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亓國女帝_鴛鴦恨:與卿何歡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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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亓國女帝(1 / 2)

鴛鴦恨與卿何歡!

南陽王不將皇位傳給有著老皇帝血脈的八皇子,卻傳給了顧瑾璃,這也讓顧瑾璃身邊的人大吃一驚。

隻是,處於輿論漩渦中的當事人顧瑾璃,自從被陳澤軒從堯山帶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而且還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陳澤軒擔心顧瑾璃想不開,本打算守在門外的,可他的身子淋了雨,傷口惡化不說,還感染了風寒,故而在阿翹的堅持下,陳澤軒隻能回了隔壁房間。

愛月和荷香像是兩尊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寸步不離的守著顧瑾璃。

她們看不見屋內的動靜,隻能偷偷的戳破了門上的紙,往裡麵望著。

顧瑾璃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換下來,她身上的涼意遠不如心底的寒意。

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濕答答的雨水也將身下的褥子給打濕了。

她抱著雙膝坐著,一動不動了好幾個時辰了,像是一個石化了的雕像。

一口水沒吃,一口飯沒進,雙眼無神,麵色蒼白憔悴,這模樣讓愛月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荷香,主子這樣子,可如何是好?”她彆過臉,不忍再看。

之前,見顧瑾璃對亓灝一副冷冰冰,恨之入骨的模樣,愛月猜想顧瑾璃是不會原諒亓灝的。

至少,沒有那麼快。

可是,在看到顧瑾璃得知亓灝死的消息時那失控的情緒,她才遲鈍的明白。

原來,顧瑾璃早在不知不覺中原諒了亓灝。

亓灝在顧瑾璃心裡,仍舊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可能,這就是愛吧。

讓人相互傷害,又很難放下。

荷香眼睛也紅腫著,低聲道“身體上的傷很容易恢複,可心裡的傷,隻有等時間來愈合了。”

“主子她……隻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來。”

“不行,看主子這個樣子,恐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愛月是個急性子,她來回走來走去,忽然猛地頓住腳,“我知道了!”

說罷,她“嗖”的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將南陽王的聖旨攥在了手裡,然後不顧荷香的阻攔,“砰”的一下子推開了顧瑾璃的房門。

“哎,愛月!”

“主子!”

突如其來的動靜總算是讓顧瑾璃呆滯的眸子動了動,她麵無表情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隻看了兩個丫鬟一眼,她又垂下了眸子。

愛月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一邊提高了聲音,一邊將聖旨展開到顧瑾璃麵前,“主子,您快看,南陽王下了聖旨,要讓您繼承皇位呢!”

然而,顧瑾璃仍舊是無動於衷,丁點反應也沒有。

愛月又不甘心的喋喋不休道“主子,您是鳳國的公主,大家都說,您接了這皇位是理所應當的,您說呢?”

顧瑾璃是鳳國遺孤之事,兩丫鬟都是才知道。

她們雖然很是搞不懂鳳國遺孤為何在六年前成了相府的二小姐,但這些現在對她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一來,不管顧瑾璃是什麼身份,林笙也好,顧瑾璃也罷,相府二小姐也好,鳳國公主也罷,在她們的心裡,她都是她們最最重要的主子。

二來,隻要顧瑾璃能從失去亓灝的痛苦中緩過來,振作起來,她們才不管她是誰呢!

本想著通過鳳國來讓顧瑾璃重新燃起熊熊鬥誌,然而卻失敗了。

“愛月,彆說了,讓主子自己靜靜吧。”荷香輕輕拉了一下愛月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奈何,愛月卻看著顧瑾璃這不死不活的樣子難受的要抓狂。

她推開荷香的手,開始“口不擇言”,“以下犯上”的惱聲道“主子,您的命,是王爺拿著他自個的命換回來的!”

“您要是真的一心尋死,您彆不吃不喝的,這樣死的太慢,奴婢們瞧著不忍心!”

“您不是一直掛念著王爺嗎?奴婢這就和荷香去堯山下麵也給您挖個坑,讓您躺在王爺的衣冠塚旁邊,您看看行不?”

“愛月,你閉嘴!”荷香先是被愛月的話給驚住,隨後“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愛月的臉上。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瑾璃,聲音也跟愛月一樣,帶著哭腔“主子已經夠難過了,你莫要再往她心口上插刀了,好嗎?”

說罷,她抱住了捂著腫起來的臉,“嗚嗚嗚”哭起來的愛月。

兩個丫鬟抱頭痛哭,聲音越哭越大,而顧瑾璃則如同與世隔絕的局外人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角才延遲性的溢出了一滴眼淚。

望著手邊明晃晃的聖旨,她半晌才扯著如撕破了布帛的嗓子,輕聲道“愛月,你說的對。”

“我的命,是亓灝的。”

“我要好好活著,替他守護好亓國的萬裡江山。”

“還有,父皇和母親的江山。”

是了,這皇位本該是亓灝的,可是亓灝不在了,那她便好好的替他守著。

而且,這亓國的江山版圖中,也有吞並鳳國的很大一部分。

所以,她不管是為了亓灝,還是給天上的父母一個交代,都要接下這個位子。

哪怕眾人質疑她的身份,那又如何?

