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強盛大周-多生孩子多種樹_瀚海唐兒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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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強盛大周-多生孩子多種樹(2 / 2)

宋齊丘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絲的失望,要是麵前是李昪的話,他說不定又會馬上跳出來發脾氣,但在張鉊這,他可沒有這份顏麵,是以不敢這麼乾。

以前的南唐,宋齊丘設計過一種很特殊的田稅征收體係,那就是廢除以前田稅隻收足陌錢,這種容易被官吏個商人上下其手的苛政,改為征收布帛、穀物等。

且在百姓上繳田稅之時,將他們上繳的穀物、布帛按照市場流動價的三四倍定價。

也就是說,本來你名下的田產要繳稅兩千文,你家中則正好有絹布,市場價是五百文一匹,所以你就需要繳納四匹絹。

但朝廷在征收的時候,會把你繳納的絹布按四倍折算,也就是說,你家的一匹絹布,在田稅中,就值兩千文,隻要需要繳納一匹絹布就行。

這一招是非常厲害的,看著國家好像少收了稅,但考慮到這是亂世,江南又是新進才人口轉移,有大量的地方可以開墾成農田。

當務之急,並不是要收多少稅,而是要擴大統治的基本盤,就顯得非常合適。

宋齊丘這一招在十幾年前,為南唐帶來了極大的好處,這種田稅政策,使得南唐在天下諸國中獨樹一幟,將中原後唐、西邊南平、馬楚等國的百姓都吸引了過來,國內百姓開墾荒地的熱情也成倍增加,甚至宋代江南開始興旺,就是這個政策打下的堅實基礎。

史載南唐實行此策之後,國內曠土儘辟、野無閒田、桑柘滿野、民戶殷實,一舉奠定了東南富強大國的根基,此後李璟、李煜時期都還受益於此政策帶來的富足。

不過現在嘛,由於李璟一邊不死心的搞備戰,一邊還要上貢給張鉊,已經把這條政策給取消了。

既然宋齊丘在經濟上頗有建樹,張鉊自然要跟他談這些方麵的問題,這也是為了裴遠方便。

因為這位張聖人的白手套怎麼說呢,陰謀詭計,政治鬥爭,甚至領兵鎮守一方都行,但搞經濟稍微有點不那麼拿手,正好用宋齊丘來補缺。

宋齊丘跟張鉊談了半天,也漸漸摸到了皇帝的‘脈絡’,明白皇帝是想他把整個江南、江西、江北這三江的經濟給搞起來,順便再籌集天量的財富供給遼陽郡王慕容信長征討高麗甚至倭國。

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安東行省人口稀少,很難供起數萬大軍南下征討高麗。

同時高麗北部多崇山峻嶺,單從北麵打,難度也比較大,要是能從海上側擊,先拿下高麗南部,就好打多了。

於是宋齊丘把手一拱,針對張鉊詢問是否能重拾昔日賦稅政策,也就是民眾繳稅以一當四的政策說道。

“若為短計,聖人不應恢複此政策,因為南唐國內能開墾的地方,除了洪州以南,已經開墾的差不多了。

現在既然是吳王廢除的這項仁政,怨氣皆在李氏,聖人正好順水推舟。

但若為長遠計,此田稅政策應該還執行二三十年為佳,因為此時亂世還未徹底終結,丁口並未恢複大朝時期。

若是選擇沿用此策,不但能讓朝廷立刻儘收三江人心,還能快速恢複民力。”

張鉊點了點頭,反複思考了一陣,宋齊丘說的沒錯,這兩策都各有好處。

不恢複的話,能在短時間籌集物力征討高麗。

恢複則能迅速獲得人心,取得打擊豪強的民心基礎,還能在未來的二三十年內快速恢複人口。

“千年以前,季漢昭烈皇帝就說過,夫濟大事必以民為本,我若為征討高麗而勒索百姓,是不仁也,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宋齊丘伏地大讚,他是真的看出來了,眼前這皇帝,少了一些權謀,但確實是個仁君。

呃!如果裴遠、馮道在這,一定會對宋齊丘這個認知嗤之以鼻。

不是說張鉊不仁,而是他的仁是有選擇性的,如果此刻勒索百姓利大於害,他一定會乾。

張鉊選擇看長遠,是因為他的夏君夷民大計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口,施行此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最多的人口,與這個大計比起來,攻打王氏高麗,又是可以往後稍稍的事情了。

見張鉊做出了選擇,宋齊丘接著說道“聖人既然著眼於長遠,當以恢複人口為第一要務,仆建議,不完全照搬吳文肅王時期的策略,而改為看丁口來執行。

比如此家隻生育了一個孩子,那就不提價,若是生育了兩個就提價一倍,生育三個就提價兩倍,五個則提三倍,七個提高四倍,九個以上提高五倍,隻要執行三十年,光是三江行省就能多增加人口數百萬。”

“宋翁果然大才!”張鉊興奮的一搓手,“不過還是給的少了。

朕決意,如果一對夫妻生育五個子女的,就提高四倍,生育七個提高五倍,生育九個以上者,完全免稅!

