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阿淮和言言18_虐渣能手[快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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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章 阿淮和言言18(1 / 2)

虐渣能手[快穿]!

深夜的走廊,聲控燈隨著電梯門打開而亮起,隨後響起有節奏的腳步聲。

顧淮走到家門口,用鑰匙輕輕的擰開門,動作近乎無聲,隻有關門時重新將聲控燈激亮。

暖黃的光照出門鎖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痕跡。

顧淮站在玄關,能夠清晰聽到從沒有房門的臥室傳出來的淺淺呼吸。

他傾聽片刻,轉身走進衛生間,將黑色風衣掛到牆上,抬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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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從窗戶透進擁擠的房間,吊扇掛在頂棚呼呼地吹,吹不散滿室火熱。

“九筒。”

“碰。”

“幺雞。”

“胡了,哈哈哈,給錢!”

一名戴著金戒指的肥胖男子把牌一推,邊拿脖子上的毛巾擦汗邊高興的大喊。

胖男子看起來有四五十歲,也許更老一些,隻是肥胖撐起來的臉很難讓人難以分辨具體年齡。

他聲音洪亮,火力旺盛,白色的汗衫後背塌濕一片,蒲扇似得大掌拍到桌子上,地麵都要震三顫。

範金雙手交疊姿態老實的站在不遠處,他已經從中午等到傍晚,見胖男人情緒激動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終於讓胖男人想起了他。

“那個……你誰來著?”胖男人朝範金招了招手。

範金連忙點頭哈腰地湊過去“範爺,我是範金,來找您求點事。”

“本家啊。”範爺好似被範金的名字逗樂,大笑著用手拍到他的肩膀。

範金哪裡抵得住這幾巴掌,身形一踉蹌險些沒摔倒。

他狼狽地扶住桌子,把範爺逗得笑出更大聲。

“哈哈哈,範金,好名字。”範爺收回手,忽地一腳踹到範金的身上,“你是個什麼玩意,也配跟老子一個姓。”

範金冷不防備,被踹得滾到地上,他撐住身後順勢跪下,俯身額頭抵住地麵。

“範爺,求求您給我安排出國的路,價錢好商量。”

範爺見範金識趣,挑起眉毛,“呦嗬,年輕人骨頭不行啊,怎麼說跪就跪,都什麼時代了,可不興這個,哪能像以前一樣又跪又磕頭的。”

範金聞言雙手扣住地麵,一咬牙用力磕頭。

他知道剛回文安開公司的時候沒來範爺這拜山頭,這會來求人肯定會遭報複。

但當初氣勢如虹的他覺得範爺不過是文安市的老黃曆,這名遲早落到他身上。

誰知轉眼落到屋簷下,隻要能讓他逃走,磕頭算什麼。

想到如何淪落到這一步,範金被血染紅的雙眼滿是狠戾。

範爺往後一靠,剛抬起手旁邊的小青年便遞過煙點上。

他抽了一口後才緩緩說道“得了,磕一地血,還得麻煩老六擦。”

“不用不用,我來擦。”範金順勢停下,用袖子擦地麵被他磕出來的血。

坐在門旁的老六噗嗤笑了,“範爺,這小子有點意思。”

“的確,什麼罪來著?”範爺叼著煙問。

給他遞煙的小青年彙報道“經濟詐騙,非法集資。”

“聽聽,這罪名多新潮啊,果然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範爺抽煙像吞咽,兩口就隻剩長長的煙灰。

他把煙頭扔到地上,引得範金抬頭。

“幾個人?”

“就、就我一個。”範金擦了擦血糊住的眼皮,眨眼回道。

“成,明天晚上正好有趟去東南亞的船。”範爺伸出一隻手,五個手指晃了晃。“這個數,去不去。”

範金盯著眼前肥胖的手指,咽了下口水。

“去。”

範爺揮揮手,“來人給他收拾收拾,自己人了。”

立刻有人熱情的將範金扶起來。

“走,我先帶你去看醫生,然後洗個澡好好休息……”

範金跟著走了兩步後停下,他回頭說“範爺,我還有個事想求你。”

“說。”範爺已經重新摸到麻將,語氣不耐煩。

範金往回走,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

“我想請您幫我殺個人。”

桌麵上嘩啦啦洗麻將的聲音停下,四周都安靜了幾秒。

坐在範爺對麵的瘦老頭道“老範,大生意啊。”

“可不是。”範爺似笑非笑地看向範金,“殺人的代價很大,我怕你付不起。”

範金垂下的手緊握成拳,眼中翻滾的仇恨徹底壓抑不住。

“隻要能殺他,傾家蕩產都行。”

“年輕人就是火氣旺。”範爺沒說接不接,先伸手拿過照片。

他看清照片上的人後露出疑惑的神情。

“有點眼熟。”範爺油膩的手指在照片上蹭出一抹花。

“誰啊。”其餘三個一起打麻將的人都湊過來。

坐在旁邊的濃妝大媽感歎道“好俊俏的小夥子。”

“不過是有點眼熟。”另一人轉頭問範金“這人叫什麼?”

