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開場白帶來的效果並不好。
梁宿抱著手看阿納托利,雖然從他的表情已經能得到一些答案,但她還是問了“這個對了?”
阿納托利點點頭。
那個中年男人也笑眯眯地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安德烈,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個牧師。
阿納托利應該和你們提到過我。”
安德烈沒有說華國話。
那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是沒有這個技能。
且不說作為一個和老道長交往甚密的人怎麼會一點都不懂華國話,單憑阿納托利沒有一點幫他翻譯的意思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他其實會說華國話。
所以阿納托利才會在潛意識裡不覺得他需要翻譯。
梁宿對他的表現充滿了懷疑,並且即刻指出破綻“那麼請問一下,這位牧師,如果你不會說華國話,你剛才是怎麼給那個死靈法師配音的?
彆以為我們聽不出來嗷。”
對方也不扭捏。
看著梁宿的樣子心情愉悅道“但我不想說,你們華國話說起來真是挺難的。”
“我倒覺得雪國話比較難。”
安德烈沒有反駁。
這個小丫頭的不僅下手最狠,連嘴上也是最不饒人的。
他向來欣賞這樣的人。
安德烈的笑容又深了幾分,他示意眾人過來。
本來還有幾分遲疑。
但阿納托利已經跟著走進屋內了,這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梁宿聳聳肩帶頭跟上去。
梁語倒是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但由於安德烈的目光她也免不得多看了兩眼梁宿的衣服。
那滿身的血……
倒也不意外,不論是第幾周目梁宿都是這種凶殘的打怪風格。
所以這樣子還挺適合她。
隻是就目前的情況看,節目組遇到的這些事都是這位安德烈一手操控的。
她福至心靈看了眼自己依舊堅挺的pro。
——那牧師想讓普通人接觸這些。
目的未知。
不過若真是這樣,播出去的內容不知道會不會對生活造成影響。
梁語很是遲疑。
她依舊維持著看pro的動作,雖然攝像頭碎的比剛才還厲害了,但……到底要不要丟掉?
思考隻在電光火石間,可終究是沒立刻動身往前走。
恰好。
餘光掃到了一個快速往前竄的黑影。
有點眼熟。
下一秒再看就看見原本消失的細長鬼影們飛快向小木屋跑去。當然了,不止一個,除那隻帶路的鬼影之外還有其他黑影。
高的矮的都有。
但無一例外,手腳、身體、腦袋都又細又長。
它們全都在向小木屋彙聚。
好吧。
更準確的說,它們是在往牧師的位置彙聚。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貼著門框往裡進的,但都到現在這會兒了,大家都知道這是鬼物。
要走在它們下麵進屋,多少還是需要提前做些心理建設的。
不過也有個好處。
至少梁語停在原地的動作沒那麼突兀了。
梁宿這會兒探出頭來。
她帶著疑惑的表情跟外麵的幾個人揮手“快啊,朋友們。
裡麵有點東西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