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斷案_冷王霸愛之彪悍醫妃_思兔 

第102章 斷案(1 / 2)

冷王霸愛之彪悍醫妃!

馬不停蹄地趕了七八日的路程,終於於這一日的午後,到達了濟寧。

濟寧的天空,正飄著細密的雨絲,陰冷異常,然而,街市上卻熱鬨非常,找了幾家客棧,都住的滿滿的,最後,杜雲錦一行人隻得寄居在居民區的一戶人家家裡。

這裡大約因為要舉辦藥品大會的關係,一時間,小小的濟寧縣城擠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是以,客棧滿員,周邊的住戶,有生意頭腦的,紛紛將自己家能空置出來的屋子,全部騰出來,充當客房使用,條件雖不如客棧,不過,舟車勞頓多日,又趕上下雨天,能有個屋簷供自己遮風避雨,能有張床供自己休憩,已經很滿足了,總比露宿街頭強。

要了兩間房,杜雲錦帶著喜鵲住一間,那兩個一間,屋主是個中年婦人,家中隻帶著一對孫子孫女,兒子兒媳都在省城的一個大戶人家做活,每年年底最是忙碌,也回不來,是以,家中房屋有幾間空著。

這夜,吃過晚飯,眾人早早的歇下,第二天一大早,恰好趕上藥品大會開市,杜雲錦等都起的早早的,收拾妥當了,一起出門。

天公挺作美,昨兒還陰雨綿綿,今兒一大早便已放晴,太陽公公一早就將暖陽普照大地,讓人心情都跟著亮了起來。

藥會在東街的那間最大的集市上進行,為期十天,今兒是頭天,杜雲錦等人到到時候,這裡已經人頭攢動,吆喝聲不斷。

不過,還未到吉時開市,都是些散戶而已。

杜雲錦幾個,興致勃勃的在人潮中走動著,一會看看這個,一會摸摸那個。

“公子,這些都是藥嗎?”看著許多小攤前,那一筐一筐的草藥,喜鵲滿眼詫異。

杜雲錦笑,“傻氣,不是藥,弄這兒來做什麼?”

喜鵲嗬嗬兩聲,“小的就是瞧著不像嘛,看那邊那個,那跟地裡曬乾的野草有什麼分彆?”

“那就是地裡的野草,嗬嗬。”杜雲錦笑著解釋,“此草名為牛筋草,有些地方叫千人踏,有清熱,利濕之功效。可以治傷暑發熱,小兒急驚,黃疸等,煎水,常服大量服,自古相傳有防疫、抗瘟病時毒奇效。”

一說起藥理來,杜雲錦便滔滔不絕,滿眼冒光。

一旁,蕭顏聽的暗自撇嘴,說的就跟自己是神醫似的。

喜鵲聽的有趣,“想不到這雜草還能有這些用途?”

“那是自然。”杜雲錦自豪的說,自古中醫博大精深,他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賣那牛筋草的掌櫃的,聽杜雲錦說的頭頭是道,也笑著推銷起來,“公子,一看您就是個行家,怎麼樣?要不要稱點,我這個,便宜。”

“嗬,暫時用不著,我且得多瞧瞧呢,不過,掌櫃的,這什麼時候開市啊?人都這麼多了。”有點擠,杜雲錦便有些不耐煩。

掌櫃的抬頭看看天色,笑道,“快了,巳時一刻便會開市,諾,那邊柳家大爺已經來了呢。”

“柳家大爺?”杜雲錦尋著這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三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被一群人簇擁著來至那門樓跟前。

“這穿紫衣的就是柳家大爺柳東生,左邊那位是徳仁藥號的大掌櫃趙明,右邊那位是徳仁藥號的老師傅範仁禮。”掌櫃的熱絡的介紹著。

“哦。”杜雲錦一邊瞧著一點點點頭,“這柳家和徳仁藥號很有名嗎?”

“那是自然。”掌櫃的訝異的看她一眼,似乎她連這個都不知曉,也太孤陋寡聞了。

杜雲錦聳眉,“嗬嗬,我沒怎麼聽說過呢。”

掌櫃的臉色微僵,解釋道,“這可是京城頭一號呢,連皇家的藥都是他們供應。”

“哦。那是了不起呢。”才說著,那邊響起了鑼聲,杜雲錦循聲望去,就見柳大爺柳東生手執錘子,敲了三下鑼,然後,轉身麵對眾人,朗聲大喊,“開市了!”

底下眾人立刻歡呼起來。

很快,那些小商小販們,也都朝那邊擠去,似乎想跟柳家攀個近乎。

“靜一靜。”柳東生返身進了屋子,說話的是徳仁大掌櫃的趙明,待人群安靜之後,他才又大聲道,“剛才我們東家說了,今年,你們手上的藥,我們徳仁都收下了,按照往年價格,絕不會讓各位吃虧。”

“嗷。”聽聞這消息,底下一陣沸騰,卻不是歡喜的,而是反對的。

今年各地鬨災,病疫橫行,正是缺醫少藥的時候,這藥價自然不能按往年一樣。

而且,柳家財大氣粗,想要包場?藥全收了,那其他藥販還有活路?

