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澤與靈玉他們繼續在台唄的馬路上溜達。
走著走著,白澤一瞬間呆住,這晴空萬裡,怎麼突然間下雨了。
用手摸了一下臉頰,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居然是紅紅的。
這種帶有鐵鏽味的血液,是人類獨有的血腥味,這就是呆住的原因。
抬起頭看向高空,一具屍體帶著血液從高空落下,硬邦邦的砸在白澤腳邊。
何時見過這種場景,這可是二十層樓高,摔下來的力道使得屍體支離破碎。
“這大好的生活,咋還有人想不開?”白澤感慨一句。
“不,他這是被不知名力量推下來的,若是一心求死,何必多此一舉,為自己多添一道傷痕。”靈玉翻個白眼。
“說的也是哦,這裡又沒溝溝坎坎,自然不會劃破皮膚。”白澤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屍體。
看了大概三秒鐘,地上男人的靈魂茫然的看著白無常。
“七爺,我是被害得呀!”男人聲淚俱下。
“幾個意思,你這哭哭啼啼的,麻煩把話說清楚。”白無常捂著額頭,這可能算得上最快死亡,鬼差到達現場案例。
男人名為陳光浩,這棟樓乃是他們公司所在地。
說著說著,白澤眉頭一挑,讓你偷雞你摸狗,讓你嗬嗬,你叫哥哥。
這儘扯有的沒的,看來需要迷魂酒出場。
白澤倒上一杯迷魂酒,開口說道:“人已逝,不管你生前是富貴或貧窮。
飲下這杯酒,說出你的故事,這人生路不白走。”
光浩接過迷魂酒,一飲而儘。
喝下以後,將故事娓娓道來。
光浩如大多數人一樣,大學畢業後,進入安康公司實習,實習期結束以後,因表現優異破格留任。
剛實習的時候,就聽說安康集團很多詭異的事情。
說句題外話,安康集團主要製作電子設備零件,廠開遍祖國大地。
而光浩所在的是安康集團辦公大樓。
剛進來就聽說,隨著城市規劃,原先的荒郊野外變成了萬丈高樓平地起。
而安康集團總部之前,聽說是古時候亂葬崗。
第一天開工,就遇到詭異的事情。
施工隊挖坑的時候挖出來一具漆紅色棺材。
當時棺材莫名其妙流出紅色的血,讓施工停止。
安康集團老板,那哪能是差錢的主,請來新台本地赫赫有名的靈媒,解決的開頭難的施工問題。
大樓建起來後,一段時間無事。
可過了幾個月,七個人莫名其妙死亡,調查原因都是自殺。
分析原因,新台巡捕局說工作壓力大,心煩意亂之下選擇自我了結。
而每年六月半,集團總部第二天都會陸陸續續出現自殺案,比大姨媽來的還準。
不多不少正好七起,當時光浩隻以為是公司內部的小秘聞,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雖然公司有明令禁止下班以後,切勿在公司逗留。
但規定是一回事兒,不加班,工作強度又大,如何能完成今日內的工作。
銷售部還好,常年在外跑業務,甚少出現。
而光浩在產品設計開發部,這個部門,更是集團內部,公認為最能加班的。
這一日光浩正常加班,一直到晚上八點,工作量依舊未完成,其他人大多都謹記明令,而他認為,個個部門加班的那麼多,而本部門有兩個加班的在,人多力量多,邪乎事都得繞著走。
本部門加班的是一個今天剛來的實習生,並且是一個妹子。
模樣嬌小可愛,有那麼一丟丟天山童姥的樣子。
若是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是光浩的菜。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發生一絲問題。
可愛小姑娘有不懂得問題,總會前輩前輩的叫出聲,並詢問光浩如何處理。
光浩不厭其煩,畢竟是妹子嗎,若是換成大老爺們兒,你看區彆對待不。
妹子表達出對光浩的好感,一口一個前輩叫的那叫一個膩歪。
光浩心裡美啊,那個臉色,白裡透紅,顯然是激動的。
原本平常兩個小時的工作量,因為腎上腺素分泌,一個小時就完成,不得不說,工作也分情況。
做完這些,光浩伸個懶腰,不經意一撇,認真工作的女孩子好有吸引力,母胎單身這麼多年,莫非這就要給戀愛部分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嗯,希望如此吧!
光浩看到女孩抬起頭來,連忙收回目光,隨後假裝盯著電腦完成企劃書。
看妹子過來,立馬打開企劃書裝模做樣,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妹子過來盯著企劃書,搖搖頭表示看不懂。
光浩扭過頭去,詢問一句:“小雅,有什麼事情嗎?”
實習生王雅開口回答:“學長,我這裡買了點小零食,工作累了的話,可以去天台吹吹風,順便還有一些問題請教。
公司內部明令禁止在辦公室內吃食物,天台那邊不僅可以欣賞一下,台唄獨有的夜景,也是排憂解難,答疑解惑的好去處。”
光浩心裡透亮,去天台不就是製造獨處的機會嗎?
懂,前輩都懂。
二人來到天台,微風習習,看向高樓下,這美景儘收眼底。
萬家燈火通明,獨屬於夜晚的喧鬨。
二人有說有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侶。
談話間,王雅提起:“前輩,聽說總部鬨……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王雅說話的時候帶著諱莫如深的表情,說道禁忌詞彙,有選擇的回避。
“哦,這個事兒,以訛傳訛罷了,每年都聽說有人死去,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連具屍體都沒有,這很難讓人相信是真的。”光浩表現出怡然不懼的姿態,在女生麵前嗎,就算膽小也不能表現出來,更何況是膽真大。
“哇哦,前輩真的不怕那這玩意兒嘛?”王雅詢問一句。
“那自然是的。”光浩斬釘截鐵的回答,絲毫不帶猶豫的。
二人並排而坐,中間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哦,那前輩,你回過頭來。”王雅帶著一絲絲邪惡的微笑。
光浩不明所以,還是回過頭去,眼前的這一幕讓他記憶猶新,一瞬間呆住。
這王雅眼眶深陷,血水順著眼眶從邊邊滑落,爛掉的嘴巴,露出裡麵清晰可見的牙齒。
“啊,你是誰,把小雅怎麼樣了?”光浩想要離開凳子,可是屁股像被粘膠水一般。
“前輩,我就是小雅啊,你仔細看看我。
你不經常偷看人家的嘛?”王雅說話聲音詭異,且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