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疾風驟雨_庶難從命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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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疾風驟雨(1 / 2)

庶難從命!

容華扶著薛老夫人剛進院子,衣服還沒來得及換,禮部就來傳旨。

薛二太太一時摸不清楚情形,拉住三太太問,“這是怎麼了?老夫人在宮裡得了賞賜?”

三太太忙著整理衣衫,“恐怕是,要不然人一回來旨意就來了。”

薛家女眷齊齊聚在花廳裡,禮部讀旨的人笑立在一旁等候,一會兒功夫容華進了花廳。

二太太抬起頭看著容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容華的誥命服換了,裙子外多了層紅緞。褙子上掛了月白色的無紋繡彩帨,下麵綴著明黃色絲絛。

誥命服裙子外這層紅緞,非宗室不得使用。二太太心裡頓時一沉,難不成禮部封賞明睿宗室爵?

闔府女眷到場,禮部宣讀文書。

“謙豐奉恩輔國公義女周氏容華,懷瑾握瑜,資質靈慧,封為鄉君。”

除了薛老夫人和容華之外,在場女眷全都怔愣住。

二太太睜大了眼睛。周氏容華,容華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謙豐奉恩輔國公義女。

容華上前接過誥冊,禮部官吏紛紛上前給容華行禮。

薛老夫人笑道“禮不可廢,你們也來拜見鄉君。”

宗室爵和功臣爵不同,一個永遠是主一個永遠是臣。

薛夫人等人上前行禮,二太太隻能咬緊嘴唇跟在後麵,在宗室麵前失禮等同於冒犯天顏要治大不敬之罪。

禮數過後,薛老夫人想起一件事問起禮部官員,“我記得應當是謙豐輔國公,誥冊上寫的卻是謙豐奉恩輔國公。”

禮部官員笑著道“皇上才晉了輔國公爵位,從不入八分輔國公晉為奉恩輔國公。”

薛老夫人露出笑容,“怪不得,那是大喜的事。”不入八分輔國公承繼的時候要降爵,奉恩輔國公承繼永遠不必降爵。

送走了禮部官員,薛老夫人讓容華攙扶著回房裡歇著。

薛夫人、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坐在花廳裡。

三太太笑著道“還是大嫂有福氣,不但娶了宗室女,亦雙也要嫁給安郡王做郡王妃。”

聽到這個消息,她也是欣喜若狂,薛夫人抿著嘴笑,這些年擔驚受怕慣了,突然薛家重獲恩寵,她竟有些不敢相信。

二太太臉色陰晴不定,強露出笑容,“朝廷怎麼會突然誥封。”

薛夫人笑道“大概是因為容華種出了薯蕷,”這件事在內命婦、外命婦中都傳開了,薛夫人頓了頓,“我還以為朝廷不過是恩賞些物件兒,誰知道卻是誥封。”

幾個人正說著話,薛崇義、薛明睿、薛明柏也從宮中回來。

薛家一片喜氣,薛明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朝廷誥封容華為鄉君,他在宮中就已經得知了。容華從此之後就是宗室女,和陶家脫離了關係,容華心頭的夢魘也該煙消雲散了,皇太後的這份賞賜足以讓他用爵位去換。

薛崇義給薛老夫人行了禮,便被二太太拉去僻靜處說話。

二太太皺起眉頭,“容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封賞了宗室爵?”

薛崇義道“容華在試種田上種植薯蕷有功,皇太後嘉賞的。”

二太太冷冷一笑,“她倒好飛上枝頭變鳳凰,試種田那是薛家的,不是她陶容華自己的,憑什麼就恩賞她一個人。”

薛崇義謹慎地看看周圍,沉聲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容華是鄉君,你以後最好改改稱呼,什麼陶容華?容華已經隨姓了天家。再說朝廷封賞容華鄉君,實則是給了薛家宗室爵,將來容華有了子嗣,那是要過繼給謙豐奉恩輔國公繼承輔國公爵位的。”

二太太聽及這話瞪大了眼睛,胸口似被人緊緊地捏住喘不過氣來,半晌才道“你說什麼?長房占了一個爵位還要另一個?憑什麼好事全都落在長房身上?老夫人怎麼說?有沒有說將薛家的爵位將來給了潤哥?”

薛崇義搖搖頭。

二太太氣急,額頭上也起了青筋,死命地抓了薛崇義一把,“那老爺還不去問,這要等到什麼時候?老爺也是薛家子孫,也要受祖先蔭庇,爵位是大家的,不是他長房一個的,趁著大家都在,老爺就去和老夫人說個清楚。”

薛崇義被二太太說的煩躁,一把將二太太甩開,“母親不可能會答應。我看你是瘋魔了。”

二太太腳下一趔趄,“長房拿著公中的錢去買試種田,有了好處卻自己獨占,難道是我說錯了?老夫人就是偏心,這些年表麵上儘對我們好,實則好處都給了長房,我有沒有說錯半點?你以為皇太後因試種田獎賞容華,卻不知老夫人從中花了多大的氣力?否則老夫人病成這般如何要去宮中朝見皇太後?”

