酒。”
秦建黨這會兒已經下地乾活了。
秦嬸子收拾下也要去。
就是看著何東邊上站著的莊比毫,一臉的不明所以,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話。
“你不知道吧。月前我男人急病住院,我們拿不出錢來,醫院也不給治,我以為我男人可能就回不來了,可多虧了東子。”
“他讓我們摘蘑菇換錢,我們掙了錢,這才把我男人治好了。”
秦嬸子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感激和快慰。
莊比毫聽的認真,也聽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秦嬸子也才注意到他麵生的很。
“他誰啊。”
何東就說是朋友,姓莊。
莊比毫。
大莊村來的。
“這人看著很不一樣,倒像是城裡來的。”
秦嬸子在何東耳邊偷偷的說。
前幾年上河村也有知情下來過。
看到的感覺就跟莊比毫差不離。
何東笑笑沒多話。
“既然秦嬸子叫我吃飯,我可就真來。”
“來來,帶上你們晴雅。”
“那我不能來了?”莊比毫不樂意了。
何東笑。
秦嬸子也是。
“來,既然是東子朋友,一起來。”
莊稼人好客。
加上又是好事情。
多一個不多的。
莊比毫這才滿意了。
但心裡是沒真想去的。
也就湊個趣。
走過那麼多村莊,就上河村比較讓人舒服。
何東帶著莊比毫繼續往東走。
出了村口,入眼的地方都是一片片綠油油的田地了。
“你們上河村的田地是哪一片?”
何東伸手指了。
莊比毫就朝著那個方位去的。
這時候田地裡有人在田埂上除草。
莊比毫就問了問,知道真是上河村的人。
地,是上河村的地。
說是現在上河村以及周邊的幾個村都在摘蘑菇和打獵掙錢。
田裡的地也不管了。
可看這情景,似乎並不是。
上河村田地裡長得莊稼,和其他村的一樣好。
他忍不住多看了何東兩眼。
覺得這個人不算可惡。
同時心裡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
“我還想去彆的村看看。”
何東是沒意見的。
就是……
“你這腿……”
“好了”
莊比毫拍著腿說。
那何東就不管了。
大領導要下鄉視察。
他沒道理不陪著。
他又上了那麼多重保險。
總不叫被抓進去做典型。
這年頭怕的不是被抓,而是做典型,當眾批判,上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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