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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府,李楮墨的院子。
鳥兒成群的略過天空,消失在小夏的視線範圍之中,一陣清脆的有節奏的敲擊木頭的聲音,打破傍晚的寧靜。
噠噠——
噠噠噠——
仔細聽去,是從院子的主屋傳來的,越靠近主屋,聲響越清脆。
原本晚飯過後的寒兒,是躺在院子中李楮墨的搖椅上新奇的晃蕩著雙腿,感受著春天的微風。
寒兒被噠噠聲吸引,好奇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小夏習以為常的站在屋簷下,神色從容,察覺到來自寒兒的目光後忽的背後一涼,雙手下意識的捂著額頭警惕又懼怕的看著寒兒。
看到小夏的反應,寒兒吐了吐舌頭,按捺不住好奇心,她輕快的從搖椅上翻身站立,提著衣擺輕三步兩步的登上台階向主屋走去。
“哎,寒姑娘?”
小夏看著寒兒一部跳進門檻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呼出了聲音。
寒兒繞過屏風,循著聲音走近李楮墨的臥房。
臥房淩亂不堪,榻上躺著的正是那日,李楮墨去雲舒坊購得的上好雲錦布料,老李一步一步的扛到了李府。
在小夏的高超技術下,內裡已經厚厚的固定住四層上好的團團棉花。
再往細看,每層厚棉花用絲綢分割開來,形成薄厚不一的四個內層,四個角往下三寸,被掏空一枚銅錢大小的孔洞,小夏通過用勾勒出鑲邊的金線。
由此,四層內裡棉花就被牢牢的固定在一起,金線鑲邊上,再往被子四個大小相同的孔洞上鑲嵌上鏤空的透亮的玉環,內裡完成。
用雲舒坊上等的絲滑布料,包上足足四層的軟棉花,在相同的位置掏出孔洞,把棉花上的玉環精美的卡在了雲舒坊的雲錦上。
玉環既美觀,又能固定其內裡,簡單實用,是李楮墨的精心設計。
寒兒翻著橫放在榻上的這個與房間淩亂風格不搭的織物。
一雙白皙的手初的一觸碰,不由得發出感歎——
“好滑啊——”
“又有點涼。”
寒兒眨著桃花眼,看著眼前的織物,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房內另一邊,李楮墨在被自己砍掉的床架中抬頭,笑道“你躺上去試試!”
“哦?”
樂寒轉頭又看了看癱在榻上的床墊,依言向前屈膝,試探了一下,半躺在這張巨大的床墊上。
身體剛落在床墊上,床墊感受到重量,棉花內多餘的空氣從四個鏤空玉環中排出,卻又被層層相隔的分層所限製,不至於深陷到一起去。
樂寒隻覺身心舒暢,有一種躺在雲朵之上的柔軟感,因為絲綢和雲舒坊上好的雲錦布料的隔斷,又不覺得黏膩和熱。
她看著彆有玄機的玉環和整張床墊嘖嘖稱奇——
“妙哉——”
李楮墨看著她玩性大發,眼珠烏黑的轉動了一下,他試探的問道
“小寒兒,你姑姑他老人家,姓甚名誰。”
“她身在何方?”
“她老人家身體可康健?”
“你姑姑在何處高就?”
“怎麼見到……”
榻上的寒兒原本閉著眼,登時警惕的睜開桃花眼,她整理衣衫做起來,斜著瞟了一眼李楮墨。
李楮墨手拿著自製的小錘子,無辜的看著她。
寒兒回過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可知道太守府?”
李楮墨登時來了勁,他思索了一下,張潮水捏著胡子映在腦海裡,他點點頭。
寒兒站起來,在李楮墨臥房架子邊溜達,她捏起一個青釉陶瓷花瓶,接著說道
“悄悄送我去太守府。”
李楮墨疑問道“你上午不是說——不能去官府嗎?”
寒兒點點頭,一雙桃花眼鄭重其事的盯著李楮墨,說“的確,不可以進官府。”
“你猜的沒錯,我被他人強製拐到此地,要回去,隻能私下見太守,葉斯年。”
“可……”
李楮墨犯了大難,在上月之前,他府都沒出過,太守府門,都不知道朝哪邊開。
突然想起什麼,李楮墨抬頭,消化了一下自己寒兒的話。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氣定神閒,若無其事的直呼州府太守大名。
“此人,果然來曆不凡——”
李楮墨對寒兒說他中毒一事,信了多一分。
“此事,來不及從長計議,你需要誠實的跟我一五一十的說,你是何來曆!”
李楮墨思索了一番,眼裡透出幾分威脅。
“比如你姑姑是誰!”
“你還知道什麼?”
李楮墨一一問到,他放下手中自製的小錘子。
寒兒捏著花瓶的轉動的動作不變,道“知道我是誰,對你——沒有好處。”
李楮墨坐在地上,他仰視著眼前十五六歲的女孩,感受著她的氣場,她眼角甚至留有幾分的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