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麵無表情地仰視著他“盤神的信徒不缺你一個。”
昨天趙友悌和陳小妹閒聊的時候,提過緬甸的巫蠱之術,和我們國家大差不差。
不過,他們信仰的是盤神,一個能將人類從衰老、疾病、死亡、罪孽中拯救出來的神靈。
男人板著一張臉,跑到陳小妹身邊,撕拉一聲,撕掉她小腿上的布,毫無血色的傷口像一隻裂開的嘴,嘲笑他的無知。
他顫抖著,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我們的大巫怎麼會在華夏?”
“我幼年時期被異教徒偷去了華夏,這個人溫敏知道,她叫張蘭。”
旁邊跪在地上的一個黑衣男子大聲說道“張蘭我知道,她是溫敏的母親。”
王珍珍閉上眼睛,按下心中的怒火,張蘭上次說漏嘴的兒子居然是溫敏,這什麼狗血的劇情?
爹知道她還有一個兒子嗎?爹為什麼會跟著溫敏離開?溫敏死了,這隻能回去問她。
她張開手掌,一團白霧憑空出現在掌心,緩緩旋轉,凝結成球,“昨天,不敬神靈的都受到了懲罰。”
那群親身經曆過的人看著白霧瑟瑟發抖,幾乎全身都趴在地上。
活生生的人,一點點在腐敗、消失,最後隻剩白骨,隻可能是神罰。
就在此刻,一頭狼從叢林中走了出來,跪伏在她的腳下。
男人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毫不遲疑的跪下,虔誠的雙手伏地“魔女大人,請饒恕我的無知,我發誓,我將用我的一生供奉盤神大人。”
“不需要,盤神大人隻賜予善報,從不接受祭祀供養。”
男人歎了一口長氣,放下手中的槍,是的,盤神從不接受敬獻,如果她剛才有一句話不對,他都有理由動手。
他低下頭,伏地不起,雙手掌心向上,神啊,寬恕我吧。
黑狼走到他的麵前,抬起前爪,輕輕撫過他的頭頂。
這比王珍珍說一萬句都管用,他真切的感受到神靈的力量,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淨化。
趙友悌後背全濕了,剛才這群人一言不合就開槍,要不是陳小妹說可以請神,她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裡。
也幸虧王珍珍來的及時,她扶起陳小妹跟在王珍珍身後,一起回到之前休息的屋子裡麵。
胡子男恭敬的站在門口“魔女大人,您先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我會辦的讓您滿意。”
說完,他安排兩個軍裝男守在門口,帶上房門,轉身離開。
王珍珍摸著初二的腦袋,現在的它不光腦袋裡麵有灰點,從腦袋到腹部傷口也出現了一條被感染的灰線。
好處是指揮更順暢,壞處顯然易見,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如果它全身被感染,王珍珍不得不親自弄死它,還要保證這些孢子不會有機會感染到其它生物。
唉,她舍不得,透明的菌絲從指尖進入它的身體,又一次加固防線。
陳小妹看著兩人,一個發呆,一個摸狗,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問道“我這個要不要處理一下?”
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就這樣猙獰的露在外麵真的是很奇怪。
趙友悌這才回過神,從屋子裡麵找到乾淨的布,給她簡單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