彆說這位子是她順理成章從南陽王手裡得來的,就算不是給她的,她若是要搶,也不怕搶不到。

隻是,亓灝一死,她便沒了爭搶的興致了。

因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換不回來一個亓灝了……

這般想著,顧瑾璃埋頭,抱著膝蓋的兩臂顫抖了起來。

愛月和荷香愣愣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抱住了強力壓抑著哭聲的顧瑾璃。

三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可一切儘在不言中。

第二日,司天監算過日子,明日老皇帝下葬,後日顧瑾璃作為亓國曆史上第一個女帝便可登基。

南陽王對此沒有什麼異議,親自到南陽王舊府詢問了顧瑾璃的意見,顧瑾璃隻是沉默的點點頭,故而司工坊便開始徹夜不眠的為顧瑾璃趕製登基的龍袍。

陳澤軒的房間裡,父子二人對麵而坐,默默不語間,卻都能看懂彼此的眼神。

還是陳澤軒先開了口“父王,為什麼?”

南陽王溫和一笑“父王覺得她可能會比任何人都適合。”

對於皇位,陳澤軒也沒了當初那般強烈的欲望。

南陽王不接位,卻給了顧瑾璃,這也好。

那樣的女子,值得人將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甘心拱手捧上。

皇位算什麼?要是在他手裡,她若是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

哪怕,亓灝才是讓顧瑾璃振作的理由……

“父王打算等她登基後便回南陽,你若是想留下,便代父王好好輔佐她。”南陽王見陳澤軒沉默,笑道“父王到底是老了,得回去多陪陪你母親和玉淑。”

陳澤軒望著南陽王和藹的臉和溫暖的眼,心中一酸,掙紮了片刻,才道“好。”

顧瑾璃登基的前一天,她總算是從自我畫地為牢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在荷香和愛月的陪伴下回了寧王府。

寧王府是她曾與亓灝一起住過的地方,那裡有他們許許多多的回憶。

往後,她入住皇宮後,便不可能再經常回寧王府。

所以,今日她便要走遍王府內的每條小路,看遍這府內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將曾經過往的點點滴滴都印在心裡。

愛月和荷香跟在顧瑾璃的身後,見她停在了亓灝的書房門口眼淚漣漣,便知道她必定又難過了。

就在愛月以為顧瑾璃抬腳要進去的時候,顧瑾璃卻轉身往前去了。

“主子,您為何……”愛月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人影不知道從何處躥了出來。

一道冷光閃過,荷香隻看著那匕首馬上就要刺進顧瑾璃的胸膛的時候,失聲尖叫道“主子!”

“砰!”

杜江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柳夫人。

柳夫人因為吸聞熏香太久,所以身子綿軟無力的像是一隻殘破的風箏,“砰”的落在了地上。

“主子!”不遠處,雪琴朝著這邊急急的小跑著過來。

雪琴近日給柳夫人停了熏香,故而柳夫人的身子雖孱弱,但腦袋卻越來越清醒了。

八皇子是皇後養大的,且之前剛登基,根基不穩,還得仰仗皇後,所以她覺得八皇子是不可能殺害皇後的。

皇後不死,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姐姐秋蟬就不會死。

因此,柳夫人認定是亓灝所為。

她本想等亓灝回來殺了亓灝,然而亓灝死了不說,南陽王竟不知抽了什麼風,讓顧瑾璃這個惡毒討厭的女人做皇帝,這怎麼可以?

得知顧瑾璃今日回來,她便瞞著雪琴躲在了暗處,打算給顧瑾璃來個致命一擊。

可惜,她失手了。

顧瑾璃居高臨下,冷冷的掃了一眼柳夫人,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過。

她無需拿捏柳夫人,自有杜江來處置。

顧瑾璃這種無視的態度,像是在嘲諷柳夫人一般,讓她又不顧杜江抵在脖子上的利劍,抓起匕首還要往顧瑾璃的後背去刺,可不等杜江將劍送上前,她自己卻“砰”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吐著黑血。

杜江覺得柳夫人這副樣子像是個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便收回了劍。

“主子,嗚嗚嗚……”雪琴一邊慌張的給柳夫人擦著嘴角的黑血,一邊抽泣道“主子,都是奴婢害了您,是奴婢不好!”

熏香裡的毒在柳夫人的體內存積了許多,以至於剛才毒素到達了頂峰,瞬間爆發。

柳夫人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原來……原來是你……哈哈哈,竟是你!”

笑著笑著,她嘴裡的黑血越流越多。

“主子,對不起,嗚嗚……你不要說話了,不要說了!”雪琴不知所措,隻能捂著柳夫人的嘴,不讓血流出來。

柳夫人確實不說話了,她的眼珠子也直直的不轉了。

“主子!”意識到柳夫人死了,雪琴趴在她身上痛哭起來,哭得好不悲涼。

柳夫人死,也是咎由自取。

顧瑾璃繼續往前走,忽然聽得身後“噗呲”一聲,愛月緊跟著倒吸了一口氣“雪琴她……竟拔下發釵,自儘了。”

顧瑾璃冷笑一聲,攥著掌心裡的鳳血玉往芙蕖院去了。

登基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顧瑾璃在南陽王的主持下,祭拜了天地後,便站在長階上方,接受著文武百官三跪九叩的拜賀。

她一身黑色繡著翔龍的龍袍,頭上戴著帝王象征的發冠,摘掉了人皮麵具的容顏傾國傾城,隻是臉上毫無半點喜氣。

之前有些反對的大臣們私底下煞費口舌的勸南陽王收回聖旨,但南陽王都四兩撥千斤的給輕而易舉的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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