不等範金開口,原本坐在範爺對麵的瘦老頭一拍巴掌。

“想起來了,這不是顧俊明他兒子嘛。”

範金聽到心裡一慌,他當然知道顧俊明是誰,不就是一個爛賭鬼嗎,怎麼還和範爺攀上關係。

正當他苦惱自己撞到槍口上,範爺經過提醒也想了起來,放聲大笑。

“哈哈哈,那小子原來長這麼大了。”

範爺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按,目光霸道地望向範金。

“你要殺他?”

範金磕腫的額頭又疼又癢,此時聽到那個名字感覺曾經的疤痕也開始隱隱作痛。

他心裡盤算,知道反悔也來不及了,咬牙道“是!”

“這可是熟人啊。”範爺抖動肩膀笑“得加錢,加到你傾家蕩產才行。”

範金本來都露出灰白的神色,聞言瞬間被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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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隔著衛生間的門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家中除了衛生間都沒有門,有什麼動靜都如在耳旁一般。

輕輕的腳步聲靠近,有人在外麵敲了敲門。

“阿淮,你回來了?”左語帶著睡意的聲音傳來。

顧淮脫掉的黑色襯衫掉落到腳邊,他恩了一聲,伸手去解腰帶。

直至他將衣服都脫到地上,也沒聽到外麵傳來離開的聲音。

“言言?”

“你還有多久啊?”

“彆等了,我要洗澡。”

“好吧。”

顧淮聽了會,確定左語已經走了,他才拿起花灑對準地上的衣服,打開出水閥。

透明水流擊打到衣褲上,變成鮮紅液體蔓延出來,蜿蜿蜒蜒流向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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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金額頭上包著紗布,坐在茶幾前狼吞虎咽的吃飯。

有錢就是金主待遇,除了最開始的刁難,談好價錢後範爺行事十分敞亮,衣食住行全都安排好,不需要範金再提心吊膽的藏著。

範金吃完飯,仰靠到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伸手去摸兜,摸了個空才想起進來時被範爺的人搜身,除了錢和身份證都被收走扣下了。

送他來房間的人說出去給他買衣服去了,還沒有回來,他連洗澡的換洗衣服都沒有。

外麵天色剛剛擦黑,範金想了想,起身出門想找人買煙。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範金左右四顧,選了來時的方向一直走。

儘頭來到一片花園,範金看了眼就知道自己走反了,他正要轉身餘光注意到有煙霧飄過,細看發現是之前和範爺一起打牌的瘦老頭正坐在樹下抽煙。

瘦老頭也注意到範金,嗬嗬一樂,敲了敲旁邊的椅子。

範金乖覺地小跑過去,能和範爺一起打麻將的人他可不敢得罪。

“來抽煙呐?”瘦老頭抽的是煙袋鍋子,長長的煙杆上吊著煙口袋,他說話時煙口袋一晃一晃的。

範金小心翼翼的坐個椅子邊,老實回答“嗯,想找人先買煙。”

話音剛落,腿上就被丟上來一個煙盒。

瘦老頭吧嗒吧嗒的邊抽邊說“送你了,老頭子抽不慣這玩意,還是煙葉帶勁兒。”

煙是上百塊一盒的好煙,範金有些不敢抽,可瘦老頭的態度太過隨意,還給他扔了一個打火機。

範金動作緩慢地打開煙盒,拿起一顆煙刁進嘴裡。

他點燃後吸了一口,肩膀放鬆下來。

“這才對嘛,出遠門哪能不抽顆煙,就像死丶刑犯槍斃前的斷頭飯,少不得。”

範金聽到瘦老頭的話心生不喜,卻一絲一毫的不敢表現出來。

幾個月前他回文安市的那天根本沒想到會淪落到如今的田地。

而這次出國,也不知道餘生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他想起昨天擺脫警方後聯係到人得知的消息。

阿金,這回可幫不了你了,有人實名舉報到上麵,連夜下達文件,巡檢組都驚動了,現在文安要抓你做典型。

“哥!你告訴我是誰,至少讓我知道自己栽誰手上了。”