果然,很快就有反對的聲音,“趙掌櫃的,你們徳仁要將藥全收了,那我們一笑堂怎麼辦?我們掌櫃的這次可是派我來收一千斤黃連。”

這人話未說完,又有人喊了,“是啊,我們藥號也要采買黃芪、升麻等藥,你們這全都包了,讓我們上哪兒去?”

“是啊,今年不同往年,這藥價再按往年價格,咱們藥農這一年豈不白乾了?”

“……”

今年年景不好,這藥的收成也大不如前,若價格還按以往,這些藥農就要虧死了。

而那些遠道而來的藥販,更是沒想到開市第一天,徳仁丟了這樣一個炸彈,讓他們怎麼辦?沒有藥,來年的生意怎麼做?

就連杜雲錦心裡也有些不平,若她也是個販藥的,此番來了,豈不是白來了?

那趙掌櫃的卻是一臉囂張,對那些藥農道,“話,本掌櫃的已經撂這兒了,各位也都知道我們東家的脾氣,既然說了要收你們的藥,就沒有彆人再敢要你們的藥,你們放著也是白放一年,再黴了壞了也是你們吃虧。現在,本掌櫃給你們三天時間,麻利的將藥都送了來。若不送的,或者轉賣他家的,到時候可彆怪我們東家不客氣。”

得,不以理服人,直接威脅上了。

才還想著借這次事端企圖漲藥價的藥農們,此刻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藥給徳仁吧。

“怎麼這樣霸道?”杜雲錦微微歪著腦袋,問了邊上一個老伯,臉上憤憤表情,“這不是要直接斷了其他藥行的活路嗎?”

“誰說不是。”那老伯是個藥農,卻也附和著杜雲錦的話,低聲道,“往年雖說也霸道些,可也沒像今年這樣啊,全部都收下了,這徳仁也不怕撐著。”

“就是,也太可惡了,就不能爭一爭麼?”杜雲錦瞧著,那些個藥販,臉上雖然都憤憤都,但誰都沒有敢出來爭辯一二,不免覺得太窩囊。

那老伯瞅了他一眼,歎道,“小哥,你第一次出來吧?”

“哦,家父身子有些異樣,這次便讓我出來販些藥回去。”杜雲錦道。

老伯點點頭,又長長歎了口氣,“這次,你隻怕要無功而返了。這柳家啊,惹不起。”

“為什麼?”杜雲錦隱隱猜到了什麼。

老伯湊近他一些,小聲道,“柳家在宮裡有人。”

給宮廷供藥,可不有人麼。

老伯見她似懂非懂,解釋道,“據說,柳家有個女兒,嫁了侯門,那侯門老夫人,是跟德妃娘娘有交情的人。”

咳,這說的不是就是二夫人柳氏麼?這原跟杜雲錦之前打聽的也很吻合,隻是,知道柳、杜兩家的藥材生意做的很大,但沒想到,在濟寧這個藥都,竟然也成了一霸。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不過少做點生意,可得罪了他們,就不是沒生意做那麼簡單了,弄不好啊……”老伯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杜雲錦唬了一跳,他們還敢草菅人命不成?

老伯沒再說話,因為前麵的人,已經背著藥袋往那大院裡送藥,老伯也跟著去了。

“小姐,剛才那老伯跟你說了什麼?”喜鵲湊過來問。

杜雲錦微微搖頭,“隨意聊了幾句,沒什麼要緊的。”

身後,蕭顏拿眼睨著她,嘟囔,“彆忘了自己還是個姑娘家,跟一個老頭子也能湊的那樣近乎?”

“你說什麼?”杜雲錦沒有聽清,回頭問。

蕭顏立刻眼望彆處,一臉無辜,好像剛才沒有說話。

眼見著藥農們無奈的將藥送到柳家那邊,不少藥販聚到一處,訴起苦來。

“這可怎麼好?掌櫃的這次巴巴的派了我來進藥,這一斤的藥都弄不回去,回頭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彆說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今年也真是邪性,茂縣、清縣、義縣,這幾個盛產草藥的縣城,老子都去過了,結果,有人早了一步,竟然不計什麼藥,全都買走了。這不,不得已才到了這濟寧。想著到底是藥都,品種也多,總不會販不回藥去。娘的,誰知姓柳的欺人太甚,這分明是想斷了咱們的活路。”

“算了,彆說你了,我還是從通城趕來的呢,我們那附近的幾個縣城,連藥也都供應不上了。”

“……”

這?藥品壟斷?太狠了吧?可柳家這樣做到底為的什麼?他們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膽子,就不怕朝廷查出來麼?

“公子,怎麼辦?藥都被人霸占了,咱們藥鋪怎麼開?”喜鵲一臉愁容。

杜雲錦微微凝眉,“走,逛逛去。”

“逛?”喜鵲愕然,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逛去?

杜雲錦點頭,“事情已然這樣了,不逛去能怎麼辦?跟人家手裡頭搶麼?”

