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將輕騎逐_從津門第一開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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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將輕騎逐(1 / 2)

從津門第一開始!

浪人的刀剛揮起來一半,那抹刀光已經斬開了他的脖頸,皮膚、肌肉、血管、脊骨被一齊切斷,血柱頂著頭顱衝天而起,“啪嘰”摔在自己剛剛的尿坑裡,那雙驚恐的小眼睛仰望夜空,飛快蒙上死翳。

死不瞑目。

陳酒壓了壓草帽,膝蓋彎曲,往牆壁接連蹬踹了兩三下,輕輕躍上牆頭。

粘稠如墨的夜色中,他的眸子微微泛著寒光,就像伏在草叢裡獵食的狼。

殺人,奪寶。

“你掉進水坑裡了麼?”

等了許久,浪人們沒等到同伴回來,罵罵咧咧走進小巷。陳酒低頭點數著,五道身影,其中那個矮胖的影子應該是翻譯,記得白天明明有七個人才對,誰不在?

“馬鹿……”

濃濃的血腥味竄進鼻腔,將罵人的話頂回了喉嚨裡。浪人們先看到那具脖腔空空的屍軀,一低頭,正對上一雙毫無生氣的空洞眼瞳。

“敵襲!”

為首浪人用日語震喝,伸手握住腰間劍柄,頭頂突然蒙上一片陰影。陳酒跳下牆頭,雙手反握苗刀向下刺擊,刀尖裹挾著整個人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凶猛插入浪人的後頸!

鮮血順著血槽噴泉般激湧。

“田中!”

浪人們紅了眼睛,三個人同時拔刀居合。草帽下的陳酒神色自若,單手抽回刀,另一隻手扯過田中搖搖欲墜的身軀擋在麵前。

“死了。”

三個浪人眼光狠辣。他們手裡的打刀,把把品質都能達到“雙胴切”以上,其中有的甚至是“四胴切”級彆,完全可以將田中和那個藏頭露尾的混賬一起斬成碎肉。

噗!

田中的軀體四分五裂,骨肉散離,露出後麵的……翩然冷光!

浪人們動手的那一刻,陳酒後撤半步,精準卡住了距離。苗刀比打刀長出一尺數寸,打刀將田中劈了個稀碎,卻是正好為苗刀掃清了出刀路徑上唯一的阻擋。

趁著對方舊力已儘新力未生,陳酒盯住了居中的月代頭浪人,前踏一步衝入三人之間,手中苗刀仗著五尺長度直刺而出,仿佛一杆猛虎撲澗的長槍,刀尖正指對方胸膛!

刀法·迎推刺

披掛苗刀,兼具刀槍之長。

“啊啊啊!”

月代頭怒喝一聲,生死關頭卻是棄了兵器,雙手握住鋒利的刀刃,任憑鮮血橫流。

“好決斷。”

陳酒目中寒光大盛,雙腕忍著疼痛一擰,刀鋒將十根指頭儘數絞斷。

這時候,另外兩個浪人的打刀交織成一個殺氣凜然的十字,直奔陳酒脊背斬落。

呼!

刀風如罡。

陳酒埋低身子,腰脊仿佛大龍般旋擰,一記平削在頭頂舞出滿圓,格開了致命的刀光,緊接著他沒有任何遲疑,就地一個翻滾,靈活竄出了浪人們的三角包圍圈,朝小巷深處一路狂奔。

“追!彆讓他跑……”

月代頭滿眼血絲,捧著兩隻光禿禿的巴掌,聲嘶力竭。

話還剩一半卡在嗓子眼,一抹寒芒在他的視野中不斷放大!

經過田中的屍骨時,陳酒順手挑起掉落的打刀,頭也不回,朝著記憶中的方位擲了出去。

刀尖從月代頭大張的嘴巴裡捅入,貫穿後腦,直直插在身後牆壁上,紅白相間的液體順著斜垂的刀刃緩緩滑落。

“該死!”

這一招堪稱羚羊掛角,任誰也料想不到,剩下的浪人咬牙切齒,毫不猶豫往上追。

六個人出來,三個人回去,是大敗,就算他們兩個活了下來,也必然會被勒令切腹,莫不如趁著敵人膽氣已喪,搏一個慘勝。

膽氣已喪?

陳酒腳步不停,眼神漠然如堅冰。

這幾個家夥不算硬,單拎出來的水平甚至連玉山館主都比不上,隻是抱團應戰,配合格外默契,才顯得棘手了些。

剩下兩個倒是有點兒麻煩,被逼到懸崖邊上的瘋狗也能咬傷獅子,至於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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