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於蕊歪頭看他的小臉,認真的問。
“媽媽不高興臉就白白的。”小男孩拍拍胸脯,“我叫小螃蟹,其實我知道姐姐不是媽媽,但是姐姐臉也白白的,很漂亮,我想叫你媽媽。
哥哥也不是我爸爸,但我爸爸以前和哥哥一樣帥,我隻是在想要是爸爸媽媽沒有我,應該和你們一樣吧。”
“小螃蟹,你在哪兒?”一道略微老成的聲音傳來,小螃蟹從周澄鈺身上下來,給他們比拜拜,“哥哥姐姐,我先走了。”
他跑過去撲進一個中年男人懷裡,“爸爸,我在這兒。”
“我上廁所還以為你搞丟了,嚇死爸爸了。”中年男人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兩人支著脖子看,男人有一種又老又年輕的感覺,頭發已經白了大半,臉上的溝壑藏不住。
“他叫小螃蟹,小螃蟹剛剛找你乾什麼?”於蕊歎氣,看起來他爸爸不像那種不愛他的樣子。
“要簽名。”周澄鈺試探著蹭她的臉,立馬顯出血色,應該沒問題,她臉白單純是基因問題。
要是有問題他要把那群庸醫葬了。
“哦,你給了嗎?”她還以為小男孩兒找藍染要的簽名,她都聽到了。
“簽的你的名字,藍染給撕了。”周澄鈺從錢包裡摸出一張兩人的合照,“呐,一起簽一個?”
藍染發什麼神經,於蕊往前排看,沒看到她的影子,欺負小朋友算什麼本事。
“簽吧。”於蕊把自己的名字簽上,順帶畫了一隻小螃蟹,“你寫一點鼓勵的話知道嗎。”
“知道。”周澄鈺寫好吹了吹,“就當是為我們的孩子積福了。”
“什麼我們的孩子。”於蕊默默摸上肚子,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你答應我的,要給我生個小兔子。”周澄鈺有點急,他還沒努力呢,怎麼就反悔了。
“不能生小老虎嗎?”她鬆口,順其自然吧,自己確實答應他的。
“不能,今年什麼年?你要嚇死我嗎?”
“虎年。”於蕊驚覺,就算從現在開始懷孕,到虎年結束也沒幾個月了。
“兔寶寶挺好的,再說生肖又不能決定什麼,健康就好。”周澄鈺握住她的手,“要是今年八月懷,明年五月生,我覺得正好,不冷不熱的,恢複也快。”
“哪能想懷就懷。”她還在糾結,周澄鈺都已經給他安排好了。
“我努努力,你今年懷上的幾率很大。”反正他們身體都挺健康,備孕放平心態問題不大。
“我發現你真自信。”於蕊啞口無言,說的真輕鬆,果然不是自己懷,就是可以張口就來。
“我沒有覺得懷孕輕鬆,隻是有個初步的規劃,家裡的營養師,育兒團,月嫂,醫院,才好打起精神,提前安排。”
眼看她表情凝固,周澄鈺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她偏過頭,不想搭理他,看著窗外的翻湧的雲,心思沉重。
當然隻要他想要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給他生,還不會像自己這麼矯情。
她害怕的不僅是生理上的疼痛還有心理,難生也難教,更彆提兩人之間梗著刺,最後變成優子和舒賀那樣也不無可能。
為了孩子不斷妥協,最後生的不是底氣而是威脅自己的籌碼。
周澄鈺指腹摩挲上她的婚戒,她沒有退路又被坑害過太多次,害怕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