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龍感到深身舒爽,既不好拒絕,又不能同意,隻好折中處置“原稿必須送去守藏室存底,再由道家修士施展神通予以推廣,作者才能從中受益。要不,我眷抄一份送給你?”
沒想到,衛暖隻想要原稿,不想要抄本,理由還很充分“就算要眷抄,那也應該由我來,哪能勞煩少爺親自動手?而且,道家守藏室隻需要存底的母本,作為推廣的樣本即可,不一定非要原稿不可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是說,原稿作為傳家寶,然後,你再抄一份送去守藏室?”
“嗯!”衛暖重重點頭,滿臉期待地看著衛龍。
衛龍想起皇室秘籍的記載,想起管家這些年的付出,明明知道這樣的做法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卻也不是太在意,仍然做出提攜管家的決定。
“行,就依衛叔說的辦。隻不過,你要多抄幾份,送給母親、彗姐、小紅研讀,作為衛氏私塾的第一份私人教材,優先傳給家裡的幫傭和他們的小孩。”
“沒問題,我保證工工整整,一字不差!”
“哦,對了,小斌還處於識字階段,也要抓緊時間掌握新的句讀!”
小斌就是衛斌,乃是衛暖的小兒子,算是衛府的家生子,目前隻有十歲的幼齡,與衛小紅的年齒相仿。
“難得少爺以修士之尊,卻還記得斌兒,嗬嗬……”
衛龍擺擺手,自謙地說“修士而矣,何以尊貴?再說了,小斌既是衛叔的血脈,也是我的親人,我一直視他如自己的親弟弟!”
衛暖感到全身上下都很暖和,卻又銘記於心,不形於色。
想起兒子的淘氣,衛暖搖頭哀歎“這小子從小就很調皮,死活不肯讀書,就連爹娘的話也不聽,成天淘氣的不像話,差點沒把我氣死。好在小紅的一條鞭子,把他打的服服帖帖,這真是孫猴子遇到如來佛,翻不出五指山啊!”
“哦?還有這等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以來,少爺夜不歸宿,一直呆在太白居修煉,以至於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殊不知,私塾正式開張了,三位女夫子也開始授業了!”
衛龍聞言一愣,抬頭盯著管家,急促地問“前來學習的人多不多?”
“這年頭,去哪裡找免費的私塾和學堂?所以啊,座無虛席,人滿為患!”
“好!很好!非常好!”衛龍極力讚賞,又想起魂海中的老祖,想起太白居自己敬香的一幕,“衛叔,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一下。”
“請講!”
“如果在私塾中,擺出衛家老祖的牌位,他們願意敬香嗎?”
俗話說,人儘其才,物儘其用。
衛龍斥資修建學堂,為街坊鄰居免費的學習機會,雖說出於一片公心,卻一樣帶有私心。
一方麵,為明國培養人才;另一方麵,為自己培植勢力。
本以為,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又冒出衛工來,還藏在自己的魂海中,等待實力的恢複,等待蔡倡的奪舍。
因此,衛龍很想利用私塾中自己是“一言堂”的優勢,充分開發其中的資源,模仿太白居的作法,替衛工謀取香火,助其恢複實力。
然而,事關香火,牽連甚廣,衛龍不敢獨斷專行,這才與管家商量。
不等衛暖應答,就見衛張氏帶著徐慧娘和衛小紅兩位女夫子,剛好走進書房,剛好聽到兒子的問題,也不問具體的原由,就急忙阻止“龍兒,此舉不妥啊!”
衛龍見到母親駕臨,連忙起身迎接,又扶著母親坐下來,問道“阿娘,有何不妥?”
“這不是明顯的挾恩圖報嗎?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碎嘴的人。所以,我擔心此舉將不利於龍兒的名聲,也不利於往後的修煉。”
衛張氏雖然不是修士,但也聽過一些傳聞——名聲影響修煉。
對此,衛龍更加清楚,卻是夷然不懼“阿娘,我們在私塾中預設香案,樹起祖宗牌位,靜待學生敬香,必須遵守一個很重要的原則。”
“哦,什麼原則?”
“有則欣然,無則不惱!”
衛張氏綻開笑容,問道“龍兒的意思是說,全憑自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