搶字閃過腦海,她還真的激靈了一下,也許……

不過,這種事情,也許用不著自己出頭,不平者多矣。

離開藥市,來至濟寧縣城的街頭,街上行人熱議的大多是今兒藥市這一出。

杜雲錦心想,柳家仗著杜家跟德妃娘娘那層關係,橫行多年,這次卻霸道的過了頭了,且看看要如何收場吧。

而彼時,安子自藥市離開,急匆匆回到悅來客棧。

二樓的一間客房裡,安子將藥市裡的事儘數回稟給趙天煜,完了,氣道,“爺,橫行霸市,這柳家也太膽大妄為了。屬下聽聞,周邊幾個縣鎮的藥,都被人先行一步買走,估計也跟這柳家脫不了乾係。”

南方洪災過後,民不聊生,病疫蔓延,朝廷派來的救濟,杯水車薪,可這時候,藥物短缺比糧食短缺更為嚴重。

而柳家這時候大肆壟斷藥物,安子可不認為,他們會深明大義的為災區供藥,怕想要災情雪上加霜,更有可能。

趙天煜垂眸,桌上一副圍棋正下到一半,白子黑子各占半壁江山,一時半會尚且難分輸贏。

安子眉頭微微抽了抽,他就不明白了,下棋不是兩個人的事嗎?可自家王爺每回都能自己跟自己下的起勁。

“爺……”

“糧食的事,辦的怎麼樣?”趙天煜手裡一粒白子落下,棋局終於有了變化。

安子回道,“還在籌備中。”

趙天煜緩緩抬眸,道,“放出消息,本王不日即會到濟寧。”

不是昨天就到了嗎?安子疑惑,但還是回答,“是。”

“爺,那藥的事?”要怎麼解決?六皇子那邊還等著呢。

“三日後,定當送達清豐縣。”趙天煜道。

安子傻了眼,藥都被那姓柳的給全占了,三日後,他們拿什麼送到清豐縣去?

才要問,突然,街上一陣喧鬨的鑼鼓聲傳來,安子蹙眉,走到窗戶邊一瞧,外邊人潮都往一個方向湧動,似乎發生了大事。

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嗎?杜雲錦雙眸頓時一亮,隨手便扯住一位路人。

“這位小哥,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興奮的問,漂亮的眸子望著人潮方向,閃爍著熠熠光澤……

“哦?”那名路人似乎有些不耐,“你不知道嗎?豆腐西施要在東街菜市口問斬了。”

“啊?豆腐西施?問斬?”杜雲錦驟然有種身在影視劇的感覺。

“快走吧,不然搶不到好位置。”見她怔愣,路人一把扯過她,帶著她便走。

……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周場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在杜雲錦身手了得,硬是拽著喜鵲從人逢中鑽到了前麵。

後頭,陳三怕她兩個姑娘家出意外,也黑著臉擠著,蕭顏一臉憋屈,果然是女人,到哪兒都愛湊熱鬨,殺人砍頭有什麼好看的?

可他還是擠人乾似的擠了過去,與陳三兩個,一左一右的護住這主仆兩個。

杜雲錦擠到前排來,眼睛頃刻間愣住了。

就見一張簡陋的搭台上跪著一名婦人,正上方的案幾上,肥碩的官員眼冒精光,一臉倨傲的望著台下。

“彆擠,彆擠!”許是又上來了一撥人,人潮忽地一倒,杜雲錦被硬生生的抵在了搭台邊上。

她一手扶著搭台,一手隔開身邊的胖子。

好在陳三在,看她被擠,忙的伸手間她身後的胖子給踹到邊上去了。

杜雲錦這才鬆快些,然而,她剛一抬眸,就望見跪著的婦人,她們之間是如此的近,近到她似乎能感覺到那一身破爛的衣衫下,那瘦削的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

她究竟犯了什麼罪?竟然會處以極刑?

杜雲錦不禁細細的打量起這女人來,她頭發散亂,乾枯的像堆亂草,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然而,從人群中隻言片語總結,她還算了解到了一點。

原來,此女生性淫、亂,竟用毒藥害死了自己的男人。

“我沒有殺相公,沒有殺相公。”許是聽到了人們不堪的言論,杜雲錦似乎看到了亂發下,一滴晶瑩迅速落下,隨後便是沙啞的低語。

沒有殺相公?杜雲錦凝神細聽,確信自己真的聽到了這句話,不禁疑惑,莫非真有什麼冤情不成?

就在她打量彆人的同時,斜對麵悅來客棧二樓一間靠窗的位置,一雙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緊,也是好奇的打量著她。

紫色的窗幔輕輕舞動,隱約間現出一張清雅俊逸的臉。

突然,周場安靜了下來,似乎隻聽得到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杜雲錦瞪大眼睛,驚駭的看著一名滿臉絡腮胡的彪形大漢扛著一把大刀站在了婦人的身後。

額?就要動手了嗎?不會吧?

杜雲錦使勁咽了口口水,心跳也跟著加速,這樣的殘忍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行刑!’隨著什麼東西跌落到地的脆響,空氣中飄蕩著肥碩官員高亢有力的聲音。

明晃晃的光影下,杜雲錦隻見那把大刀刷的就要落下。

“慢著!”語出之時,一枚銀針飛出,射中了劊子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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