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莊園外雨聲淅瀝,前廳中陷入安靜。
精美水晶燈盞閃耀著光亮,將華麗廳堂內的一切,襯得熠熠生輝。
顧筠爵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坐在樓下地毯上狼狽不堪,卻朝笑容燦爛的少年,繃起的嘴角緊抿,漫著難以接近的強大氣場,可灰暗無光的瞳孔,漸漸燃起死灰複燃的灼亮,微妙的變化,還是出賣了他。
他站在二樓,上下端詳了溫斯洛少頃,目光最終鎖死在溫斯洛大麵積感染化膿,纏著濕透紗布,滲出血水的小腿。
他眸光緊縮,心口微痛,呼吸一窒。
下一秒,睡袍下擺蕩出弧度,顧筠爵快步奔走下樓,來到溫斯洛身邊,半跪下,試圖把人抱起摟在懷中,細細查看他小腿上的感染傷。
可溫斯洛卻往後縮了縮,清澈的淡藍淺瞳,乾淨的純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身上,太臟了。”洗乾淨抱啊。
顧筠爵不理會,竭力抑製自己欲爆發的脾氣,強硬的將抱起溫斯洛,轉身就往樓上走,順道朝佇立在那待機的機器傭人,命令道“喊醫生去我房間。”
溫斯洛微微一怔,煙媽家裡,是沒有醫生駐紮的,為什麼會有醫生?
可他思維跳躍,轉念一想,反正顧筠爵衣袍都臟了,不抱白不抱。
於是,他伸手緊摟住顧筠爵的脖子,臟黑還被曬掉皮的臉頰,貼向男人染著病色的臉龐,起皮的唇瓣輕啟,舌尖就勢舔了舔顧筠爵的耳垂。
呼吸噴灑在耳垂的一刹那,顧筠爵猝然心悸,抱緊溫斯洛的手臂,凸起了青筋。
顧筠爵蹙眉“怎麼。”
像神話中銀發天使,最終回到了凡塵間年輕帝王的懷抱。
溫斯洛附在他耳畔,尾音平調,閉眸低喃“我想你。”
顧筠爵沒有說話,有些鐵石心腸,不為所動,像是在久久不散的氣頭上,眼底深處,又藏著無儘的擔憂和痛心,百感交集,絞得他心口又開始隱隱糾痛。
溫斯洛見顧筠爵沉默,沒有回應,下巴磕在他肩頭,無精打采的望著身後走廊不遠處,快速跟來的一群醫生。
你不想我嗎?
你到現在,隻和我說了兩個字。
他又想,家裡醫生護士,是真的多,都快趕上一個科室了。
顧筠爵咬著牙,走入寬敞奢靡,彌漫濃重藥味的華麗臥室。
他俯身溫柔的將溫斯洛放在床上。
卻在下一秒,因心口突發產生的劇烈絞痛,彎腰撐住床沿。
一群醫生尾隨而至,紛紛上前扶住顧筠爵。
“四爺,千叮嚀萬囑咐過您,這段時間,隻能臥床靜養的!勞力費勁的事,絕對不能做。”
“藥呢!拿藥。”
“先躺下。”
……
顧筠爵推開了身側的醫生,捏過又一名醫生遞來的心臟藥物,吞服後,深吸一口氣,低沉道“無妨。”
他在床沿坐下,側身摟過半躺倚靠的溫斯洛,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眸光威嚴的投向幾名醫生,“替他處理下腿上的傷。”
溫斯洛有被方才的境況嚇到。
他捕捉到了顧筠爵眼底稍瞬即逝的痛苦。
他盯著床頭放著的一瓶瓶藥,盯著上麵的英文……
全都是術後恢複,又或者是心臟方麵的藥物。
他依偎在顧筠爵肩側,被雨水衝刷過,還算乾淨的溫熱掌心,小心翼翼的探入顧筠爵的睡袍衣襟內,觸上他心口的位置。
他的尾音,漫著難過,隱隱透著擔心和不解。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