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猜疑_冷王霸愛之彪悍醫妃_思兔 

第89章 猜疑(2 / 2)

而女子生的嬌小,也是一臉的營養不良,緊緊跟在男人的身側,目光堅定。

錢婆子立刻迎了兩步,笑道,“陳三、齊氏,你們運氣來了,瞧瞧,這位姑娘答應要買你們回去呢。”

這三口子的目光齊刷刷朝杜雲錦望了來,男人還好,女子的目光明顯的帶有一種恐懼和怯懦。

錢婆子又道,“放心好了,這位姑娘是答應將你們一家三口一起買走的,再說了,我老婆子答應不將你們一家分開賣,就絕不會做那種拆散你們的事。陳三,還不帶你媳婦跟兒子,給這位姑娘磕頭,以後,她可是你們的主子了。”

她說話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根本不給彆人插嘴的機會,杜雲錦還沒發話要買呢,那陳三已經帶著女人兒子,齊齊的給她跪下磕了頭了。

“姑娘,感謝您能買下我們一家三口,給我們一家三口一條活路,您的大恩大德,陳三唯有做牛做馬,無以為報。”

女子沒有說話,但那頭磕的卻實在,生怕杜雲錦反悔似的。

那孩子也十分懂事,磕了頭,還學著爹爹的樣子,脆生道,“多謝姐姐買下陳寶兒,寶兒日後也跟爹爹一樣,好好給姐姐乾活,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這四個字一出,男人臉皮僵了僵,而女子的眼圈直接紅了,強忍著淚罷了。

四梅最見不得孩子如此了,當即輕輕拽了拽杜雲錦的袖子。

杜雲錦其實心裡也動搖了,一家子都在自己手裡,做事定然會衷心。

但有些該問的還得問,“聽婆婆說,你們倆會些拳腳功夫,是嗎?”

陳三點頭,“小人祖上乾的鏢局的營生,小人的內人也跟著小人練過些拳腳功夫。一般的蟊賊近不了身。”

“哦,能讓我看看嗎?”杜雲錦微微挑眉。

陳三起身,也不說話,拿眼四下一打量,在屋角找了根手臂粗的木頭,拿了過來,往女子身前一舉。

女子二話不說,抬手就劈成了兩截,看的人手疼。

然後,兩截木頭又被陳三輕易劈成了四截。

杜雲錦瞧著不錯,錢婆子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來。

這一家傷口還是三年前轉手到她這兒的,當時這寶兒一歲多點,堪堪能走,錢婆子想給孩子找個好點的人家送養了,齊氏怎麼也不答應,哭天搶地的尋死覓活的要跟孩子一起。

想著為一個孩子白白死了個女人,買賣不劃算,便留下了。

但願意買這夫婦二人的倒不少,但要連孩子一起要的,卻不多。

而這一家子三口給她磕了多少頭,求著彆拆散。

錢婆子觸景生情,冷硬多年的心竟動容了,見鬼的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後來雖然賣不掉,也沒有為難他們,還讓他們一家三口幫著做工糊口,這不,一養就是三年。

這三年,錢婆子一直都覺得自己吃虧了,他們夫婦兩個做活掙的錢,哪裡夠他們三個嚼穀的?

現在賣掉了,她也輕鬆了。

“好吧,還不錯。”杜雲錦臉上露出笑意,對錢婆子道,“這四人我便留下了,他們的身契?”

“在,都在老身身上。”錢婆子立馬從懷裡掏出三份身契。

杜雲錦數了數,卻差架子車上那人的,“怎麼隻有三個?那個呢?”

錢婆子苦著臉,“說出來怕姑娘不信,那小子就沒有身契,老身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買了來就跟啞巴似的,問什麼都隻跟你瞪眼,哎,老身當時真說豬油蒙了心,怎麼就掏了五十兩買了他?老身到現在都覺得,一定是那作死都人牙子背地裡使了什麼壞,不然,老身何至於眼瞎至此啊?”