“之前匆忙分家,現在又為長房爭得爵位,這一步一步都是安排好的,我們是上了大當,老夫人從前教訓老爺要上進,而今老爺上進了如何?我們回來過年,老夫人沒問老爺在外麵有沒有難處,根本就是不將老爺這個兒子放在心上。”

薛崇義臉色越來越難看,扔下二太太轉身出了門。

二太太一路跟著追過去,眼看薛崇義進了老夫人的院子。

薛老夫人正和薛明睿說話。

容華端了兩杯熱茶和點心,剛要吩咐小丫鬟給老夫人的手爐換兩塊新炭,就看到薛崇義夫婦一陣風似的從外麵進來。

老夫人躺在床上抬起頭看到薛崇義,“這是怎麼了?”

薛崇義坐下來等到氣息安穩一些,低沉著開口,“本來兒子這話早該問母親,隻是一直忍著沒有開口,今天正好明睿和容華都在,有些話不妨說清楚了更好。”

容華看向薛崇義和二太太。薛崇義怒氣衝衝,二太太則是不安中帶著些期望。二太太慫恿薛崇義這時候來找老夫人,定然是和財物或者爵位有關。也就是說,外麵的事薛崇義還不清楚。

老夫人不動聲色淡淡地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薛崇義下定了決心,“大哥在陪都沒了之後,母親對兒子說,薛家的爵位就要落在兒子身上。朝廷複了薛家爵位,母親卻不聲不響地給了明睿?若不是母親從前說過,兒子斷然不會爭這些,既然母親無心抬舉兒子,如何讓兒子這些年在外麵為他人做嫁衣。”

為他人做嫁衣,薛崇義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老夫人握著佛珠的手微微一抖。

薛崇義接著道“開始那兩年若不是外麵有兒子,家裡有闌珊,這個家會是什麼模樣?當年若不是大哥不顧全家人生死,也不會將事鬨的這麼大,平心而論,大哥這個長子並沒有儘到責任,大嫂對中饋也沒有儘半分心力,這個家如何最後還是落在長房手裡。”

容華看了眼薛明睿,薛明睿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安國公沒的時候薛明睿年紀還小,家裡的事的確幫不上忙。老夫人也常說那段時日多虧了二太太幫襯操持家事。

老夫人臉上都是失望的表情,“我是說過薛家的爵位就靠你了,可是到頭來朝廷複了薛家的爵位是因明睿在邊疆立了戰功。你自己沒有本事,我還能請求皇上將爵位落在你頭上不成?”

薛崇義道“母親不必哄騙兒子,立了戰功的不止明睿一個。”

老夫人冷笑,“當時我讓你將明柏送去從戎,你們兩口子怎麼說?這世上哪有不舍本就得的利?明睿雖然得了爵位,我也沒少了補償你們。倒是你們自己想想這些年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二太太恰時開口,“這些年媳婦管中饋可是儘心儘力。再說,母親是冤枉老爺了,就算老爺和明睿政見不合,也不一定就是老爺錯了。明睿有爵位自然是風光,老爺全憑自己有今天更是不容易。”

老夫人目光淩厲地掃向二太太,“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朝廷上的事也是你能說的?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參政?”

二太太被罵的一怔。

老夫人是氣急了,否則老夫人以長公主之尊平日裡從來不說這種話。容華怕老夫人身子受不住,上前去給老夫人順氣。

二太太一臉委屈“您這話也太重了,我們不過是辯駁兩句罷了。”

老夫人喘了口氣,“我是縱你們太過了,若是開始就教訓你們,哪裡會到今日。我再如何訓斥不過就是忠言逆耳,你們在外麵跌了跟頭那是要搭上全家性命。”

薛崇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來,“母親老了,光聽明睿說外麵的政事,未免太過偏頗。”

薛明睿眼角如同蒙了霜雪,淡淡地看了薛崇義一眼,“二叔父知不知道莊親王入宮之後就沒有出來?”

薛崇義一怔,瞬即冷笑,“莊親王爺要行家禮,自然不會和我們一起出宮。”

薛明睿沒將薛崇義的冷嘲熱諷放在眼裡,“百官進宮朝賀,這次恩科主考也沒有出宮,按理恩科應該年前就發榜,朝廷卻壓在了年後。”

薛崇義漸漸聽明白了薛明睿的意思。

薛明睿道“任家利用酒樓之便泄露試題,中榜之人有許多是任家和二叔父酒樓裡住的考生,我剛才和祖母商量要怎麼才能讓二叔父脫罪。”

二太太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

床上的老夫人靠在引枕上的荷葉窩上,“我早就讓你們關了那酒樓,你們就是不肯聽,現在朝廷少不了要查你們,我若是你們趁著這個時候回去將賬本拿出來瞧了,看看有沒有紕漏,免得年還沒過去,人先下了大獄。”

薛崇義滿麵恐懼,和二太太對視了一眼,二太太急忙站起身要出門,沒想到才走了幾步,李媽媽迎了上來,“不好了,外麵有官兵上門,要找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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