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毀修為後,全世界都後悔了!
三日前。
紫霄劍宗定源國西北海岸。
一葉由禁忌之海深處漂泊而來的小舟緩緩靠岸。
小舟上,一個身高約莫兩米高的白衣少年起身,他拿起一柄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劍斜背在身後。
重劍無鋒,質地灰白。劍柄連一個像樣的點綴都沒有,沒有絲毫美感。
又拿起一個包袱係在腰前,白衣少年這才緩緩下了舟。小舟搖身一變,化作一片巴掌大的模型飄入了白衣少年包袱中。
如此一番操作,原本一身出塵白衣的少年,變成一個身著劍修服飾、後背武夫長劍、前跨商販包袱的不倫不類之人。
少年似乎對自己的奇怪打扮毫不在意,他一臉興奮,手舞足蹈。就像一個第一次到海邊玩耍的孩童。
他閉眼深深呼吸,一臉陶醉。
“這就是劍元大陸嗎?連空氣都有不一樣的味道。好像會上癮。”
他轉身,跪地,對著禁忌之海深處磕了三個響頭。
那是他家鄉的方向,那裡有一個收養他,教他本事的臭老頭。老頭快死了。
臭老頭說不喜歡死的時候看彆人哭哭啼啼,於是把他趕來了這片大陸。
臭老頭還說這片大陸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有很美很美的風景。讓他來來遊曆一番。
老頭最後說若是覺得那片大陸好,就永遠彆回來,多搶點錢好好生活。若是不好也彆回來,再不好還能比這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差嗎?
“師父,我一定會努力搶好多好多好吃的,回去孝敬您。”
白衣少年抹了抹眼淚,轉身慢步而行。隻是他不是在沙灘上漫步,而是一步一步走上了空中。
他沒有走得很高,隻是剛好走在樹林之上,走在湖麵之上,走在山巔之上。
他時而與野獸一起奔跑,時而和蒼鷹齊飛,時而與清風為伴。對他而言,這裡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當走到一條大江附近時,他停下了腳步。
因為下方有一群群同他一樣背著行囊的人,一臉悲傷的向一個方向慢慢前行著。相反的方向,同樣有群背著行囊之人歡天喜地的趕路。兩撥人擦肩而過,兩種情緒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有些好奇,從空中一步步落下,截住了一行人。
“請問,這裡什麼東西最值錢?”他微笑著開口。臭老頭說過,要與人為善。
那被截住的一行人嚇得瑟瑟發抖,有一個膽子大的老漢支支吾吾道“應應該是靈石。”
“那你們有靈石嗎?”白衣少年咧了咧嘴,滿眼放光。臭老頭也說過,要劫富濟貧。
老漢噗通一聲跪地,哭著求饒,“仙人,我就一個普通人,哪有那玩意。”
“那哪裡靈石最多。”白衣少年又問。
老漢想了想,答道“正陽山,那裡是紫霄劍宗的靈礦,靈石取之不儘。”
“紫霄劍宗很有錢嗎?”臭老頭說,窮人的東西不能搶,要搶就搶最富的。
“有。很多很多。”
“怎麼走?”
“一路往南。”
“多謝。”
白衣少年很遠禮貌地躬個身,向著濤濤江麵走去。
老漢見白衣少年離去,還想提醒少年走錯了,想了想還是彆惹事,慌慌張張起身帶著一行人逃離。
轉眼便過了三日,鐘不悔將春陽城中的好些青玄劍宗的奸細拔出,這才同魔主出了春陽城。
鐘不悔幻化成了一個身背長劍的劍客。
魔主似乎對強壯情有獨鐘,變成了一個麵目凶狠的手持大刀的刀客。
兩人在林間如猴子般踏著樹枝急速而行。
“師父,這速度得什麼時間才能到啊。”魔主有些埋怨。
鐘不悔笑答“我們現在是趕往紫霄支援前線的武夫,能有這麼好的輕功在彆人眼裡已經很不錯了。演戲要演真,你說的。”
魔主哭喪著個臉,緊跟鐘不悔身後,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