那人沒有身契,如何帶回去?杜雲錦百般詢問,錢婆子一口咬定沒有,大約也是真沒有,因為,她最後寧願退五兩銀子。

“罷,那就隻能如此了。”先帶人回去醫好再說。

“錢婆。”陳三突然帶了媳婦兒子,又給錢婆子跪下,“您老人家對我們對大恩大德,陳三下輩子定當銜草結環來報。”

“彆彆彆,你們能找到好人家,老身也高興,這省了三張嘴,老身不知要輕鬆多少。”錢婆子扶了他們起來,眼圈也紅了,說,“去了新主子家,可得好好做活,這位姑娘看的出,是個心善仁義的,虧不了你們。”

陳三點頭,他亦瞧出了,否則,怎會甘願帶著妻兒投奔。

付了銀子,收了身契,杜雲錦讓陳三推了那架子車上的人,一起離開。

剛走到門口,差點被來人撞著。

那人身形魁梧,匆匆跑進來,對錢婆子喊,“大姐,不好了,麅子和蛇膽他們被人抓走了。”

“混賬東西,你們又偷人家雞吃了?”錢婆子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三剩忙不迭的搖頭,“沒有,他們是被杜府的人抓走的。”

“杜府?”錢婆子皺眉,想起那夜,麅子幾個見錢眼開接了樁散發小冊的生意,不由火冒三丈,“可是我說的,那種事做不得做不得,你們偏不聽,那小畫冊上指名道姓的罵的可是杜府的二夫人,那杜府可是侯門,明擺著有人跟那杜侯爺家不對付,這拿你們當槍使呢?你們這些蠢貨,偏還樂顛顛的跑回來跟我說賺了多少銀子。這銀子怕還不夠給你們買個坑刨了埋你們呢?”

“大姐,你彆罵了,快想想辦法吧,他們會不會拿麅子他們撒氣,直接弄死他們啊?”三剩擔心不已。

錢婆子使勁瞪他一眼,“這會子知道怕了?依我說,隨他們去,一群討吃的。”

“大姐……”三剩又跟在她後頭,囉裡八嗦的哀求著。、

門口,杜雲錦卻想起了,那晚她找的幾個乞丐,這人便也在其中,看來,杜家背地裡在查那小畫本的來源,已經查到了乞丐頭上。

不過,最終的結果,怕隻會讓他們更焦心。

杜府

一間大廳裡,杜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置,餘下坐著杜天宇,二夫人柳氏,姑奶奶杜水蓮。

因事關杜府聲譽清白,杜老夫人早早的屏退了所有的仆婦丫鬟,廳裡隻有他們一家子四口。

柳氏那紅腫的眼睛一直惡狠狠的盯著杜水蓮,杜水蓮則坐在杜老夫人腳邊,一直拿帕子擦著眼睛,苦的好不委屈。

“母親,二哥,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二嫂子的事被人編排成那樣到處傳,我也是早上才知曉,還勒令了丫鬟將得來的小冊子全部燒了,不準她們外傳一個字,否則打死。我這樣做,顧的不就是二嫂子的名聲麼?現在倒好,二嫂子乾脆懷疑是我做的。母親,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便是二嫂子跟我再親近,這樣的事又怎會讓我知曉?我便是想傳也不知道要怎樣傳啊。”

“是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哭幾滴眼淚就能否認的,我可告訴你,我有證據。”柳氏眼神如刃,惡狠狠的射向杜水蓮,她越哭的厲害,說明她越是心虛。

“好了,什麼證據拿出來。”杜天宇道,“要真是水蓮做的,我跟母親自然會發落,可若是你故意陷害她,那也彆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柳氏冷笑,聲音尖銳,“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杜天宇氣結。

柳氏神色銳利,“但願一會你們也能像對我這般,來對那個背後造謠損害本夫人名譽的賤人。”

杜水蓮聞言,哭的更委屈了,“二嫂子,你緣何就斷定是我做的?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嫌我白吃了娘家的飯,我也一直躲你躲的遠遠的,輕易不敢招惹了二嫂子你。可今天,你這樣做,實在是欺人太甚。”

