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月嘴唇輕抿,心中略顯忐忑,自己好不容易跟殿下親近了一點。
馬車門被打開,陸行拉著一臉不知所以的陸湘迅速離開,生怕慢了一秒就會殃及池魚。
“哎呀,哥,你著什麼急啊,”
陸湘一個踉蹌,不滿地嘟喃。
“噓,哥哥救你一命,殿下要用家法,快逃。”
“昂,不會是要打溫無月吧,那可不行!!”
陸湘說著又要往馬車上爬。
“誒誒誒,非也非也。你不懂,那是夫妻家事,快逃快逃!”
拉住自家妹妹,陸行給她牽了匹馬,“騎馬吧,你不正想騎馬麼。”
雖不明白哥哥說的什麼家法,但想來蕭北沉堂堂一個太子應該也不會打人的吧。
她瞬間被眼前高大的馬匹吸引了注意,腿一勾便翻身上了馬,說不出的身姿瀟灑。
果然騎馬比那破馬車舒服多了。
陸行搖頭上馬跟著,他也一點都不懂太子和娘娘這是什麼情況。
明明兩月前還鬥的你死我活,他雖不好管閒事,但與殿下一向親近,多少是知道太子妃娘娘的惡劣行徑。
不懂,果真情愛一事,真叫人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太子妃娘娘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
他胡亂想著,看著前頭的陸湘,心中慶幸,還好,自家妹妹年紀小,好騙。
馬車內。
蕭北沉神情冷漠,扣著桌邊的手,停了下來。
溫無月悄悄往後挪了一點,殿下好像不高興。
沒等她退開,那雙手將她一把拽過,大力之下,溫無月一聲驚呼,撞入他懷中。
雙手被蕭北沉扣在身後,溫無月勉力勾起一點笑,“殿下這是為何。”
冰冷的眼神盯著懷中的人,蕭北沉臉上覆滿寒霜。
溫無月這些日子的反常,獨自逃出太子府,又以身犯險進青樓,還將霧國一事和盤托出。
甚至,甚至願意跟他親近接吻。
大婚兩月,溫無月從來都是囂張跋扈,不許他近身,誰人都知羽國太子妃恨死了這場和親,最恨的便是自己這個強娶她的太子。
如今委曲求全,蕭北沉斷不可能輕易認為對方是突然就愛上了自己。
難道,水患一事,她真的牽涉其中?
水患牽涉萬千百姓,即使是溫無月,他也不能放任對方從中作梗。
她若想恨就恨自己一人,想殺便殺自己一人,不該搭上無辜百姓。
他心中思慮良多,眼神越發冰冷。
“殿下,”溫無月輕聲開口,沒去管被捏的發疼的手腕,看著對方的眼睛,直言道“烏月城一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未曾參與。”
她語氣坦然,眼神清澈。
薄唇輕啟,蕭北沉一字一句冷得如三冬寒霜“最好彆讓本殿知道有你的事,不然,本殿不會對你客氣。”
他鬆開手,沒再看她,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馬車外傳來陸湘的聲音,“你可不要欺負溫無月哦。”
溫無月揉了揉泛紅的手腕,眼眶微紅,露出一抹苦笑。
“唉,看來自己還要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