先比照執行三十年,朕不但要在三江之地推行此策,還要到全國推廣。”

不過張鉊說著說著,又有些惆悵了,因為他想要把朔方、寧夏、河東和漢中府的百姓遷一些到中原來的想法,執行的很不到位。

前四者是因為生態問題,且當地的田畝產量極低種起來根本不劃算。

後者是人口太密集了,大量百姓在山地上掙紮求存,而中原的商丘、許昌等地好田都沒人種。

宋齊丘眼珠一轉,注意就來了,“仆以為,聖人可以在其餘行省同步實行新的田稅政策,按土地肥瘠來定上中下三等田定稅額,而朔方、寧夏、河東則按舊稅來收。”

此時的田稅,有個非常奇葩的地方,那就是不管什麼田,反正朝廷就收一鬥糧食的田稅。

這玩意,搞得各地百姓將稅率極為不均衡。

你家倒黴都是下田,隻能畝產一石的話,那就相當於百分之十的高稅。

而他家的田可以產兩三石,則田稅相當於先漢才有的三十稅一。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豪門大戶霸占水利設施和耕牛等資源,繳納的是三十稅一,平民百姓則是十稅一,極不利於人口增長和開墾荒地。

而且這明顯是五代武人偷懶加無法掌控國家實際情況,才搞出來的一刀切,後來竟然還被北宋繼承,成了北宋根本無法均田的重要因素之一。

不過,這一刀切的田稅法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現在,就可以被用來驅趕那些在寧夏、河東的山坡上把僅有的植被砍伐,種下下田的百姓,把他們嫩攆到更好種地的平原上來。

“宋翁這個建議,很好!”張鉊這是第二次讚歎了,他準備回去之後,就召集宰執、戶部和轉運司等衙門商議執行。

至於宋齊丘嘛,張鉊當場賜了三十萬錢,也就是三百貫錢,隨後允諾,不日就將任命他為江南行省布政使,江南、江北轉運大使。

宋齊丘也十分滿意,千恩萬謝後離開了。

宋齊丘走後,張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剛剛離開的周憲和侍衛們都回來了。

周憲噘著嘴有些不樂意的看著張鉊,“聖人,那宋齊丘乃是大奸臣,最喜歡中傷陰害彆人,聖人怎麼可以重用他。”

張鉊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周憲。

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哪承受得住張鉊這種馬上雄主的威勢,未過幾秒就有些驚慌的雙膝跪下不再說話。

“伸出手來!”張鉊低喝一聲,隨後拿起了一根小小的竹棍。

大周憲顫顫巍巍的伸出白嫩小手,隨即就被竹棍重重的敲到了小手上,疼的她伊呀一聲,淚水隻在眼眶中打轉。

“後宮言政,那是皇後和貴妃與賢妃之專利,你小小年紀涉世未深,再敢言語這些,那就不是打一下,而是打五下了。”

我張聖人倒是不在在乎什麼後宮乾政,這玩意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但要是後宮人人都來說兩句,那就亂套了,所以張鉊這裡,就隻有皇後十九娘,曹三娘子和小姨媽三個人能在政事方麵有所言語。

被打了手心的大周憲,眼淚都沒擦乾,又開始委委屈屈的給張鉊整理文書。

這些天跟外人想的不一樣,曆史上的大周後在張鉊這,可不是作為什麼美人伴君的,而是在經曆一係列的特訓。

什麼化學地理、數學幾何,凡是張鉊目前還勉強記得住,但很快就忘記的東西,都被他一股腦灌輸給了周憲,還讓她記錄在冊。

我張聖人摸著下巴,看著這個忙忙碌碌的小身影,那是過足了養成的快感。

而且,他能不知道宋齊丘是個什麼德行?

能力嘛肯定是不錯的,但權力欲望極高又喜歡結黨營私,依附他的,就拚命包庇,不依從他的,用儘各種手段打擊。

聽起來,確實是個大奸臣,會對國家造成極大的破壞。

但是但是啊!宋齊丘未來的頂頭上司,是裴遠這個賈詡、程昱式的陰賊,論說奸臣的名聲和實際陰人的能力,宋齊丘拍馬也趕不上,且地位相差還過大。

這宋齊丘什麼地方能用,什麼地方不能用,裴遠一定門清。

當誰要是不服從朝廷新政的時候,自然就該宋齊丘和他們的黨羽上了。

最後退一萬步說,宋齊丘要是招攬同黨,在各個環節上下其手,這也不怕,因為他們是文人沒有軍權,任何時代,到了最後都還是要看槍杆子說話的。

宋齊丘若是識趣不太過分,那麼或許能安享晚年

要是不識趣,等他肥了再殺了吃肉就是,這樣我張聖人既沒親手盤剝百姓,又能得到一個大血包,簡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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