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方的鐘不悔落在一棵大樹的枝頭上,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魔主落在了鐘不悔身邊,隨著他的目光仰頭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個身背大劍的白衣少年,正捂著肚子,慢悠悠地走在空中。
白衣少年似乎注意到了下方的兩人,連忙向著這邊招手,踏著空氣快步跑了過來。
白衣少年停在鐘不悔兩人對麵的樹上,對著鐘不悔和魔主躬了躬身,“搶劫,快把靈石交出來!”
鐘不悔和魔主兩人相互了個眼神,皆如臨大敵,擺出了戰鬥姿勢。
“我們是武修,沒有那玩意。”
“那”白衣少年撓了撓頭,“那就搶些吃食,我兩個月未進食了。”
白衣少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帶的不多,你嘗嘗。”鐘不悔從存物袋中取出一個保護丟給白衣少年。
裡麵都是方雪峰給他們準備的吃食,足足有三天的量。
“謝謝。”
白衣少年打開包袱的刹那,口水潺潺。他直接盤坐在枝頭,開始胡吃海塞。
鐘不悔和魔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頭霧水。
“這是我爺爺釀的春江釀,你也嘗嘗。”鐘不悔又給白衣少年扔出去了一壺酒。
白衣少年沒有客氣,接過酒仰頭便喝。他好似一個餓死鬼,不一會兒的功夫,把鐘不悔二人三日的乾糧吃得一乾二淨。
“嗝。好吃,這裡的東西果然好吃。師父沒騙我。”白衣少年打了個飽嗝,又問,“剛剛那些吃食叫什麼?”
鐘不悔更懵了,答道“包子、燒鵝、封肉、泡椒雞爪、秋刀魚”
白衣少年從包袱中取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認真記了下來。
“請問兄台怎麼稱呼?”鐘不悔拱手躬身。
“江道,江洋大盜的江道。”白衣少年收起筆記本,抹了抹嘴,也學著鐘不悔躬身,“還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桑良。喪儘天良的桑良。”魔主拱手。
鐘不悔滿頭黑線,“林大,綠林大盜的林大。”
“哈哈哈,原來是同道中人。”白衣少年江道很開心。
“請問二位正陽山怎麼走?”江道虛心請教。
鐘不悔臉色一沉,因為他和魔主此行正是前往正陽山。
“江兄去正陽山作何?”
“自然是去搶靈石了。聽聞這大陸靈石最值錢,有了靈石才能買好吃好喝的。”江道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耷拉著腦袋,有些愁苦,“這正陽山太難找了,我都跨過兩條大江,找了兩日了。”
跨過兩條大江說明這貨是從紫霄而來。
原來是個路癡。鐘不悔一臉無語。
“你們倒是說啊,搶來的靈石大不了我分你們一份。”江道有些焦急。
“那!”
“那!”
魔主與鐘不悔同時開口,隻不過鐘不悔指的是青玄劍宗靈礦的方向,而魔主指的是天罡劍宗靈礦的方向。
“抱歉,我路癡。”魔主笑了笑,調轉指尖指向了玄靈山,青玄劍宗靈礦所在處。
“謝了。”
江道拱了拱手,“你們住哪,回頭我分你們一份。”
“不用不用,我們是武修,不要那玩意。”
鐘不悔、魔主連連擺手。
“這裡的人這麼淳樸善良,為什麼師父要提醒我人心險惡呢?真是老糊塗。”
江道低聲呢喃了一句,慢悠悠踏著空氣,向玄靈礦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