“夠了,本夫人自然會拿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柳氏喝止,不多時,扇嬤嬤過來回稟,“二夫人,龍護院已經將人抓回來了,就在門口候著呢。”

“立刻帶進來。”柳氏端正了身子,神色帶著某種報複的愉悅感。

杜老夫人母子三個麵麵相覷,不知柳氏又作什麼妖,但很快,便先嗅得一股子臭味,不由得都捂了口鼻,再見杜府護院龍五,捆了兩個臭烘烘的乞丐進來,杜老夫人立時就惱了。

“龍護院,你好大的膽子,這等醃臢的東西也敢往老夫人跟前帶?”杜天宇起身,怒不可遏,隨手抓起手邊的杯子,就朝龍五惡狠狠的砸了去。

龍五是柳氏從娘家那邊帶過來的,在杜家當護院十幾年了,也算有頭有臉的,今日不想被杜天宇拿杯子砸,當即臉色就冷硬了下來。

“二老爺,這兩個乞丐便是二夫人事情的證人。”

“行了,龍護院,這兒沒你事,出去吧。”柳氏朝他揮揮手,龍五退下。

屋裡就剩一家子,多了兩個乞丐。

杜老夫人雖惱,卻也沉的住氣,厲色問,“柳氏,你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還不與我快快說清楚?”

“老夫人彆急,容媳婦慢慢審問。”柳氏起身,目光銳利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乞丐,看他們瑟瑟發抖,很滿意,“我問你,上個月二十八號晚上,是不是有人拿著這種小冊子,讓你們四處分發?”

說著,她自袖籠裡抽出小冊子,摔到麅子的臉上。

麅子撿起來,上麵的字,他不認識,但是畫的圖卻記得,當時,他還覺得那上頭畫的男女有意思,比那買的小春宮還有味兒,私下還藏了一本呢。

“說,是誰叫你們發的?”柳氏厲聲問。

“小的。”麅子嚇了一跳,蛇膽乾脆匍匐在地,不敢抬頭了。

他們這些人市井上混的,膽子也市井,一旦到了這等金碧輝煌的地兒,隻覺得到了人間仙境一般,反沒了膽子,心裡越發怕的不行。

“快說。”杜天宇也怒喝。

麅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那晚上,小的們正在興隆街尾那屋角裡玩色子,突然來了個姑娘,給了咱們一人兩個肉包子,說讓小的們幫著乾點活。”

“就是發這些嗎?”杜天宇問。

柳氏卻臉皮都扭曲了,又是兩個肉包子,該死。

“是的。”麅子看了杜天宇一眼,這位就是那被戴了綠帽子的杜家二老爺吧?怪不得這樣怒氣衝天的?

“她還給了我們老大一錠銀子,足有十來兩呢。”

“然後呢?”杜天宇問。

麅子茫然,“然後,老大召集弟兄們,一人分了一摞,就朝人家那門縫裡塞就是了。”

“混賬。”杜天宇氣的衝過來,一腳踹翻了麅子,唬的邊上的蛇膽,尿了一褲子。

柳氏也走過來,怒聲問,“我問你,那給你們包子的姑娘,可還記得什麼模樣?”

“自然記得。”麅子歪在地上,眼神迷離的回憶著,“那姑娘標致的很,就是說話有點大舌頭,但不注意聽也不大聽的出來。”

“聽聽。”柳氏冷笑著朝杜水蓮望了去,“姑奶奶能猜到什麼人麼?”

杜水蓮臉色煞白,說話大舌頭,莫非是她房裡的?

“如果現在叫那姑娘在你們跟前,還能認出來嗎?”柳氏又問。

麅子忙不迭點頭,“自然認得。”

“好,扇嬤嬤。”柳氏朝外喊了一聲,“立刻去叫春蘭過來,就說姑奶奶有事找她。”

“慢著。”杜水蓮猛的起身喝止,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丫頭會出事,而是怕,萬一真是那個賤人乾的,她這個主子也脫不了乾係,再說,怎麼見得就不是柳氏賊喊捉賊?實則她跟這些乞丐一夥的,想要反咬她一口呢?

