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那些相當生硬的應對手法,相當天真的邏輯思考,相當可笑的行為作風。
與相當膚淺的跟蹤、作戰技巧,根本沒認清自己有多少斤兩,就貿然出外旅行。
且選擇了地城作為冒險的前哨站,到底算幸亦或是不幸呢?
憑著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不幸居多吧。
唉~算了,這世上多幾個愛做夢的人是蠻不錯的,頗有調劑的作用。
比起我這個被殘酷現實打得頭昏眼花的糟老頭,要好很多了。
不過遇上的是地城這群不能以常理判斷的怪人,他們能不能得償所願是一件很令我感興趣的事情。
……咦~等一下,我什麼時候開始把彆人的不幸當成遊戲看待了……
大魔王伸起手擦了擦下巴,說道“先不提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已經被十二個纏上身,脫不開了,沒理由再繼續找自己麻煩呀。
不過不順著你的意思也說不過去,好像在說我沒那個風度一樣。嗚~”
低下頭沉思了好一會兒。
“啊!”
大魔王抬起頭,站起身對著安靜的大廳說著“你們有誰要?”
接著是一場愚蠢的競標會。
為什麼說低俗呢?
因為競標會的目的是一個低俗的理由,不論是被拍賣品或是喊價的人。
而喊出來的價碼也是讓人覺得低俗不堪的,‘掃三天廁所’、‘幫忙洗衣服’……我懶得聽了。
在他們的叫喊中完全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像是外界使用的貨幣呀,或是一些比較高價的道具、武器的。
而兩名當事人則是傻著一張臉,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的發生與經過,完全做不出反應來。
我還真有點替他們感到可憐,在他們想象之中那無比高尚的情操傳達給地城居民卻變成了一場鬨劇。
這種幻想的破滅應該不太好受吧,我對這樣的經驗已經沒什麼印象了,那太久遠了。
得標者出爐了,坐在外圍的長桌,以‘連續十三天執行一到十層清除者工作’的條件取得了一個女人。
而他的模樣呢,邋遢這個詞夠不夠形容這個男人?
不知道多久沒換的寬鬆衣服,發黃的汙垢隱隱傳來一陣惡臭。
雜亂的頭發泛著油光,那就像是幾百年沒洗澡的模樣。
在他身旁依稀可以看到飛舞著的蒼蠅、蚊子。
身為最直接的當事人,女魔導士當然提出了強烈的抗議“喂!我可還是個處女呀!就……就這樣隨隨便便把我交給這……這種男人嗎?太……太失禮了吧!”
接受了女子的抗議,大魔王看向爭取到她的男人,用為難的口吻說道“怎麼辦?人家都這麼說了,升升吧!”
“那……做十四天好了。”
“喂~!”
抗議聲再度發出,但這一回大魔王卻不再理采。
嚴正地發表說道“夠了!總之就這樣決定下來了。為了確保你會遵守你的諾言,我們將請眾神做見證,舉行一場婚禮。
也為了確保你不會臨時變卦,那名戰士將會在吊刑台上等你。當婚禮完成後,我們自然會送他安全地離開地城。
但假如你違背了你的諾言,我們將吊死他。”
這樣的發言震驚了兩名俘虜。
男的露骨地表現著害怕,女的則是擺出相當生氣的表情。
清了一下喉嚨,解除了剛剛那有點嚴肅的發言態度,大魔王開心地說道“時間就定在明天的午夜。
不管要舉行的是婚禮或吊刑,都將會很有趣喔。哈哈哈哈~”
像是在應和大魔王一樣,笑聲傳了開來。
場中的兩人無奈地對看了一眼後,他們齊轉頭看向那名幸運兒。
滿是汙垢的臉頰掛著口水的痕跡,手放在褲襠中搔呀搔的。
當他露出了一個滿足的表情後,又將同隻手的手指伸入鼻孔中挖了起來。
這時我隱約聽到那名戰士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蠻無奈的話“你讓我被吊死,我不會怪你的……”
唉~
當這一陣笑聲漸漸平息,大魔王揮揮手示意將兩人帶開。
原先將他們抬上桌的四個人,用同樣漂亮的手法與速度,將他們帶了開。
同時大魔王也示意為太保與他帶回來的一群人準備席次。
地麵突如其來的震動引起了我的注意,回頭一望,一個巨大的長型身影快速地穿梭在地麵,甚至上了圓桌。
就在所有人都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那不知名的身影將圓桌上的那名矮胖忍者卷進了桌中。
場中頓時一片寂靜。
握住擺在身旁的武器,我嘗試用著所有的注意力觀察四周,但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是喝太多酒了嗎?
我的注意力沒有之前敏銳了。
“唰!”
