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
“年後軍哥就二十一,村裡像他這麼大的,娃都滿地跑,你要不是在讀書,媒婆早上門了。”黑子一臉再正常不過的表情。
王豐產瞪了他一眼“你很想討媳婦?”
“我窮,誰願意嫁給我。”
“你家不是有牛嗎?”
又來了,王珍珍沒摻和這麼幼稚的對話,她用手捏著肉,試探的放在小鷹的嘴邊。
等了半天,終於張開嘴巴,王珍珍鬆了一口氣,隻要能吃,就能活。
她指揮黑子燒火,將天麻放在燒熱的石板上乾炕大概三十分鐘,這樣能最大程度的保留藥效。
王豐產還是老本行,捏碎果子,剔除果核,將果肉塞到壇子裡麵,最後等著她封壇釀酒。
中午王軍居然跟安南一起回來了。
完了,肯定沒戲,王珍珍小聲跟王豐產嘀咕“他們相看不吃飯的嗎?”
“你開什麼玩笑,隻是相看吃什麼飯,看不上不是虧死了。”
黑子迎了過去“軍哥,怎麼樣?”
王軍瞪著王珍珍,黑子幾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王珍珍一臉懵“看我乾嘛?”
“是不是你跟我媽說的?”
她天天忙的跟鬼一樣,連安南她都沒時間管,王珍珍白了他一眼“我每天……都上課你不知道?”
她本來是要說現在每天都跟你們在一起,看到安南立刻換了一句。
下午,王軍又要去鎮上,安南給國營飯店送了酒,他這邊不給趙叔送,以後又是說嘴的事情。
兩人一起往外走,“成品比你送過去的樣品要好,這是頭酒,先給趙叔嘗嘗。”一抬頭,許一岩站在院門外。
手裡還拿著橘子罐頭,這可是稀罕東西,回家睡了一晚上,清醒了?
王珍珍打開院門,兩人錯身,一人出一人進,全程無交流,王軍還衝裡麵喊了一句“黑子,出來。”
那架勢,跟放狗一樣,黑子應聲而出,站在不遠處,盯著他。
許一岩將罐頭遞給王珍珍“昨天抱歉,一點心意。”
這人正常的樣子,不是讓人害怕就是讓人討厭。
王珍珍沒收,帶著他往外麵走,站在旁邊的樹蔭下,黑子跟著他們,也移動到院門外,繼續盯著他。
那樣子警惕的過於光明正大,有點好笑。
王珍珍看向許一岩,他換了件棕色的長風衣,看起來挺像個人。
“我爹做生意,我家有人在醫療係統裡麵,不管哪一條路子都能收你的東西。”
“你老家在哪兒?”
“之前在京城,現在在南方。”
王珍珍可恥地心動了“條件。”
“咪咪送我,或者給我也弄一隻豹子,老鷹也行。”
“這又不是大白菜,我搞不到。”要不是有真菌幫忙刷存在感,她都不敢養這種猛獸,給他弄一隻,弄死人算誰的?
“那就讓我天天來玩。”
王珍珍是真不想搭理他,可這瘋子一天時間宅基地就拿到手,在旁邊蓋個房子,天天偷瞄,她這院子裡麵一樣什麼秘密都保不住。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無辜,弄的跟自己欺負他一樣,王珍珍實在好奇“你為什麼會下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