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因為決定權在你自己手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總喜歡穿著樸素的象牙色衣服,束起腰部的麻繩係起一個鈴鐺的女孩又出現了。
除了哈裡遜神父、品紅與深景外,其它人都半跪於地,低著頭。
看向突然發聲回答自己的小女孩,品紅移回了自己無神的雙眼。
“是該為了失去的,而抱怨你呢?還是該為了所得到的,感謝你?”
“這同樣是你自己的問題。”
走到深景的墓前,小女孩雙手合十默禱著。
像是在逃避現實般,品紅恢複了平常時的表情。
“在你看到的未來中,我有沒有可能闖下一番大事業呀?例如像是當上國王呀,或是成為英雄。”
“當然有可能了。”
“哦~哦!真的嗎?”
“真的,隻不過那可能性大概比你殺死一匹紅龍的可能性還要小。”
“嗄?”
品紅傻眼看著做出這比喻的小女孩。
隻見她閉上眼,張開了雙手,像是要包容住全世界一樣。
“未來是擁有無限可能的。但是一個人的個性、際遇卻會在無形中限製住了未來的發展。
要成為一個國王,一個英雄,勢必會無法得到另外些什麼。你願不願意用這樣的代價去換取它?
或許思考這樣的代價是否值得付出,會比你思考如何當個國王還要重要。未來是無限的,但發展在人的身上卻是有限。”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品紅放棄了太過複雜的思考。
“總之未來就拜托你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就交給你安排吧。假如需要我的話。對了,你已經預知這樣的結局嗎?”
淺淺的一笑。
“你自己已經確定了這樣的結局,不用我預知了吧。”
轉頭看向另一個人。
“這一次我是來跟深景道彆的,也是來跟深景見麵的。”
意識到女孩說的其中一個深景是自己,女騎士看向陌生的小女孩。
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與本事,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像是能看透自己內心一樣。
雖然是赤身裸體在她麵前,不過卻不會帶來任何反感。
反而有種回到了一切起源的生命之湯中,那樣的舒服。
“五十一人,還缺一個方塊a,你願意來幫忙我嗎?深景。”
刻意隻提深景這個名字,這讓女騎士有點困擾的看著品紅與半跪在一旁的樹。
自己低聲問著自己。
“好嗎?”
走近女騎士的小女孩踮起了腳尖,伸長著雙手,希望捧著那秀麗的臉龐。
深景無意識地半跪於地,任由她親吻著自己的額頭。
“不用擔心,相克、對立的另一層意義就是互補。我需要樹的力量,但也同樣需要你的力量。隻是另一件事我卻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你的心還太亂了。”
還是被窺視了嗎?不過自己卻無法生氣,因為隱隱中也是希望著這樣的結局。
仰視著女孩的麵孔,深景笑了一笑揶揄著自己。
“從牛換成羊嗎。”
意誌一堅,臉色一定。
“我們需要做些什麼?”
“遊戲的時間到了。”
放開深景的臉龐,女孩轉過身,其餘人也都同時站起。
“要布置一個最浩大的遊戲舞台。”
後記
約克瑟教會內的病人終於逝世了,而她的同伴也都相繼離開教會。
哈裡遜神父在記錄最後一篇有關深景的病曆日記時,留下了一段頗讓後繼的研究者們感到困惑的描述。
“深景完成了她在生時的任務。她的苦難是由三個靈魂一同承擔,主的靈魂,深景的靈魂與品紅的靈魂。
主引領她前往天堂,但卻推了另一個人下到地獄。我不知道這樣的判斷是否正確,因為我在這最後的日子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不確定那是否就是他。假如是,那肯定是從地獄回來的亡魂,而亡魂隻會引領亡魂。
或許我應該拉住那善良的品紅,但推開他的力量卻不是我所能負擔的。或許正如那名奇特的小女孩所言,‘遊戲的時間到了’。
我不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祈求我永遠也不必知道。願天堂的一嵎有深景的容身之處。阿門”
名聞大陸的畫匠山水,他所留下的作品保存在約克瑟教會中。
就掛在作畫地點的房間中。
約兩百多年後,戰火再度四起,波及到約克瑟教會,這幅畫也流入市麵。
那個時候的山水已經成為傳奇般的畫匠了,但他的這幅作品卻是備受爭論。
因為和山水一貫的畫風有所差異,這幅“無儘的深邃視野”中有著太多對於生命的渴望與憤怒了。
不過簽名的筆跡卻找不出任何破綻。
也因此,山水的作品中最獨特的一幅,以誰都想象不到的天價被一個西方大國國王買走。
不過第二天,這幅畫失竊了,現場隻留下暗影公會的黑鷹印記與一紙短簽。
簽中記載著畫的由來與下落,在逐漸修複的約克瑟教會裡,那麵屬於它的牆上。
並言明了不要再去動那幅畫的歪主意。
在那個時代沒有人願意去找暗影公會的麻煩,因為他們幾乎成為可與全大陸的忍者組織分庭抗禮的一個怪異存在。
而這群人也隻願意承認自己是盜賊。
回到現在的時間點上。
亞當的心中想的是什麼呢?
能和曆史女神抗衡的她,該不是我們這種小小撰寫者所能看透的吧。
不過我知道,這終究還是會被看見的。
因為她的時間雖然是無限,其它人卻仍是有限。
天空騰蛇躍動之年金曜月九日曆史記錄者阿丸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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