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重生,清冷太子超難哄!
容千之施完針便離開了,照夕景被梟羽營圍得跟鐵桶似的。
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溫無月緩過身上的疼痛,輕聲道“殿下,如何解蠱。”
“隻是月兒要受些疼,在你手上劃一刀放血,讓千之用銀針將蠱蟲逼出來就好了。”
他將和容千之商量好的說辭淡淡說出,臉色認真。
“殿下不會騙月兒?”
溫無月隻覺得這樣似乎有些簡單,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蕭北沉深吸一口氣,低頭親了親她臉側,“當然,我答應過不騙你的。”
“嗯,月兒不怕疼。”小人兒信了,勾起一點虛弱的笑意,“這幾日,月兒總是想到以前和殿下生氣的樣子……殿下會怪我麼?”
她腦子裡混亂了兩日,上一世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在腦中過了一遍,每一次的結局都是在刑場上。
蕭北沉溫聲道“怎麼會怪你,那時候是我將你強行娶來。”
“嗯,很霸道……”
聲音漸低,溫無月輕輕闔上了眼睛。
憐惜地摸了摸人的臉頰,蕭北沉失笑,若不是本殿霸道一點,哪裡能娶到你。
幽深的眼眸看了她許久,起身出了門。
“聽雨,守著娘娘。”
他踱步朝著書房走去,指尖輕響,身後落下一人,隨著他進了房門。
“影一參見殿下。”
黑衣的人利落跪下,麵色恭敬,比起影五、影六,更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給霧國的禮物送過去了?”
“是,殿下,已經收到回信,送到了。”
“影十一怎麼樣?”
“十一進了南域,似乎找到了人生活的痕跡。”
“傳書給他,南域人,儘數絞殺,嗬,歪門邪道,不容於世。”
蕭北沉捏了捏眉心,沉聲道“明日之後,照夕景的布防由你親自調度,務必保護好月兒,其他無需分心。”
“是。”
影一沒多問,他隻需做好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不惜一切代價。
揮手讓影一退下,蕭北沉修書一封給羽帝。
房門被敲響,陸行站在外邊。
交代完要陸行辦的事情後,蕭北沉回了房。
床上的人無知無覺的睡著,蕭北沉厭倦了這種無能為力。
想起這一年來,一舞驚鴻,霧國那場酒宴上,怎麼就一眼想將眼前的人占為己有,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再後來,大婚前兩月,月兒反抗,掙紮,厭惡他,那時候覺得,隻要將人關在身邊,隨便她如何。
也曾失望過,卻又慶幸後來的峰回路轉。
是他的月兒一直在追逐自己,不管南下水患,還是為他守著羽都,又或者是在邊關之戰的歸途上等著自己。
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將自己裝在心裡,何其有幸。
輕輕將人攬進懷中,一向冷峻的人溫聲道“沒事,明日就好了。”
翌日,天朗日清,清早的陽光就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蕭北沉一臉淡然地站在床邊,容千之推門進來。
著陸行和影一在門外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寢臥。
將手上的布包打開,除了平日裡要用的銀針,還有幾把泛著冷光的細薄刀片。
容千之沉吟片刻,見他隻是站著,又問了一句,“決定好了?”
“嗯,”負手而立的人似乎在回答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臉上沒有半分猶豫。
“我會在你們的手腕上各劃一刀,施針將蠱蟲逼至月兒的小臂處,接下來就要你將靈力彙聚在傷口,與月兒的傷口相對,吸引蠱蟲過到你的身上。”
他依次放好銀針和刀片,抬眼看了下蕭北沉,目光凝重。
“等蠱蟲到了你身上,要立刻用靈力將它壓製住,它定會反抗,到時候隻怕是疼痛難忍,但隻要撐過去,就能將它控製,此後再尋其他方法將它絞殺。”
“嗯。”
蕭北沉沉吟片刻,捏著溫無月細白的手腕,輕輕摩挲,“隻管護好月兒和孩子,不必擔心我。”
兩人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沒再多言。
將溫無月的手腕交在容千之手中,刀片劃過,鮮血瞬間流出,床上的人隻輕輕皺了皺眉,大抵這麼點傷口根本比不上她身上的疼。
容千之迅速在她心口處紮入銀針,解開桎梏著蠱蟲的穴道,順著血液流失的方向,蠱蟲慢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