你問這個有什麼用,唉,算了,我隻知道舉報人叫雷誌尚,每個領導的郵箱裡都送了一份材料,擺明要搞死你,聽哥一句勸,有多遠走多遠,我掛了啊。

香煙燃到範金的指尖,燙得他一抖,動作激烈下眼前不禁眩暈,額頭包好的傷口陣陣發疼。

範金身上還穿著昨天相親的那件寶藍色西裝,短短一天的逃亡使衣服麵目全非,襯衫皺皺巴巴,西裝外套上多了許多洗不掉的汙跡,價值不菲的腕表更是早就低價換錢了。

煙盒上的透明薄膜反射出一張頹廢的臉,他這副模樣去乞討都不違和。

範金捏緊煙盒,雷誌尚是瘦子的大名,昨夜他冒著危險摸黑找到瘦子的家。

“是他逼我的,金哥。”失去雙腿的瘦子向他求饒,“我哪敢背叛你啊。”

“他是誰?”範金相信瘦子,如果不是車禍,瘦子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瘦子抬起頭,露出曾經出現過的驚恐表情。

“顧淮。”

瘦老頭突然開口打斷範金的思緒。

“你說你乾嘛想不開要買丶凶丶殺丶人,出門萬事難,留錢傍身多好。”

說著瘦老頭將抽完的煙袋伸到桌旁敲打。

範金目光呆呆的望向簌簌落下的煙灰,沒有直接回答。

“我沒想到顧俊明能和您幾位認識。”

“嘿,好些年沒見了。”瘦老頭意味不明地笑,“聽說好像死了,當年他兒子真讓我們印象深刻。”

他乾枯發黑的手指打開煙口袋,捏起煙葉往煙袋裡塞。

重新點燃煙袋,瘦老頭在煙口袋的搖晃中說起回憶。

“那是將近十多年前的事嘍,老範和哥幾個剛出獄沒多久,接了單催債的生意。

聽說家裡條件本來挺好的人,隻是老婆跑了,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我們管他是人是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子沒有就兒子還唄。”

瘦老頭目光穿過飄起的煙霧,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天下午。

年輕的範爺隻有些微胖,此時還被叫老範,帶著外號飛猴的他和幾個兄弟走進長街。

炎熱的夏天讓人提不起精神。

老範體熱,一手用印滿治療不孕不育的小扇子扇風,一手舉起冰棒舔著降溫。

他身後的飛猴好些,雙手插兜地望向遠方,看到要去的那戶人家門口有人爭執。

一名年輕女人拉著顧俊明的胳膊。

“顧俊明,你不能走,你兒子隻有你一個親人,他被我們從他媽那裡救出來,剛做完手術,正需要你照顧的時候。”

“你管啊,這些年不一直吃你家飯長大的,他不是巴不得叫你媽,回我這睡幾晚上就又是我兒子了?”

顧俊明甩開女人,朝隔壁門口剛走出來的男人喊。

“嘿,老王,管管你老婆,你不沒兒子嗎,要不小崽子送你了,以後跟你姓,省著你老婆管到我頭上。”

男人嚴肅的臉滿是怒意,上前把女人往家裡拉。

“跟我回家。”

“我還沒給小顧送飯呢。”

“不許去!”

伴隨著男人的怒吼大門關上,裡麵仍傳出夫妻倆的吵架聲。

顧俊明身為罪魁禍首,幸災樂禍的笑。

他揉了揉常年喝酒而渾濁的眼睛,轉身撞見老範等人。

“你就是顧俊明?”老範比照下手中的照片,向前逼近。

幾個人把顧俊明堵回家中的院子。

斷後的飛猴警告地看眼左右的街坊四鄰,關上了大門。

他回身見顧俊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能耐你們就打死我。”顧俊明應付債主應付出經驗,吼得理直氣壯。

老範沒客氣,“打。”

飛猴幾個上前對著顧俊明拳打腳踢,很快顧俊明求饒。

“我給!我給!”顧俊明連滾帶爬的躲到房簷下,“我真沒錢啊,不過我有個兒子,我把他賣給你。”

“呸,老子剛出來,彆給老子找事。“老範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扔給飛猴,“還是打得太輕。”

飛猴接過匕首顛了顛,向顧俊明走去。

當飛猴走到顧俊明麵前時,緊閉的房門從裡麵推開。

一名頭上纏著紗布的瘦弱少年走出來。

瘦猴抬眼一撇,刺向顧俊明的匕首不禁頓住。

“他娘的,真破窯裡出好碗啊!”正對房門站著的老範感歎道。

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三四的年紀,五官精致,雙眼黑白分明,墨色瞳孔滿是與年齡不相符的幽深。

他額頭包著帽子似得白紗布,頭頂滲出絲絲血跡。臉色因失血過多而有些過於蒼白,身材也很瘦弱,穿著不合身的大人衣服,挽起的袖子和褲腳露出纖細的手腕與腳腕。

“我來還。”少年走出來後開口道。

顧俊明連忙附和“對,他能還,他每年都有獎學金。”

瘦猴放下匕首,回頭看老範。

老範摩擦著下巴問“親兒子?”

不怪老範這麼問,實在是父子倆看起來差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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