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到當天,我讓案犯無處遁形!
蔣秋蓮在隔音審訊室內瞬間淚流滿麵,一遍又一遍的呐喊“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剛才塗爽的聲音已經超出了正常說話聲音分貝,但此刻蔣秋蓮的哭聲、呐喊聲至少是他聲音的2倍以上。
塗爽之前胸有成竹,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樣。
他把手中的黑色中性筆“啪”的一聲撂在桌子上,徹底癱坐在椅子上。
黎旭看著對麵淚流滿麵的婦女,心中頓時有些不忍,抬起手拍了拍塗爽的肩膀。
隨即,他站起來,從桌角的“心相印”抽紙盒子內抽出5張抽紙,緩緩走了過去,遞在蔣秋蓮的手裡。
餘蔓站在單向玻璃窗外,看著這一幕,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個剛剛畢業走入社會的大男孩心地如此善良。
看到這一切,不知道為什麼,她也覺得心中暖暖的,嘴角微微上揚,淺淺一笑。
黎旭回到座位上,再次望著眼前的這個婦女,心中那個“疑問”的天平開始傾斜。
在走進審訊室的時候,他心中就懷疑蔣秋蓮是不是真的凶手。
不過,才短短20分鐘左右的時間,在“是”與“非”之間,他的直覺明顯偏向了“非”。
感性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婦女不是凶手。
可是,他是一名警察,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靠直覺。
隨即,黎旭在心中再次告誡自己,任何案件的偵辦都不能先入為主,否則一定會有失公正。
戴著有色眼鏡去辦理案件,或者詢問犯罪嫌疑人,一定會過分收集支持自己觀點的證據,並且會對這種類型的證據無限放大,而對不支持自己觀點的證據,往往會忽視,無限弱化,甚至會視而不見。
這是辦案的大忌!自己一定要避免,否則會冤假錯案,讓犯罪的人逍遙法外,違背法律的公平與正義。
待蔣秋蓮的情緒稍微平靜一些後,他沉聲說道“既然你說自己沒有殺死雇主吳德貴,那麼請你說說昨天淩晨,你都乾了什麼?”
剛才黎旭遞給她紙巾的行為,顯然讓她有些感動,她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紅著眼睛說道“昨天淩晨的時候,我起來上廁所,發現一個朋友來找我,我就穿上衣服出去和他在樓梯轉角坐了一會,然後就回房間了。”
“這個朋友是誰?男的還是女的?”黎旭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個男的,在工地上打工。”
“叫什麼名字。”
“名字叫龔豪。”
黎旭再次沉聲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吳德貴死亡?”
“大概早晨起床之後看到的。”
“發現吳德貴死亡之後呢?”
“發現他死亡之後,我就給他的女兒打電話,然後聯係了我的中介公司。”
“繼續編!繼續編!”,塗爽剛才還是一肚子火,現在聽到這樣的陳述,他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全是扯淡!”
“我說的就是真話!我沒有殺人!請你們相信我!”
蔣秋蓮再次向前傾斜身體,祈求的說道。
不過,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黎旭。
塗爽拿起桌子上的筆,重重的敲了敲“蔣秋蓮,我警告你,我們的容忍是有限的,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聽你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