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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上一章的序號打錯了嗎?

夏多利莊園內的氣氛尤為肅穆,連風中都多了幾分清冷的味道。

由於希諾指名道姓要見林格的緣故,年輕人便跟隨在這位名為沃澤爾的騎士身後,往歌絲塔芙家族的墓園趕去,其他人則暫時前往宅邸客廳等候。一路上,林格還看到了其他騎士的身影,他們全都行色匆匆,眉宇間難以掩蓋沉痛與悲傷的神色。並且無一例外,這些騎士的手臂上都綁著一塊黑色紗巾,仿佛在哀悼某個逝去的靈魂。

與獸的戰鬥中,出現傷亡了嗎?

這是林格的第一反應,可隨後他才想起來,希諾是孤身一人出戰的,歌絲塔芙家族的騎士們都因主君的命令而待在戰場之外,按理來說,應該十分安全才對。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名為沃澤爾的年輕騎士並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隻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沉默地帶領林格前往墓園而已,兩人的腳步聲一前一後踏在林蔭道的石板上,發出空曠的回響,在蕭瑟的風中傳出去很遠。如此詭異的安靜持續了數分鐘,林格終究還是無法忽略心中隱約跳動的那股不祥的預感,開口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沃澤爾先生?”

騎士的腳步陡然停住,這時,一片枯黃的葉子從梧桐樹枝上緩緩飄落,猶如折翼的殘蝶般,在空中打著旋兒,如此安靜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沃澤爾背對著林格,一個低沉中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傳來:“大小姐說過,對你無需隱瞞。”

少女的聲音飄若雪花,呢喃響起,一觸碰便會消散:“那種力量,正是祖父大人對我給予厚望的理由,它不是強大的魔法,不是天賦的潛能,甚至不是任何能以科學或神秘角度解釋的事物,而是最純粹、最直接、最無可置疑的——”

怎麼可能?

“我也不擅長安慰彆人。”

無論是看著她長大、視若親人的老管家,還是他們這些忠誠的騎士,在事情發生後,始終隻是默默地陪伴在大小姐身邊,替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從沒有人試圖安慰她,因為他們都知道,歌絲塔芙家族的大小姐究竟有多麼堅強。

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林格絕不會有機會知道夏多利莊園的深處竟隱藏著一座小小的墓園,它被掩映在一片森森的柏樹林中,必須從莊園中庭繞過花園、回廊與側樓,再穿過一條幽靜的林間小路才能抵達。偏僻的位置與長時間無人造訪使這裡積蓄了遠離塵煙的氣息,環境清幽寧靜,連樹葉飄落地麵的細微動靜都會形成空曠的回音,遑論那些鳥兒在枝頭的齊鳴了。

……

林格由此想起了自己的養父楊科先生,當他對自己說出“不要傷害他人,也不要傷害自己”的箴言時,是否已預感到未來某一天他將死於一種微不足道的惡意呢?投放出去的善意卻得到惡意的回報,這是人世間常見的事情,遊曆塵世、閱曆豐富的養父不可能不清楚,但他依舊選擇了這條道路,這就是說,有些人是明明看見了自己的死亡,也絕不會害怕的吧?

林格偶爾能夠理解這種心情,但偶爾又感到迷惑,生與死向來是人世間最複雜的命題,便是最偉大的哲學家亦無法說得清楚。

不知道是否錯覺,林格似乎聽到希諾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些許失落與自嘲,但當他回頭看去時,卻發現少女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她隻是默默低著頭,凝視自己交疊在小腹處的雙手。那雙柔弱纖長的手掌上包裹著潔白的絲質手套,手套上還有鏤空的花紋,顯得莊重典雅,讓人難以想象它曾經握緊過騎士的槍刃,斬殺了一頭可怕的魔獸。

“到了。”沃澤爾後退兩步,讓出了道路:“大小姐就在裡麵,請進去吧,林格先生。對了——”

他就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字一句地說道:“雖然這麼說有些不禮貌,但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大小姐不需要任何安慰。”

不,或許並不突然。

年輕人隻能回道:“凡因德魯先生是一位可敬的長者,關於他的死,我感到很遺憾。”

“那很好,我也不擅長安慰彆人。”

所有說出口的話,最終都會以另一種形式回來,隻是或快或慢而已。林格微微搖頭,將安慰的話語都咽回了肚子裡,安靜等待希諾接下來的話。

灰尾雀、大鸛、韋氏貓頭鷹、小夜鶯、翹嘴杜鵑……林格在這裡能聽見格林德沃原野上幾乎所有鳥類的鳴叫聲,自從踏入林間後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但意外的是並不顯得嘈雜,恰恰相反,就像是回響在曠野群山的精靈詩章般,陡然激起了內心深處一股更為寂寥的寧靜。

在墓園深處,林格看到了老管家韋伯的身影,他一襲黑色燕尾服顯得無比肅穆,懷中抱著一捧純白色的白棘花束,不同於尋常葬禮祭儀上的鬱金香或白百合,流淌著歌絲塔芙血液的人逝世後隻會用這種花作為祭奠,仿佛預示著他們的生命正如美麗的白棘花般,在盛夏開放,在夏末凋零。

沒錯,歌絲塔芙家族的騎士,絕不會被悲傷壓垮。

誰能想到他會走得如此突然呢,而且偏偏是在希諾消滅合成魔獸奇美拉、歌絲塔芙家族的漫長夙願終於得以終結的時刻逝世的,這對於那位勝利凱旋的少女來說,想必是個沉重的打擊吧?然而換個角度,說不定正是因為得償夙願、沒有了執念的牽係,年邁的凡因德魯·琴·歌絲塔芙才能走得如此放心呢?

他在這人世間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自然可以安心離去,不再受紛繁俗世的羈絆。

說完他推開虛掩的鐵門,走入了墓園,沃澤爾在外麵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林蔭深處,直到連腳步聲都聽不見時,才轉身離去。

“該走了。”

“大小姐不需要任何安慰。”

林格默然,他看到麵前這位年輕騎士的背影正輕微顫抖著,仿佛那片落在他肩膀上的枯葉竟有千鈞沉重的分量,足以壓垮一顆麵對恐怖的魔獸亦毫無畏懼的心靈。他深知歌絲塔芙家族的老家主在這些騎士的心目中究竟有多麼沉重的分量,稱其為精神支柱也不為過,因此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安慰,沉默許久後,開口說了一句:“想必他走得沒有遺憾吧。”

希諾的身影在一座墓碑前安靜佇立,她已卸下騎士的鎧甲,換上了一條白色的連身長裙,手臂上同樣綁著黑色的紗巾,遠遠望去,背影孤獨而單薄。少女似乎在出神,以至於沒有聽到來自身後的腳步聲,林格並不在意,他走到老管家韋伯麵前,後者將手中的白棘花束遞給他,年輕人頷首接過,然後從希諾的身旁走過,單膝跪地將花束獻碑前,閉眼默哀了一會兒,為這位可敬的老人獻上一縷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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