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入那片磁場混亂的區域,轟的一聲,繁雜的信息瞬間湧進她的腦海。
【最近好煩呀,好多人到山裡來。】
【前兩天有個人被狼給咬了,他死了嗎?】
【你好久沒來了,我都分不清方向了。】
不一樣了,這些菌絲變得非常鮮活,像小孩一樣。
王珍珍試著在腦海中回複‘他死了。’立刻一個微弱的信息反饋回來。
【死了啊,好可惜,死在這裡我還可以吃一點。】
這很難評。
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昨天在外麵不管什麼信息都是她通過感知去摸索,而不是這樣靈活的對話,難道真的是山有靈?
那為什麼前兩次都不是這樣呢?
還是說自己又厲害了?
她是能夠感覺自己的感知越來越敏銳,但是,二米的界限從來沒有突破過。
王珍珍想不明白,她一邊往前走,一邊聽著它們嘮叨。
【你的皮好醜。】
‘你也不好看。’她不知道是誰在吐槽,懟回去總沒有輸。
【你想吃肉嗎?】
‘想的。’
【等等呀。】
啪嘰,一條蛇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腳邊。
【人家在樹洞裡麵冬眠,就這樣被趕出來啦?】
前方一小叢灌木,無風自動,王珍珍走了過去,又一條蛇躺在灌木叢下。
還沒有撿到一顆鬆茸,先收到了五條蛇。
再裝下去,背簍裡麵就沒有多少放鬆茸的地方了,王珍珍趕緊叫停。
前方就是鬆樹林,一路走過來,除了那幾條動都動不了的蛇,她什麼野獸都沒有遇到。
這片樹林起碼有五十年了,鬆樹、櫟樹都有十來層樓房那麼高,還有年代更久遠一點的,兩人環抱都抱不過來。
王珍珍在它們旁邊,袖珍的像一隻螞蟻,她癡迷的看著四周的櫟樹。
這個季節,櫟樹的葉子幾乎囊括了你所能想到的所有樹葉的顏色,綠色、黃色、枯黃、咖啡、楓葉紅、鮮紅,比花兒還嬌豔。
鬆茸的還是有的。
【這裡、這裡】
王珍珍跟著指示,花了一點功夫,還是撿了不少,突然,不少菌絲躁動起來。
【快跑。】
【有狼。】
腦海中已經出現了畫麵,後方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有狼,還不止一隻。
領頭的那隻,全黑的皮毛緞子一樣漂亮,跳起來,有一人多高。
她太放鬆了,剛才她還在想,連冬眠的蛇都能弄出來,以後這深山是不是跟自家後花園一樣。
看來,真菌還是隻能跟植物溝通,動物明顯超綱了。
王珍珍迅速扣上背簍的蓋子,飛快的逃離。
狼在追,她的腦袋裡麵炸鍋了。
【快攔住它。】
【你笨死了,是動這根藤蔓,不是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