“二嫂子,人是你找來的,他們說什麼,也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說的,即便叫了春蘭過來,又能如何?你們私下裡串通好了的。”

“胡說。”柳氏氣了個倒仰,“難不成本夫人會跟這些下三濫的乞丐同流合汙?”

“哼,這可難說。”杜水蓮拿了帕子,眼角哪裡有半分淚痕,可見剛才哭的那樣,都是假的,此刻,她眼神淩厲,充滿鄙夷,“聽說,二嫂子和外頭街上那拉皮條的五娘還做過買賣呢。”

柳氏臉色一變,杜天宇狐疑的問,“什麼拉皮條的五娘?”

“嗬,二哥,你還不知道吧?這拉皮條啊……”

“杜水蓮,你胡說什麼?現在說你的事呢。到底有沒有,叫你那丫頭過來對質便是。”柳氏氣道。

“對質?都是你的人,你們串通好的,對質也是我們吃虧。”杜水蓮哼道。

“你?”柳氏氣死了,扭頭問杜天宇,“難道你也不信我的話嗎?”

杜天宇也有些蒙了,若說自己女人跟這些乞丐為伍,他真不信,可,若說妹妹下了這樣的套,他更不信。

但,這一切又怎麼回事?

“二嫂子,我可聽說,那日,那個喊你母親的人,便是個乞丐。你跟這些乞丐之間,緣分匪淺,他們為你辦事……”

“住口。”柳氏火大的直奔過去,一雙爪子對著杜水蓮那黑壓壓的頭發就揪了下來,“賤婦,你毀我清譽,如今還要汙蔑本夫人跟乞丐,你不得好死你。”

“毒婦,快放手。”杜水蓮的發髻被拽了下來,痛的大哭,杜天宇一看妹妹受傷,連忙抬腳踹開二夫人,救下妹妹。

“二哥。”杜水蓮趁機撲進哥哥懷裡,哭的要死要活的,“她身為嫂子,怎能如此作踐我?我即便離了夫家,回娘家度日,也是母親,你跟大哥同意了的,況這些年,我恪守婦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我又有什麼樣的手段,能結識這些人?”

這話裡話外都在控訴柳氏冤枉了她。

柳氏氣的了不得,“杜水蓮你這賤婦,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抵賴?杜天宇,你個孬種、廢物,明明知道就是你妹妹在毀我清譽,你卻幫著她一起打我,好,很好,你們等著,今日之恥,我柳氏一定要報回來。”

柳氏知道今日又落敗了,揉著腰,扶著扇嬤嬤出了門。

再待下去,她肯定又會吃虧,那一家三口都是護犢子的,隻當她一個外人啊。

好,很好,做了十幾年的夫妻,給他生過一雙兒女,到底比不上人家兄妹情深啊。

“夫人。”扇嬤嬤也替自己主子冤的慌,明明人證都帶了,可說什麼,二老爺都不信,你說這氣人不氣人?這短護的也太厲害了?

“走,收拾東西,回柳家。”柳氏神色淩厲的吩咐。

彼時,柳氏走了,杜天宇命人將那兩個乞丐帶下去關了起來,然後又哄勸著妹妹。

杜水蓮慢慢好轉過來。

杜老夫人便讓兒子先走,自己拉著女兒坐到身邊,臉色卻沉了下來,“蓮兒,你老實跟母親交代,柳氏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

杜水蓮目瞪口呆,忙賭咒發誓,“母親,二嫂子也罷了,怎麼連你也懷疑起我來了?,沒錯,我往日裡是不大看的慣那賤婦的行事做派,可我也不會糊塗的連二哥也害啊,更不會拿咱們侯府的臉麵來作踐啊。”

這件事直接傷害的是柳氏聲譽,可連帶著杜天宇,他們這些侯府的人,全都跟著沒臉啊,她再傻也不會乾這樣的事。

杜老夫人這才信了,隻是神色越發凝重起來,“不是你做的,那卻是何人?”

杜水蓮也納悶,忽地,腦海裡閃過一個人來,脫口道,“該不是大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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