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衡陽抽回了自己的手,視線看向莫經年目光灼灼“莫經年我去南蘇那段時間你生了一場大病昏迷了好幾日,在昏迷的那幾日裡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用虛情假意騙你利用你,最後還殺了你?”
範衡陽想可能是因為心咒的原因,讓莫經年也有了前世的記憶。其實這件事範衡陽原本也不想對他隱瞞。
莫經年躲開了範衡陽的目光沒回話,準備起身去撿躺在車板上的湯婆子。
範衡陽心底慌了,一把就將莫經年抱住了“你不準走!你說話啊你,我沒有做那些事,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
範衡陽情緒很激動一邊哭一邊說,抱住莫經年的腰死死不鬆手。
莫經年看著失態至此的範衡陽終是沒能狠心推開她,任由她抱著自己安撫道“阿衡,時辰不早了我得趕去玄清觀了,天寒地凍你先回府邸去可好?”
“莫經年,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可以跟你解釋的,我。。。。。。”
範衡陽現在是慌不擇路了,什麼都不想了什麼都不顧及了,隻想跟莫經年把話說開。
莫經年怎麼都過不了自己心底那道坎,製止範衡陽道“阿衡,有什麼事年後再說吧。”
範衡陽見莫經年如此堅決,也便尊重了他的意思,在下車之前將一個紅色荷包塞到了他手裡“這是今年除夕的壓歲錢,除夕快樂。”
說完就起身下了馬車。
莫經年看著手裡沉甸甸的荷包,嘴角終是綻開了一個笑容“除夕快樂。”
這是莫經年想給自己一些空間、時間以及後路。
這樣做不是為了放棄範衡陽,反而是為了謀求於她的未來。
原本以為幾個月前病裡所做的夢就隻是一個惡夢而已,現在看來這件事和範衡陽過往種種都逃不開聯係,他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他給足範衡陽思慮的時間,給足她退路,但是如果範衡陽一旦選擇摘除自己那層堅硬的外殼讓自己進入她的心,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手。
他不會如夢裡的自己那樣任由她娶彆的男子,不會懦弱地地待在內宅等著她寵幸,不做那隻會在高樹攀援的淩霄花而是做高樹旁邊的另一棵高樹自己會和她並肩而立。
範衡陽回到府邸時臉上的淚痕還沒乾,她在回府的馬車裡又哭了一場。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邁過今年到新年,這樣她就可以去找莫經年把話說清楚,把一切都跟他說明白。
為什麼自己這麼些年對他忽近忽遠?為什麼自己和他會做同樣的夢?以及自己到底是誰?
可是轉頭一想穿越、重生這樣的事又過於荒誕,他萬一不相信怎麼辦?
即便他相信了,他不能釋懷上一輩的他和原主之間的恩怨,那自己和他又該怎麼辦?
這樁樁件件讓範衡陽驚慌失措,既害怕又委屈越想越想哭,所以在回府的馬車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回府時一雙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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