在忍者的同伴們身旁,那不知名的身形自地麵高高竄起。
……接著是一條大蟒蛇頂著那矮胖忍者嬉鬨著,作出一些四處旅遊的賣藝人們都不一定做得到的特技。
看著那條蟒蛇的粗細直逼我的腰圍,我一張嘴開得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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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懷疑它有一口吃掉我的本事,更何況剛剛穿梭地麵的能力讓我知道它並非一般的蛇族,尤其那一身光華流轉的五彩斑鱗。
“啊!師傅!”
一名女忍者看到大蛇後叫道。
丟下了矮胖忍者,任由他掉落地麵。
大蛇雙眼靈光一閃,卷起發話的女忍者,用尾巴前端狠狠地甩了女忍者幾下臉頰。
蛇信一吐“不要叫我師傅,我沒你這種丟人的學生!”
狠話一放,隨即將之丟向一旁。
“傑穆岡德,你認識這群人呀?”
坐在我身旁的太陽神阿波羅說話了。
大蛇挺立了身子,看著阿波羅,邊吐著蛇信邊說道“這兩個忍者是我之前在這個星球渡假時,閒閒無聊所教的學生。
一個呢,把我所知的忍術技巧學得七七八八了,不過火候差我還差得遠了;另一個呢,就蒙提了。”
“忍者?”
阿波羅略有深意地提了這個名詞。
大蛇彎曲起它的嘴緣,說道“我可是有這個星球正式的忍蛇資格喔,好久好久以前閒來無事時取得的。”
天啊!假如他們之間的對話我沒聽錯的話,不但這條蛇的來頭不小,它的兩個學生也應該不是普通角色。
畢竟神話之中冰原雷神泰爾的宿敵,大蛇傑穆岡德可不是一般的蛇妖。
到底大陸上還有多少人跟這群我知識以外的東西有所牽連。
“倒是你們,”
大蛇將身子移向已經站起身的女忍者旁,問道“怎麼會來這邊?”
戰戰兢兢地指著抱在另一名女忍者手中的嬰兒說道“那……那個少主要跟過來的。”
“說清楚一點~”
大蛇用威脅性的口吻說著,同時蛇信還不時吐在女忍者臉上。
“就是那個我們在途中遇到了太保跟阿b,一起走了一陣子。後來要分開時,少主就哭個不停。
隻有阿b抱著哄,才會轉成笑聲。不得已,我們就全跟來了。”
一堆亂七八糟的解釋,非當事人的我還真聽得迷迷糊糊的。
算了,知道他們是跟著那個嬰兒過來的就是了。
而大蛇也將它的頭移到了抱著嬰兒的女忍者旁邊,用它獨特的目光瞪著這應該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娃兒。
再度彎曲的嘴緣好像流出了些類似口水的液體。
大蛇詭異的目光連坐在這麼遠的我都會覺得背脊發涼,更彆提附近的人了。
一個個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嚇得動彈不得。
就隻有那五名武士,很勉強地握住武器。
但從他們的神情上看來,他們也應該覺得很棘手。
假如對手是‘神’的級數,沒人可以處得泰然自若吧。
由此可知,地城的人也還算正常。
蛇信一吐一收。
不斷接近嬰兒的嘴微微打開,尖銳的獠牙像是在示威一樣閃著光芒。
幾乎所有人都處在緊張的狀態,就隻有那名矮胖忍者已經在桌子上的食物堆裡頭努力了起來,不在乎外界發生的事情。
而我身旁的幾個神,也多是笑笑地看著眼前的局麵。
嗯~他們是神沒錯……
突然一隻小手抓住了吐出的蛇信,咯咯的笑聲傳了出來。
“喔!該死!彆再拉了!”
大蛇的糗態解除了眾人莫名被懸起來的緊張心情。
當它對小嬰兒的舉動表現出慈父般的無可奈何後,宴會的氣氛開始了另一次的輕鬆。
“啊!豹子,”
搶了一半我的椅子,玩命正緊緊地黏著我。
一邊把玩著他的木刀,一邊看著緩步經過的黑豹說話“這一回出去有沒有看到什麼有趣的呀?”
“豹子?玩命你說它叫做豹子!”
講話的人是滿花,從她手上的酒杯與蘋果紅的臉頰,我大概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玩命同黑豹點了點頭,滿花卻不滿地繼續說道“怎麼可以用豹子來稱呼一匹豹,當你聽到彆人叫你‘喂!人類’時,你會很高興嗎?”
似乎是要提出辯解,但玩命還未開口,滿花卻自顧自的說下去“名字對人或其他事物、生命而言是相當重要的,怎麼可以隨便亂叫!
你們地城之中的人,名字一個比一個怪,真是太對不起生養你們的父母了!”
嗯~我想她真的醉了。
“怎樣,叫你安東尼洛如何?”
滿花低頭詢問著眼前的黑豹,隻見黑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